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負責早上帶貴女們跑操,這一點讓月見很不爽:
“有幾個早上起不來床,還總是偷偷哭。”
“王妃,要我說趁王爺不在,把她們都許配給未婚的將領們的了。”
月見是真擔心王爺被女色所惑,納兩個美人在後宅,那王妃得多辛苦啊!
月見吐槽完,卻沒聽到回答,低頭一看,王妃已經睡著了。
月見很是心疼,王妃這一天天忙得,隻恨分身乏術,王爺到底知不知道啊!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被人推開,月見大怒:“誰?”
她以為是那些貴女,也想趁年前來泡澡。
然後她就看到一身戎裝,胡子拉碴的淩墨蕭。
她才想喚醒沈冬素,卻見淩墨蕭豎指到唇邊,示意她不必。
接過她手中的棉巾,一邊給冬素絞頭發,一邊輕聲道:“出去,關上門。”
月見真想問一聲,王爺您弄那麼多貴女回府,是何用意?
到底沒敢問出口,還是等王妃親自問的好。
輕手輕腳地出了浴室,又往鍋爐中添了點柴,往熱水箱中加滿熱水,這才關上門。
很快,不大的浴室裡霧氣彌漫,仿若仙池一般。
淩墨蕭隨手抽出自己頭上的發釵,把冬素那半乾的頭發挽起來。
極快速地脫了衣裳,慢慢滑到冬素身邊。
沈冬素雖然是半睡半醒的狀態,但身邊有人還是感覺到的。呢喃了一句:
“月見你也泡啊?一會我幫你擦背。”
淩墨蕭太陽穴的青筋跳了兩下,難道月見趁他不在時,不光和冬素同床,還一起泡澡?
他懲罰性地在水中摟住冬素的腰,大手一抬她纖細修長的腿,那條白皙的長腿,就架到他勁瘦的腰間。
這人不是月見!
沈冬素瞬間驚醒,待看清是誰,不禁又羞又氣,這人怎麼變成這樣?
他腦子裡就沒彆的事嗎?
一回來就是這檔子事。
身體被抬起,她的掙紮在高大的他麵前,顯然一點用也沒有。
又不敢鬆手,隻能抱緊他的脖子。自認為做個凶狠發怒的表情瞪向他。
哪知在淩墨蕭看來,這就是極為受用,示意他可以再快些,一時動作更大。
冬素連話也說不完整,隻能先由他抱著。
身下的浴水發出巨響,好像巨浪拍打著海麵一樣,不時有水珠高高揚起,飛濺到她的身上。
‘叮’的一聲響,她的發髻搖散了,發釵墜入水中,長發如瀑般泄下,落到她白雪般白膩的胸前,纏到他小麥色的手臂上……
一戰結束時,她顯些暈厥過去,覺得身體比池水還要燙。
但這人明顯不滿足,把她轉個身,讓她扶著池壁,就想開啟二戰。
沈冬素努力掙紮,氣呼呼地捶他兩捶,瞪著他問:“難道王爺不應該先給我一個解釋嗎?”
淩墨蕭低頭咬住她因激動而變得越發紅潤的唇,大力的深吻之後,才喘氣道:
“本想等你洗完回床上的,可是看到娘子沐浴之姿,為夫一時沒忍住……”
沈冬素羞得臉通紅,連忙打斷他:“誰問你這個了!”
“淩王殿下一個月之內,往王府送了近百個貴女。”
“外麵都在傳,殿下是要廣納姬妾,難道王爺不用給我這個正妻一個解釋嗎?”
淩墨蕭先是無語的皺眉,一時又想起什麼,竟然眼眸微眯,輕笑起來:
“素素這是吃醋了?”
沈冬素一噎:“誰吃醋了!咱們可還是合同夫妻,我才不會為合約夫君吃勞什子醋……”
這回淩墨蕭是用吻打斷她的話,吻得又狠又凶,像是要將她吞入腹中一樣:
“娘子為何對為夫如此心狠?你們早就夫妻一體,你還記得那合同呢!”
沈冬素反咬他的唇,直咬到聽到他嘶的一聲才放開道:
“王爺這是不打算解釋了?”
淩墨蕭低頭悶笑,眼睛亮亮的,頭一回在他臉上看到少年氣,好像兩人這樣打鬨,洗去他身上背的重重包袱一樣。
他點了一下冬素的鼻子,稱讚地道:“素素給那些女子上課的事,龐先生已經寫信告訴我了。”
“你明明知道我為什麼送她們來,又何必要我解釋?”
“好!為夫就好好解釋一番,早先聽娘子抱怨,身邊得用的人太少,幽州識文斷字的人太少。”
“還說想要免費的臨時工,為夫記在心裡,時時在為娘子想辦法。”
“這有一群識文斷字的女子送上門,還自帶俸祿,為夫若拒之門外,隻怕娘子知曉後,也會問責。”
“故而送回幽州,任娘子差遣。”
“這個解釋,素素可滿意?”
沈冬素忍著笑瞟他一眼:
“還算滿意。隻是王爺也應該跟旁人解釋一下,我可不想走到哪,都聽人議論王爺納妾之事。”
淩墨蕭挑起她的一縷發絲把玩,點頭道:“確實是為夫疏忽,明日便廣發告示,抗敵在即,絕無納妾之心!”
沈冬素眉一挑:“那敵人打完了呢?”
淩墨蕭一把將她抱起,愛不夠的柔聲道:“打完了娘子就能安心生孩子,哪裡有閒心納妾!”
“素素安心,為夫有你一個就夠了。”
沈冬素沒有不依不饒,還有很多正事要談呢,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麵。
正色道:“我們先回房,莫表哥送了秘信回來。”
淩墨蕭卻不接話,而是要挾道:
“素素得答應,再不提那合約夫妻之事,否則,今晚就不回房。”
說話間,目光變得如孤狼般閃著幽幽的光。
沈冬素生怕他又來一次,忙保證道:“好好,我再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