第169章 長安封城,淩墨蕭失聯(2 / 2)

“王爺若不信,明年開春可以撥一塊試驗田,試試我這法子。”

淩王失笑:“我豈會不信娘子!隻是沒想到,娘子還精通種植。”

沈冬素驕傲地笑道:“我精通的東西還多著呢,以後王爺慢慢就知道了。”

淩墨蕭也不知想到什麼,燈光下,他的耳尖竟然紅了通透,連脖子都紅了。

輕咳一聲掩飾,含糊道:“為夫等著。”

沈冬素偏著頭看向他問:“等著什麼?”

淩墨蕭湊到她耳邊:“等著看你彆的本事。”

沈冬素隻覺莫名其妙,越發疑惑地問他:“王爺是想到什麼事了嗎?您說一說,我看我會不會。”

淩王竟然逃也似地離開書房:“太晚了,快些收拾收拾安寢吧!”

然後他把沈冬素趕到臥室,自己竟然睡在書房,說皇上交待了一些事,他要連夜寫折子。

沈冬素也不多問,讓紀嬤嬤送了兩床被子,把書房的小床鋪好,自去大床上睡。

卻不知淩墨蕭是晚餐時和皇上喝了些酒,剛剛又被沈冬素無意識地撩撥的心猿意馬。

他覺得今晚自己的克製力太差,若是和冬素同床共枕,想克製住不動她,那簡直是酷刑!

所以,還是睡書房吧!

三年,好漫長,好煎熬啊!

小丫頭你能不能早點開竅?

淩墨蕭為了不讓沈冬素看出來,還真點燈寫了一封折子,看著臥室熄燈,他才在小床上睡下。

這一夜,兩人都是輾轉反側,沈冬素從來沒發現,王府的臥室竟然這麼大?

後窗不時傳來鬆竹被風吹的嗚嗚聲,窗戶上不時有竹葉的影子,像小爪子一樣飄過。

身邊沒有那個人,床都顯得好大好空,感覺床底下都有聲音。

她扯過被子蓋著頭,下一次還是陪淩墨蕭一起寫折子好了……

則淩墨蕭更不用說,懷裡少個小暖爐,少了香香軟軟的小人兒,當真是孤枕難眠。

以前自己一個人睡怎麼不覺難安?也不知道小丫頭睡的好不好?

夫妻倆睡著時已經快雞鳴了,非常難得地,淩墨蕭起來上朝時,沈冬素竟然醒了。

她頭一回主動爬出溫暖的被窩,去給淩墨蕭準備上朝的衣裳。

見時間還早,她又做了一碗農家人來說,規格最高的湯麵。

那就是用昨晚剩下的火鍋湯做的,對農村人來說,誇一鍋湯燉的好。

那就是:“留著明早煮個麵!”

便是灰色的全麥麵條,也煮的香濃可口。更何況是王府篩了三道的雪白麵粉。

她親手做的扯麵,煮了羊肉湯,配上青蒜苗。這一碗比吃燕窩配點心,要暖胃多了。

淩墨蕭吃完一碗還意猶未儘,笑著讓沈冬素去睡回籠覺,等他回來再一起吃羊肉湯麵。

沈冬素舒心地去睡回籠覺,也不知為何,見淩墨蕭喜歡吃‘剩湯’麵,比她自己吃的還高興。

扯過被子,這回她再無一點害怕的感覺,很快就沉沉地睡熟了。

一覺睡醒已是日上三竿,而淩墨蕭還沒回來。

她一問,甲四也沒回來,敏銳的第六感,讓她心尖一顫,總覺得有不好的事發生了。

忙讓紀嬤嬤安排人到皇宮外去找甲四,看看王爺現在在哪?

一般官員去上朝,自家下人都會帶著馬車在宮外等著。淩王也一樣,都是甲四和馬夫在宮外等。

甲四很貼心,若是皇上留淩王在宮裡,他就會讓馬夫回來說一聲。

現在沒人回來報信,也就是說,要麼甲四脫不了身,要麼就是甲四也不知道淩王為什麼沒出宮?

紀嬤嬤安排的護衛出了西山,還沒進入長安城,便匆匆趕回,確實出大事了。

長安城竟然封禁了!城中人禁止外出,城外人禁止入內。

哪怕他拿著淩王府的腰牌也沒能進城,守城的由皇城護衛軍,換成了禁軍。

禁軍鐵麵無私,除了皇上的手諭,什麼腰牌都不認!

那護衛還說,他看到一個拿著陳府腰牌的下人,風塵仆仆地要進城,說是陳世子出了事。

禁軍也不放行。

沈冬素才要問陳世子是誰?猛地反應過來,不就是陳星矅嗎?

他接替淩墨蕭去了幽州,並沒傳來軍情,能出什麼事?餓到了凍到了?哭著找娘親了?

趕緊搖搖頭,現在可不是想陳星矅的事的時候,長安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鑒於昨夜皇上才在淩王府吃了火鍋,難道是吃撐了生病了?

不應該啊,如果是這樣,現在應該是淩王府被圍起來才對!

皇後和太子逼宮造反?呃,也不應該,若是這樣,也不會是禁軍守城。

禁軍算是皇上的私軍,隻聽皇上的命令,禁軍守城說明皇上沒啥事。

皇上沒事,那淩王肯定也沒事。沈冬素隻能這麼安慰自己。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人脈之薄,完全找不到一個能商量的人。

趕緊讓月見去問一問薑氏,結果一向對長安城之事了如指掌的薑氏,這次也是一頭霧水。

不過她說能肯定的是,沒有叛亂,因為如果有叛亂喊殺聲早就響起,且護城河的水是乾淨的,沒有血跡。

這話把沈冬素嚇一跳,問月見才知道,皇帝登基之初,城中發生過叛亂。

也是封城門,殺了一天一夜之後,百姓發現,護城河的水都變紅了。

從城中流出來的汙水,都是血。

這件事嚇了長安百姓數幾十年,老人們隻敢小聲跟兒孫說說,誰也不敢放到明麵上說。

薑氏勸沈冬素彆急,現在城外都是等消息的人,便是有急事封城,最多也就封兩天。

沈冬素慶幸淩墨蕭出門前吃了一碗羊肉麵,萬一被禁在宮裡,最起碼能撐一撐。

她讓護衛到城門處等著,打聽到消息立即回報。

她則和紀嬤嬤還有管家、月見幾人商量,做最壞的打算。

先把王府現有的金銀埋到後院樹下,埋深一點。

月見看著她欲言又止好幾次,她直問:“你是不是想問我要不要逃走?”

月見搖頭,正色道:“並非如此,而是王爺之前交待奴婢,若有個萬一,先送王妃回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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