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妖月還留了第二手準備,以血祭的形式激發著蒼月的潛力。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以假亂真的幻境,加上一層又一層的謊言,環環相扣,請君入甕。”
若不是遇到了任以道這個天生對幻境極為敏感的異類,還真的讓她得逞了!
為此,任以道給予了一句對他來說是發自肺腑的最高評價:
“不得不說,你簡直是個天生的騙子。”
失望?
不不不,假的假的!
狐狐我啊,現在可太開心了。
吾道不孤。
聽到任以道這句不知道是誇還是罵的評價,一直麵無表情的妖月忽然眉頭一挑,古怪道:
“你之前說我們很像……那你這句話是在說我?還是再說你自己?”
對此,任以道點頭笑道:
“是說你,也是在說我。”
“因為……我也是啊。”
是的。
我也是天生的騙子哦。
哦!
或者說……天生的指揮?
嘛,反正玩戰術和陰謀的心都臟,差不了太多的啦。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沒有繼續演下去的必要了。”
妖月的底牌已經被任以道掀開了大半,現在也沒有繼續強撐著演下去的必要,索性就直接攤牌了。
“那現在你想怎麼辦?”
她收起了偽裝,大大方方地展露出本性,妖媚地輕笑著:
“你確實很強大,但你畢竟沒有達到天境,還不是無法戰勝。”
“蒼蘭蘭此刻的狀態你也看到了,再加上一個全盛狀態的我,我不覺得你有十足的把握。”
“不然,你根本不會跟我們廢話這麼久。”
任以道了解她的手段,妖月同樣能夠猜到他的部分底牌。
兩人就像是在照著一麵鏡子。
有著細微不同,但大體上是相似的。
妖月看著似乎在思考的任以道,又加了一把火道:
“哦對了,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東海老龍王現在已經知道了他兒子的死訊,而且凶手就是你的模樣。”
這是妖月第三手保險。
禍水東引。
即使她們最終無法解決任以道,那麼一頭東海之主的問道老龍,一定是可以的吧?
妖月看著任以道的表情,有些遺憾地沒有從他臉上看到惶恐,隻是看到了一些淡淡的驚訝,以及……欣慰。
欣慰?
你這家夥,到底什麼意思?
嘖!
“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已經在全力向這邊趕了,你沒剩多少時間逃命了!”
將心中古怪的想法壓下,妖月直接給出自己的條件:
“不如就這樣放我們走,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最後,為了增加這次提議的誠意,她認真道:
“我可以立誓。”
這一次,妖月是真心沒打算搞什麼小聰明。
如果可以就這麼擺脫任以道的話,她真的願意發誓。
但是……
“唉,你們還在說這樣天真的話。”
任以道並不打算接受妖月遞過來的台階。
他搖搖頭,反問道:
“東海龍王對於我來說是殺身的禍患,但對你們來說不也是如此嗎?你真的覺得他會被蒙蔽?”
東海老龍王會為了敖壇而濫殺無辜是很有可能,但要是覺得他連真正的殺人真凶都找不到……也太看不起問道強者了。
能修煉到這個地步的,哪裡會有真的白癡。
任以道攤手,隨意道:
“隻要我拖住你們和我一起,你覺得他會這麼大度地放過你們?”
妖月沉默。
她當然清楚這其中的利弊。
這就是一柄傷人亦傷己的雙刃劍。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弄死敖壇。
但她們當時為了自保,隻能將那個分不清形勢的白癡龍子弄死。
就在妖月的心情沉入低穀,思索著該如何繼續的時候,任以道開口了。
“不過,你們之前的提議,我倒是可以同意。”
妖月:“什麼?你是說……”
她有些看不懂任以道的操作。
難道說,他隻不過是虛張聲勢,其實他已經怕了?
但再看任以道的臉上,卻並沒有絲毫的陰霾,反倒是滿滿的自信。
甚至是傲慢。
他說:
“這樣你追我趕的遊戲,我也有些玩膩了。”
“既然你們想談,那我給你們這個機會。”
少年雙臂伸展,大大地張開懷抱,溫和地笑著。
“來吧!”
“逼我使出全力。”
來吧,姑娘們。
為了狠狠地蹂躪我而努力吧。
千萬不要對我客氣!
在妖月與蒼蘭無言的注視中,任以道的笑容陽光而又奸詐:
“隻要你能逼我使出全力,我就答應你的條件,放你們先去妖皇城,之後再隨我去神道宗。”
“反之,你們什麼時候去哪?由我來做決定。”
“如何?”
說完,任以道善意地提醒了一下:
“如果同意,我奉勸你們快點動手。”
“要是再拖延一段時間,把老龍王給等來了,那你們可就遭老罪嘍~”
嗬嗬。
想拿問道大妖給我施壓?
你們可真的選錯人了。
現在,那位失去龍子的老龍王已經不是壓在任以道頭頂的大山了。
而是他們三個人共同的催命符!
至於任以道的提議,妖月她們也給出了答複。
隻不過,回應任以道的卻不再是言語。
而是一道蘊含著狂暴憤怒與殺意的利爪。
鏘!
被強化的蒼蘭已經忍他很久了!
嗷嗚——
殺!
而在蒼蘭攻擊的同時,妖月的身邊浮現了另一個身影,一起隨著她衝向了任以道。
那身影……
是另一個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