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之後?他現在就玩得很開心了啊。】
“啊?”
李季陽:?
你說什麼東西?
“那些人都是我父皇!!?”
那麼多人,都是他啊!
啵。
咚!
【昂昂,如假包換。】
憐憫地看了一眼震驚得頭都掉下來的李季陽,天鑒撇了撇嘴。
當你以為他沒參與比賽時,其實比賽的每一處都早已滿是他的身影了……
這輩子攤上這麼一個不正經的父親,也是他的不幸了。
不像我的父親,是如此英明神武。
將頭從地上撿起來,李季陽也懶得再按回去,就這麼抱著自己的腦袋,一臉複雜地看著還在其中活躍的身影。
“我父皇他,這不是在舞弊嗎?我北乾的國運……”
【沒有受到影響。】
把頭捧起,李季陽手動轉頭看向天鑒,追問道:
“大人,您的意思是是說……”
對這幅場景已經見怪不怪,天鑒平靜地解釋:
【你父皇他雖然參與其中,但並未主動影響幻境的進展,他隻是參與者,而非乾涉者。】
【所以,他並未違背自己的誓言。】
“原來如此……”
李季陽長舒了一口氣,心中的擔憂放下了幾分。
“我還以為他已經釀成大禍了,還好還好。”
他下意識想要拍拍胸口,卻差點把自己的腦袋扔出去。
當他手忙腳亂穩住腦袋後,發現器靈孩童正在用古怪的視線看著他。
“……怎麼了?”
【難道說,你不清楚規則嗎?】
“我之前確實沒聽清楚。”
這倒是不怪李季陽注意力不集中。
鏡中的世界不是隨時與外界貫通,存在一定的信息差。
再加上之前和任以道並無交際,李季陽真的沒把他當做多重要的人物。
在任以道與楚義平溝通的時候,他的注意全放在了自己的兄弟姐妹身上。
天鑒點點頭,小手一揮,身邊出現了一個畫麵。
在那畫麵中,任以道笑眯眯地跟楚義平解釋著規則:
“本次兩域之爭,北乾與東荒雙方各出十名【參與者】進入鏡中世界,失去本來自我。”
“在那之外,兩域還要各出一位【乾涉者】,隻能通過非正麵告知的手段對參與者進行影響,刺激他們覺醒原本的意識。”
“誰能先讓所有的參與者全部覺醒,便是勝者。”
而楚義平在思考了一會兒後,蹙著眉頭問道:
“可否帶寶物護身?”
任以道笑眯眯點頭,輕鬆道:
“自無不可,如果重寶能讓參與者不失去意識,可以直接算成功一人。”
李季陽清楚地看到,在畫麵中的兩人,在那時笑得都非常開心。
不知為何,李季陽看著這兩人的笑容,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總感覺事情要糟!
楚義平那邊的表情,明顯是胸有成竹,定是有把握才會這樣。
“那北乾這邊的乾涉者,便是這位任大人?”
對於這位年輕的過分的陌生領隊,李季陽實在是不看好他。
太年輕了。
這種年輕氣盛的小夥子,怕是鬥不過東荒派來的老人啊。
隻不過,認真思索的他沒有注意到身旁的視線。
天鑒斜睨著這個在自己這裡白吃白住的借宿者,輕哼一聲。
……嗬。
你這個寄人籬下的家夥,居然還敢不相信我父!
我是不是對你太過仁慈了?
決定了,下次把你的頭藏起來一段時間!
“還有一件事……另一邊的幻境,我怎麼有點看不懂呢?”
那些巨大的生物都是什麼啊?
有翅膀、還有鱗甲、能噴火……是某種特殊的妖獸嗎?
我之前怎麼沒見過?
“好強大的感覺,那是東荒特有的妖獸嗎?”
【嗯,我其實也不明白,不過沒關係。】
天鑒其實也不知道東荒人的幻境到底來自何處,祂隻是按照父親傳輸過來的要求構建了一個大體框架。
剩下的細節,其實都是父親大人獨自補充的。
【應該隻是某種不常見的特殊生物吧?】
……
……
“那黃口小兒,居然敢如此托大,居然不限製我們使用重寶。”
走在完全陌生的荒野上,楚義平心中暗笑。
“隻不過是空有些本事,但見識還是太少。”
他難道不知道,我楚家最擅長的便是破除幻境之法嗎?
更不用說,楚海仁的身上還帶著重寶——破幻玨。
清神凝心,專破幻境,天境之下,無論何種環境皆可洞悉。
如果再在配合特殊的功法,就連天境之上也可以有細微的作用。
“我要勝,而且是必須大勝。”
有了李隆的承諾在前,楚義平的目標就變了。
他已經不滿足於取得勝利那麼簡單。
他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達成目標!
因為隻有讓對方感到威脅,才可能會選擇鋌而走險去作弊。
為此,他已經早就提前跟楚海仁商量好了。
在進入幻境之後,他會首先去跟楚海仁彙合,兩人借助重寶之力再去喚醒其他人。
“按照感知,海仁他應該就在這附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