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道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
哪怕自己主觀上已經願意當這個領隊,但這不意味著他就會爽快答應。
哪有這種道理。
羊毛都送到你麵前了,哪有不薅一薅的道理啊!
這本就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嘛。
你出錢,我出力,我們各取所需。
隻進入身體,不進入生活。
說白了,就一句話。
得加錢。
老頭,你這點錢,我很難給你辦事啊。
彆說什麼我是最合適的人選,我不吃這套的。
聽到這話,王學鬆表情反倒是一鬆,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含笑點頭:
“大人不必擔心此事,在這期間,你們幾人的修行資源定是由北乾負責。”
要錢?
好啊,能這麼說可是再好不過了。
不怕你獅子大開口,就怕你不開口。
“當然,除此之外還會有其他的禮物,作為耽誤你們行程的補償。”
“老夫在此做主,請任大人去皇家藏寶庫中挑選一件寶物……不,三件!”
反正又不是王學鬆出錢,他是一點都不心疼。
陛下收集了那麼多沒用的東西,這又是你兄弟,拿幾件東西,不犯毛病吧?
陛下肯定是不會生氣的吧?
王學鬆也不是一點脾氣沒有。
自己一個小老頭,給你兢兢業業擦了這麼多年的屁股,好不容易可以告老還鄉休息一下。
結果又被你抓回來了。
老夫難道沒脾氣的嗎?
明麵上君臣有序,王學鬆也不想那麼快入土,不能明著唱反調。
但背地裡……嗬!
老夫就要讓你肉痛,還抹不開麵張嘴拒絕!
任以道不清楚老王頭和老李頭背地裡的齷齪。
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在意。
你倆打去吧,反正我就是個兩頭吃的中間商小狐狸。
打打殺殺我不懂,但人情世故還是懂一點的。
在這種時候,就要這樣做。
“啊,這怎麼行?不不不……”
一臉的為難,任以道連連揮手拒絕,一副你這麼說就是看不起我的樣子。
而王學鬆也同樣十分配合,聞弦而知雅意,拱手道:
“嗬嗬,還是要的,大人不要推脫了。”
“萬萬不要推脫啊!”
……
……
而就在任以道裝僧人忽悠東荒眾人的時候,水底洞府中的薛遂盯著其中一人。
“這難道是,東荒帝族的血脈?”
薛遂盯著楚海仁,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了一番,紫電繚繞的眼眸中滿是疑惑和不解。
“但這血脈怎麼這麼稀薄啊……是外族弟子?”
在他的印象中,帝族的弟子可沒有這麼弱小的才對。
要不是有任以道這個符合他對天驕認識的先例在前,薛遂可能會覺得外麵的天地已經出現了什麼大變化。
還好隻是虛驚一場。
“不過,帝族嗎……嗬嗬。”
時隔這麼久,再次看到了熟悉的血脈,也讓他的心中有一些寬慰。
他轉頭看向那盈盈的枯骨,恭敬的低下頭道:
“將軍,您的付出沒有白費。”
“這麼多年過去了,世間依然還有我們曾經留下的痕跡。”
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自己又沉睡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