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總之先彆開口。
不說話,繼續裝高手。
而就在施雪一言不發裝高手的時候,真正的高手悠悠醒轉。
李秋水眉頭緊鎖著起身,站直後有些不自然地夾緊了雙腿,在心裡低罵了兩聲下流。
“嗯?”
醒來的李秋水看了看前方擂台上殘留的鮮血和劍氣,有些奇怪地眨眨眼。
她本以為當自己入定之後比賽很快就會結束,但沒想到……好像贏了?
李秋水轉過頭看向施雪,發出了靈魂質問。
“贏了?”
“嗯,好像?”
“不強?”
“應該,不強……吧?”
“嗯?”
小雪,你為什麼要用不確定的口吻來回答我的問題?
“嗯……”
在迎上李秋水迷茫的眼神後,施雪默默移開了目光。
因為具體發生了什麼,施雪也不能確定。
彆問我。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
……
“這都一炷香的時間了,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應該是已經失敗了吧?”
在被趙雲丹嗬斥了一次之後,趙朝鳳也是老實了一些,沒有繼續大放厥辭,而是低聲詢問。
“……嗯,看上去確實不太好。”
趙雲丹盯著任以道打量了許久,緩緩點頭,又搖了搖頭,“但鑄劍廬究竟何時才會認定他失敗,就不好說了。”
鑄劍廬的目的沒多掩飾,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問題,他們根本就不是為了贏,根本不會輕易判定任以道失敗。
“也許還得再等一陣子……嗯?”
就在趙雲丹做好了要繼續等的準備的時候,場上忽然有了反應。
“那是!”
準確的說,是他手中的三廬劍起了反應。
這柄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反應的神劍忽然自行飛起,一頭衝向了鑄劍廬山門的深處。
“這是什麼情況?神劍自行飛走了?”
趙朝鳳實力低下,眼界也不高,無法理解眼前這一幕。
但這並不妨礙她心中有些竊喜,因為從她的角度來看,這一幕分明就是任以道惹惱了神劍,逼得神劍自行離去。
不過還沒等皇後開口,她就察覺到了場上氛圍的不對,因為似乎除了她之外,眾人雖然神色各異,但都沒有幸災樂禍。
難道,我想的不對?
很快,那飛去的神劍去而複返,劍身上還托著一塊石板,落到了公冶大昌的麵前。
“神劍大人,您這是……”公冶大昌也有些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恭敬地發問。
三廬劍一向安靜,也不願主動和外人交流,這次是怎麼了?
三廬劍確實是不能輕易跟外人溝通。
但是!
它可以寫字啊。
將石板丟給公冶大昌抱著,三廬劍的劍尖在上麵快速滑動。
刷刷刷……
公冶大昌看著石板上漸漸刻出來的字,仔細端詳了好一陣子,才費力地把那歪歪扭扭的字跡認清。
【我把我借給任以道三十年!】
“……”
刷刷。
【懂?】
字雖然醜了點,但好歹沒有錯彆字。
“……懂。”
點頭後他又吸了口涼氣,然後有些頭疼的說道:“神劍大人,可這件事,您也是知道的,您對我鑄劍廬的含義非同一般……”
刷刷刷。
【怎麼,你不服氣?】
公冶大昌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服,晚輩自然是服氣的。”
他有一種錯覺,感覺自己麵對的不是一柄神劍,而是當自己還是小輩時候的師叔祖,同樣是這種流氓一樣的霸道口吻。
我都已經是掌教了,沒想到還能體會到這種感覺……
公冶大昌雖然能夠強行將三廬劍壓製,但在猶豫了之後還是沒有出手。
嚴格意義上來說,三廬劍的輩分比此刻鑄劍廬的所有人都高。
誰敢攔著老祖辦事啊!
“那還請神劍大人明白一件事,您是我鑄劍廬的神劍,而不是他的神劍。”
【這還用你說?】
刷刷刷~
【走了!沒事兒彆來找我!】
在得到公冶大昌的承諾之後,三廬劍的心情極好地飛向任以道,插入到了他手中的劍鞘中。
哢噠、哢噠、哢噠。
任以道聽不懂三廬劍的劍語,但能夠感受到它的喜悅,知道事情已經辦妥。
於是他抬起頭,衝著表情複雜的公冶掌門微微一笑,行了一禮,朗聲道:
“以道幸不辱命,僥幸獲得神劍認可。”
可任以道此刻那純真的笑容,落到公冶大昌的眼裡,卻完全變成了另一種感覺。
“老登,我的鬼火停你樓下了!你不要不識好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