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多謝大人!”
然後,那位張大人開口了。
“你也管好伱自己。”
趙三壯:“咳咳,咳咳!”
“見你資質尚可,即使昏迷也沒有放下鐵錘,此次便算你過關,”
趙三壯:“呃……是。”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另一手拎著那好似重逾千鈞的鐵錘,想起這幾個月承受的煎熬,他忍不住跟最前麵的人低聲嘟囔道:
“媽的,老子就想鑄個劍,可真他媽難啊!”
嗬。
聽到他的抱怨,領頭那人嗤笑一聲。
“鑄劍?嗬,就恁這個熊樣,恁還想鑄劍?”
在試煉開始之前,他們誰也不會想到,自己這一行人中走在最前麵的居然會是個女子。
雖然她的樣貌並不出色,手大腳大,舉止像一個粗野的農婦,但她的身上卻有著淡淡的靈氣湧動。
趙三壯聞言撇了撇嘴,繼續不忿道:
“不然呢?我拜入鑄劍廬,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親手鑄劍嗎?”
那女人聽到這話後倒是沒再嘲笑,默默點了點頭:
“嘛,俺也一樣。”
鑄劍廬附近的這十幾個州城的百姓,有哪個沒想過有朝一日能拜入鑄劍廬門下,成為其中的一名子弟?
這是鑄劍廬這千百年在這片土地留下的印記,已經深深印在了生活在這片土地的百姓心裡了。
抱怨歸抱怨,但試煉還是要繼續進行,隊伍又陷入了沉默。
又過了不久,走在隊伍最後的兩人相繼倒下,至此,這場持續了三天三夜的最終試煉最終迎來了結束。
在張大人停下腳步之後,熬到最後的十人都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呼……哈!哈哈,終於結束了!”
他們根本顧不上什麼形象,七扭八歪地重重躺倒在地,一個個胸膛像風箱一樣起伏著。
唯有那個女子的情況好些,但也同樣坐到地上,擦著額頭的汗水。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這樣的煎熬感覺把他們的靈魂都榨乾了。
但很快,他們就發覺了不對。
張大人卻遲遲沒有宣布試煉結束!
嗯?
張大人的臉上沒有笑容,一臉嚴肅地盯著北方,怒喝道:
“是誰在那裡!?”
“出來!”
有人!?
疲憊的眾人想要起身,但卻發現此刻雙腿酸軟無力,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接著,如春風般的溫和聲音傳來,讓他們體內好不容易鼓起的力量也隨之消散。
“諸位道友不要緊張。”
一位發絲雪白的少年從林間走了出來,衝著眾人微笑行禮,溫和道:
“我等隻是路過,想要跟諸位問一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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