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什麼,我覺得,我好像不太適合。”
“你也能懂吧?”
“不是彆的原因,我隻是覺得不合適。”
……
“李小姐,你倒是說句話啊。”
“你覺得我像是能夠當宰相的樣子嗎?”
衝著一言不發的李秋水苦笑一下,任以道無奈地攤攤手。
“合適嗎?這不合適!”
絕對不合適。
我隻是想來搞事情,真不想當宰相啊。
我隻是想當那個快樂的攪屎棍,享受四處捅一捅還不用負責的快感。
但現在可好。
一睜眼,宰相的位子到了自己的麵前,自己成為了不二人選。
嗯?
這,這不對吧?這今天誰要陷害我?
快樂狐狐樂不起來了。
不樂。
在李靈靈那裡得知消息後不久,任以道就直奔李秋水的行宮,沒通報就闖了進去。
然後,差點被人一劍封喉。
他去的時間正好,等了一夜沒等到消息的李秋水正一身殺氣地提劍出馬尋找。
還沒等出門,就被人嚇了一大跳。
又好氣又好笑地艱難收劍,李秋水看著全身上下一點傷痕都沒有的任以道,冷哼一聲將他帶到了書房。
而在聽了他解釋了半天之後,她終於是悠悠開口。
她說:
“這不是挺好的嗎?”
李秋水看著任以道,有些不明白他如此抗拒的理由是什麼。
“一朝宰相之位,多少人搶著要當都得不到,什麼時候成了讓人如此嫌棄之物?”
她說的是事實。
這次拜相之爭到底吸引了多少人?這些人彙聚於此,不就是為了爭這個位置嗎?
怎麼這個好處掉到了你頭上,你反倒是不樂意了呢?
沒理由吧?
而看著李秋水不解的表情,任以道也是有些頭大。
好?
不不不,這一點都不好。
任以道嘴角抽搐,想要直接否定,但又不好將自己的不屑表現得太明顯。
不能明著說“我覺得宰相之位就是垃圾!”,那就隻能迂回了。
這不是針對你北乾,而是我任某個人的執念。
工作就是垃圾!
“……唉。”
他歎了口氣,坐在凳子之上,輕輕開口:
“我又豈是那等俗人?他們所求之物與我何乾?”
看著李秋水的眼眸,他認真開口:
“他人所求為權為利,而我所求,隻為道。”
“我輩修道之人,一身精力都已經放在修行之上,又如何能分神在處理俗務之上?”
他說:
“此身以許道,再難許江山。”
沉聲說完,任以道不再多說,就讓李秋水自己思考。
之前慘痛的經曆已經告訴了他。
戲,演得差不多就行了。
見好就收,再多演,就容易被人撅了!
總之,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事實就是這麼個事實。
彆想讓我給你們打工!
打工這方麵,打工是不可能的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在神道宗感覺像回家一樣,裡麵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裡麵的!
被任以道的氣勢震懾了一下,李秋水看著麵色沉靜的少年,沒想到他的態度是如此堅決。
她比任以道更清楚北乾宰相之位意味著什麼。
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