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師的衣物,也是能夠表明神道宗親傳弟子的衣袍,你現在雖然還沒入門穿這個不合規矩,但穿一件衣服而已,算不上什麼大問題。”
又將在一旁縮成一個橘球的大黃抱起,放到了衣袍上麵,按著弟子的手放到它頭上。
“這個是大黃,我把它留在這裡保護你。”
大黃被人從夢中吵醒,有些不耐煩地翻起眼皮看了一眼,在看到是個不認識的少年後發出聲低吼。
“嚇!”
但很快,大黃就注意到了在場的另一個人,果斷閉上嘴,老老實實縮了縮頭。
“嗬嗬,不要害怕,它雖然是妖獸,但是個好孩子。”
任以道按住了張蟒想要縮回的手,帶著他一同撫摸黃沙虎柔軟的絨毛。
“它的本名是墨土黃沙虎,你以後知曉它的威名,但不用在意,有為師在,它就是隻聽話的小貓咪。”
黃沙虎:“喵?”
你才是小貓咪!
你全家都是小貓咪!!!
任以道將大黃無能狂怒的反駁無視,他對張蟒叮囑道:
“為師明日要與四人去死亡穀探索,所以這些東西先交予你,就算之後為師如果有事未歸,你也不會有事。”
!!!
張蟒身體一抖,死死攥住了任以道的手掌。
死亡穀對於萬獸城人來說有著特殊的含義,那裡是萬獸宗隕滅的罪魁禍首。
而對於張蟒來說,那裡更有著另外一層恐懼,他的父母就是為了探索其中而死在了裡麵!
可以說,死亡穀在張蟒這裡就代表著死亡和厄運。
“師尊!您要去冒險嗎!?”
他害怕。
害怕任以道會和父母一樣一去不回。
雖然兩人隻相處了這短短的半天不到,但這位給與自己希望的師尊,已經是張蟒在這世界上除了爺爺最重要的人了。
任以道知道少年在擔心什麼,用另一種手輕拍了他攥得發白的手掌,輕聲反問:
“你覺得為師會有危險?”
“你以為我是誰呢?”
“雖然聽著像是在安排後事,但其實為師一點都不擔心,隻不過是防患於未然的後手罷了。”
安慰了一下弟子,任以道又看著張蟒的眼瞳,輕聲道:
“而且,你這雙眼睛,我總覺得應該還是有醫治的可能的。”
事關自己視力恢複,張蟒的心思果然被分散。
眯眼盯著張蟒的眼瞳看了一會兒,任以道忽然挑了挑眉,將神念探入左臂。
“喂——有人在家嗎?”
【……】
“妖神大人啊!跟你打聽個事兒唄?”
【何事?有話快說,不要打擾我恢複。】妖神的聲音冷淡,但也沒拒絕任以道的意思。
被騷擾的次數太多,祂已經逐漸總結出了如何才能讓自己清淨的一套方法。
隻要滿足了任以道的那些不過分的要求之後,自己就能獲得一段寶貴的安靜。
“嗯,是這樣的,你曾經有沒有見過一種人族體質,可以在眼瞳裡儲存妖氣?”
【人族的眼瞳中儲存妖氣?你確定?】
“對,就是人族。”
妖神陷入了思考,在沉默了一會兒後開口:
【隻聽你的描述,似乎像是人族某種特殊的體質,聽著像是妖靈體,又像是混元體。】
【除非能夠讓我親眼觀察,否則我也沒辦法確定。】
妖神還想說什麼,但任以道直接搶過話頭:
“行!多謝您老人家,你可以繼續睡覺了~”
妖神似乎明白了什麼,衝著那迅速退出的神念冷笑一聲。
【嗬!】
回想著剛才明顯被限製,不讓祂對外界探查的情況,祂在心中暗道:
【所以,那人就在你的旁邊是嗎?】
【嗬嗬……這倒是個好機會,不論是妖靈體,還是混元體,都比待在這個家夥身體裡合適。】
【有這兩種體質,即使是人身,我也可以迅速恢複巔峰。】
【嗬嗬。】不知想到了什麼,祂陰森地笑了笑,重新蟄伏起來。
祂要積攢力量,等待一個時機。
而作為一頭老練的獵手,祂很習慣等待。
……
“妖靈體或者混元體嗎?這有點難辦啊。”
任以道看著懵懂的少年,撇了撇嘴。
是的,情況變得難辦起來了。
“這倆都是啥體質啊?沒聽說過啊!”
壞了!
狐狐我啊,吃了沒文化的虧。
“倒是可以跟祂再多問一點,但祂肯定會往裡麵埋坑,還不如不問。”
任以道與妖神的關係不像表麵上那麼和平,這兩個家夥沒一個好東西,心中各懷鬼胎,都暗搓搓地想著能夠弄死對方。
如今虛假的平衡不過是雙方各退一步的結果,他們誰都沒說過要真的和平共處。
“算了,之後再找機會從彆的地方查找資料吧。”
好在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在跟妖神對話完之後,現在能夠確定一件事。
自己這個弟子的體質,絕對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
開盲盒還開出好東西了呢!
真不愧是我。
“此事需要從長計議,你先彆著急,但我向你保證,你一定能夠再次看到光明的。”
張蟒還能說什麼,隻能激動地下跪,俯首道:
“多謝師尊!”
將弟子托住,任以道忽然想起了之前忘記問的正事,追問道:
“說起來,光忙著收徒,忘記問你了,你剛才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才跑進來躲著的?”
張蟒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連忙道:
“師尊大人,是這樣的,我剛才……”
頓了一下,張蟒意識到不對,但又想到麵前之人已經是他的師尊,於是咬著牙,豁出去道:
“看到了一個和你很像的女子。”
“嗯?”
有人模仿我的臉?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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