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我們的王妃主母,在長安都沒人敢當麵這麼罵,小小王氏子弟,竟然敢欺負到我們主母頭上!
甲四才要動,月見道:“我來!”
手一翻,一把小巧的匕首出現,上前扯著那人的唇,直接兩邊一劃拉。
大夏版小醜出世。
月見殺人誅心,一邊用他的衣裳擦匕首上的血一邊道:
“以後你吃卷餅不用卷,一口一張。”
“當然,也罵不了人,吐不了臟話。”
沈冬素就那麼站在那裡,冷冷看著,對這群人道:
“現在,誰再出言不遜,便是這個下場!”
這手段,還真震懾住了這群紈絝,不少人在後悔,為什麼跟著同來?
這女人,比淩王還恐怖!
淩王推牆抓人,但不會折磨人啊!
這女人嬌小美麗,心腸竟然如此毒辣,說打斷腿就打斷腿,說撕了嘴就真撕了嘴。
以前隻有他們這樣對待賤民,何時有人敢這樣對待他們。
太可怕了!要是讓淩王夫妻在東北不走了,他們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這時其中一個年長的站出來,才要說話,見淩王妃眼眸一眯。
他心頭一緊,硬著頭皮行了一禮:“濟州李家,李明玉,參見淩王妃。”
沈冬素冷笑一聲:“原來士族子弟也會行禮啊!很好,現在能好好說話了。”
“說吧,李公子,你們寒冬臘月不在家賞雪賞梅,帶著這麼多護衛打手,前來我幽州所為何事?”
李明玉咽了咽口中的津液,才想回答,看到月見似笑而非的臉。
這女護衛還拿著那把帶血的匕首,一血紅衣,跟女鬼似的。
太可怕了,李明玉再次拱手行了一禮:“回淩王妃,王妃可以看這些資料。”
“那些田地房產,確實是田家之物,我們,是來替好友討回家資。”
沈冬素眉梢輕挑,接過那厚厚的田產房產,隨意翻看幾而,真了不起啊!
小小田家,在幽州就有萬畝良田,一條街的鋪麵,三個大莊園。
這幽州,到底是朝廷的幽州,還是士族的幽州?
若是你田家的,那韃子來時你跑什麼?
這就是士族,幽州隻是縮影。當外族來襲的時候,這些士族比誰跑得都快。
沈冬素手指一點,龐先生還在猜王妃要做什麼,月見卻反應極快。
立即搬來一個爐子,為了勢大,不點煤和炭,而是點柴,大火燒得旺旺的。
沈冬素看一張地契,就念一張:“城南一千畝……”
纖指一鬆,地契掉進火堆,燃為灰燼。
這舉動讓那些紈絝們急了,大喊起來:
“你這是乾什麼?難道燒了就不認了嗎?淩王妃是要毀滅證據嗎?”
甲四帶兵一圍,任他們怎麼乾叫,沈冬素置之不理。
很快將那些地契房產燒光,拍拍手道:
“現在,幽州沒你們的產業了。”
那田家人不死心,又喊道:“我們可是和長安田家同宗的,有族譜縣誌為證。”
“你欺人太甚,不怕田家報複嗎?”
沈冬素冷笑,她就覺得這些人的腦子不靈光,你瞧,還真是蠢的可愛呢!
本王妃會怕士族報複?我把盧、陳兩家,太後皇後都給得罪死了,還怕你這小地方的士族報複!
不過,她覺得挺有趣的,還想再陪他們玩一會。
“哦!你們和長安田家是同宗,可有證據?”
那田家人忙高舉族譜:“這就是證據!王妃可查證,我們和長安田家、隴西田家,皆為一宗。”
沈冬素覺得,這人活著回家,也會被家人打死。竟然敢把族譜這麼重要的東西偷帶出來。
當然,也是他們完全想不到,這世上會有人如此膽大妄為,乾出燒人族譜的事。
沒錯,淩王妃就乾得出來!
甲四將那厚厚的族譜和縣誌拿給她之後,她先是像模像樣地翻看。
在那田家人驕傲地注視下,一頁頁撕了扔到火堆裡。
成功看到田家人跟丟了魂一樣,失魂落魄,臉色雪白:
“你,你怎麼能這樣?那可是我田家的族譜啊!”
淩王妃拍拍手:“現在,沒了。”
“幽州城,跟田家,沒有半點乾係!”
“而你濟州田家,也跟長安田家沒有半點乾係。”
“本王妃給你們三條路,一是,留下財物,帶著你們的人,給我滾!”
“二是,本王妃搶下財物,打斷你們的腿,然後,把你們扔出幽州。”
“三嘛,最省事……”
她聲音拔高:“濟州世家子弟前來幽州拜訪淩王,不幸遇到韃子小隊偷襲,全部被殺,屍骨無存……”
“淩王會為你們報仇的,安心去吧。”
甲四很適時地拔刀,隨即護衛齊齊拔刀,一聲聲鏗鏘聲中,這些紈絝徹底軟了腳。
有反應快的忙取出財物往地上一擲:“我就帶了這些東西來,求王妃饒命!”
沈冬素皺著眉:“誰說你就帶了這點東西?來人,把他的錦衣扒了,給套蓑衣。”
護衛上前,將他拉到一旁,全身除了裡衣全部扒個乾淨,連靴子和頭上的發釵都扒了。
幽州多窮啊!啥都缺,更何況這些紈絝東西,可是很值錢的。
要不是怕傳出,淩王妃把紈絝子弟扒的光溜溜的傳聞,他們連裡衣都不帶留的。
幾息功夫,身著錦衣華服,披著毛衣大氅的士族公子,變成穿著草鞋蓑衣,低層百姓的打扮。
沈冬素滿意地點點頭:
“就是這樣,所有人照這個規格來。李明玉是吧,你首飾財物留下,衣裳可以留著。”
李明玉硬著頭皮道:“王妃,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
從來沒聽說過,哪個王妃會乾出扒人衣裳的事來。
這讓他們怎麼有臉回濟州?
沈冬素仰頭大笑起來:“本王妃看你也不想留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