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扁扁的。
軟軟的。
這是什麼東西?
“……咩呀?”
史萊姆嗎?
任以道低著頭,他雖然不清楚自己到底踩上了什麼東西。
但這種觸感,讓他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總不會是……踩到屎了吧?”
嗯,應該不是吧?
至少,以任以道博學的見識,都沒聽說過還能有這個顏色的……
再說了,應該不會有人這麼沒素質吧?
沙沙。
收回右腳,任以道嫌棄地在地麵上蹭了蹭,想要將那種觸感忘掉。
但是,那紫氣出乎他意料的頑強,居然有一部分牢牢粘在了鞋底上。
“啊這。”
臉頰抽了抽,任以道不知道自己這時候是該停腳呢?還是該繼續擦乾淨……
那當然是擦掉啊!
誰家擦東西擦到一半就提褲子啊?
“嗬!”
跺了跺腳,大力在地上蹭了蹭,那頑強的紫氣最終也是隨著他的腳掌移動,而在地麵上攤開抹平了。
抹、抹平了……
沙!沙!沙!
將紫氣成功蹭掉後,任以道大步跨過腳下的一灘,邁進了房間之中。
門口的經曆隻是一個小插曲,任以道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現在更關注的,是這個處在潭水之下的神秘洞府。
雖然沒有和那位有過真正的相見,但從之前的種種表現來看,也能推測出二三。
極品紫晶、紫晶造化液、潭水中的劍氣和煞氣……
能在距離問天不遠的地方,將這一片化為自己的禁區,偷摸搞這種事情。
這位洞府的主人,絕非等閒之輩。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位好哥哥出手相當的闊綽大方。
除了有點社恐,不願意露出真麵目之外,是個相當善解人意的富哥。
至於社恐什麼的,根本不算什麼!
任某我就喜歡社恐,不!
我就是社恐!
我出門都不敢跟彆人說話的,整天都提心吊膽的,半夜想起白天犯的錯都會在被窩裡掉小珍珠。
嚶嚶嚶。
所以,我們之間一定有很多很多的話題可以聊,你就大大方方地出來吧。
讓我們一起抱團取暖,一起互相舔舐傷口吧!
這麼想著,任以道環顧了一圈,卻什麼都沒找到。
屋子裡除了一個破舊的蒲團和一盞青銅燈外什麼都沒有。
“咦,沒人?不應該啊。”
回想之前闖入識海的紫影,以及之後在耳畔響起的怒斥,任以道不覺得對方會是自己的幻覺。
都到了這裡還沒反應,那答案倒也簡單,想來應該是不願意相見吧。
對方比自己想得還要害羞呢。
不然,總不能是鬨鬼了吧?
“多謝前輩相助,任某感激不儘。”
無人回應。
房間中空蕩蕩的,隻有淡薄的紫氣飄蕩,以及任以道自己的呼吸聲。
靜。
不單單隻是安靜那麼簡單,這裡給了任以道一種奇怪的感覺。
沒有生氣。
和掌教的庭院有些類似,但要比那還要更蒼涼的多。
就仿佛這裡已經很久沒有活人居住過了一般,充斥著一種古老的氣息。
任以道等了好一會兒,卻一直沒有等到對方的回應。
不屑於開口?
眉頭微微一挑,任以道心裡有些奇怪。
按理來說,自己已經進入到這裡,就算是想要趕走,也不該一言不發才對。
對方要麼直接動手把自己扔出去,要麼開口趕人,這都是合理的解決方法。
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
既不開口,又不動手,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