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所了解的,就是自己這裡的一畝三分地,對外界毫不清楚。
“蒼蘭,你知道這裡嗎?這裡距離東荒有多遠?”
“……”
蒼蘭一言不發,似乎沒有聽到外界的聲音。
“嗬。”
任以道笑了笑,彎腰握住她的腳踝,毫不留情地將她直接扔進了水中。
撲通!
等她落水之後,任以道才開始放狠話,微笑勸誡道:
“你可以選擇不回答我,這隨你。”
“但是,我不能保證我之後不會對你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情。”
他負手站在岸邊,看著落水狗一樣的蒼蘭,輕聲道:
“相信我,我能治好你,也能再讓你一直重傷。”
愈合很難,但再次折斷就一點難度都沒有了。
“……呸。”
蒼蘭用力甩了甩頭,讓一頭銀灰色的中長發甩動,吐出一口海水。
她眯眼盯著任以道看了半天,然後移開了目光。
“……我也不知道這裡在哪。”
蒼蘭服軟地垂下眼眸,緩緩道:
“東海大小超乎你的想象,如果沒有海圖,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
“我的海圖不夠詳細,你如果想要回東荒神州,還需要更詳細的海圖。”
蒼蘭聽話的樣子讓任以道嘴角微動,但他反應很快,在勾起之前壓了下去。
狼女小姐終於低頭了?
嗤。
不可能這麼簡單的啦~
這位狼女的性子烈得很,不是一時半會的威脅就能低頭臣服的。
那蒼蘭這時候為什麼服軟了?
俗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
蒼蘭這反常的隱忍,必定有所圖謀!
“你的意思是?”
果然,任以道沒有等多久,蒼蘭的燕山地圖很快就到了儘頭。
她抬起頭,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譏諷道:
“如果你想要獲得更詳細的海圖,你可以去八王子的宮殿裡找到。”
“可是,你敢嗎?”
任以道眨眨眼,然後笑了。
喲嗬?
激將法?
威脅我?
撲通。
任以道一句廢話沒有,抬起一腳將蒼蘭再次踹進海中,讓她洗了今天的第三遍海澡。
“咳咳咳!”
蒼蘭三次受辱,悲憤地在水中掙紮,卻發現這次居然掙脫了繩索!
嗯?
噗!
她用手支撐著起身,看見那折磨了她半天的繩索已經回到任以道的手中。
這是什麼意思?
“任某有很多事情不敢,但絕不會是你說的這種小事。”
少年優雅地將浸水的紅繩整理收起,衝著她輕笑。
“另外,蒼蘭小姐,有些事情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請你不要逼我做出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轟——
在場的兩隻妖族都感受到了森寒的殺意,如同狂風一般席卷而過。
龜衍當場將頭縮進龜殼,識海顫動,心臟劇烈跳動。
咚咚咚咚!
這,這才是他的真麵目嗎!?
“咳!”
而作為被針對的對象,蒼蘭的表現更加不堪,雙手撐著地麵,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殺意。
貨真價實的殺意。
但她並沒有在這殺意下崩潰,反倒是激發了某種潛能,她艱難地仰起頭看向任以道,神經質地笑了起來:
“哈哈!”
“所以,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嗎?咳咳!”
鮮血並沒有讓她看上去猙獰,反倒是為她虛弱的麵龐增加了一份紅暈,散發著野性而致命的魅力。
任以道看了她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或許吧,隨你怎麼想。”
他收起了殺意,不再理會蒼蘭血腥的笑顏。
失算了。
本來打算嚇嚇她,結果居然讓她爽到了。
真變態呢~
他將蒼蘭扔到龜衍的背甲上,隨後一躍而上,命令道:
“走吧,帶我們去八王子殿下的龍宮。”
這無關於蒼蘭的激將,這龍宮,任以道本身就打算去一趟的。
和蒼蘭想的不一樣,任以道並不需要海圖,單靠著薑明智那些人肉道標也是可以找到東荒的正確方向。
但……來都來了。
不去一趟龍宮,豈不是虧了?
龜衍有些猶豫。
剛才兩人的大聲密謀根本沒避著它,它很清楚他們去八王子殿下根本沒安好心。
可是,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它還能反抗嗎?
不能。
既然如此,那還是乖乖帶路吧。
龜衍明智的什麼都沒說,駝著兩人就衝進了大海。
“這次倒是釣上了一個意外之喜的交通工具。”
任以道立於龜背的前端,回頭看向漸漸遠去的島嶼,眼神眯起。
不過……
“倒是沒釣到我真正想要釣到的。”
剛才他也不是漫無目的的在島上閒逛,而是在林中搜尋了一下可能存在的線索。
關於島上的第三人。
任以道不會覺得自己感知是錯的,這島上絕對有第三個人存在!
可是,他仔細搜索了一遍,卻依舊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線索。
這很奇怪。
要麼,對方不需要與外界有任何接觸,比如常年閉死關。
要麼,對方和自己二人到來的時間相差不多,還沒來得及留下痕跡。
“會是哪一種呢?”
……
而在龜衍即將消失在天際之時,海島上終於出現了變化。
一道嬌小的身影憑空浮現。
“嘖!”
妖月皺眉望著遠去海龜上狼狽的蒼蘭,咬了咬嘴唇,毅然決然地躍進了海中,向著他們追了過去。
而在她離去之後,密林深處一道虛幻白影閃過。
八尾白狐道神將一切儘收眼底,無聲無息地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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