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天盟……”
任以道在聽到這兩人報上的名號之後,眼眸變得深邃。
鶉首與玄枵,和鶴壽的【壽星】身份一樣都是星次使,而且還是兩個……
也就是說這是兩個問道。
每一名問道都是天底下少有的強者,此地竟然一次性出現了三個。
不光如此,情況或許比看到的更加糟糕。
任以道感受不到自己在神道宗的聯係了。
這是鑄劍廬最大,也是最致命的一條弊端。
就在玄鴞在為了這些人的愚鈍而惋惜的時候,一旁的鶉首則是怒哼了一聲。
此地不宜久留!
“你們或許不會現在就相信我的話語,或許會抱有懷疑,但你們很快就會看到,明白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嗯嗯,我努力。”
兩人都本能地察覺到了更大的風暴正在逼近,但卻心有靈犀地沒有表現出來。
準備後路,但不能輕易打草驚蛇,先看看事態的發展再說。
“……”
可也不能繼續這樣保持沉默,那也同樣會被惡意解讀。
誰知道這份沉默是對玄鴞話語的默認,還是……
“一派胡言?”
這麼多年下來,怎麼可能沒有人不會對此感到不滿。
“咳咳,那就容玄鴞失禮了。”
說白了,這就是犯賤。
公冶、公羊、公孫三家共同組建了鑄劍廬,一直都是家族式的管理方式,外姓弟子就算有能力也不一定會受到重用,就算受到重用資源上也有可能受到剝削。
公羊恪率先大喊起來:“這群家夥就是在汙蔑我等,想要讓我等互相猜疑!諸位千萬不要中了他們的奸計!”
“嗬。”
鶉首星次使脾氣暴躁,語氣粗野,但從身形上看卻是一個瘦小的少年模樣。
“希望她不要讓我失望吧。”
“哼!跟這些沒用的東西,說這麼多乾什麼?”
任以道眉頭挑了挑,將自己置身事外觀測事態的他並沒有被玄鴞二者感染,而是清晰得分析出來了他們這番表演的意義。
“至於其他的那些,你們愛信不信,誰會管你們這群渣滓。”
此外,妖月這個從妖皇城再見到後就一直讓他看不穿的家夥,身上應該有著不小的秘密。
“他像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說了半天都沒說到重點上,我們此番目的很簡單!就是告訴天下,我們補天盟已經回來了!”
毫無感情的棒讀,演技十分的拙劣,但偏偏就是這幅樣子,在配上兩人對話的內容後顯得格外諷刺。
想來鑄劍廬在這裡,後手肯定不少,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就失守才對。
他們會覺得,既然補天盟會像你說得這麼好,那為什麼會主動找上我?
真要是這麼好,肯定會對於後來者的加入愛搭不理,就像鶉首表現出來的那樣。
即便他如此解釋,但很多人雖然猶豫,但最終還是不信。
反正公冶池已死,真相如何已經無人可以替他解釋。
“師弟,這就是大人的世界呢!就是這麼肮臟不堪,你可千萬不要成為他們這種藏頭露尾的家夥哦!”
玄鴞在見到這一幕後有些忌憚地將眼眸微微眯起,接著很快就笑了起來,幽幽開口:
“公冶掌門怕是搞錯了一件事,並不是我們主動前來傷害你的弟子,而是你宗弟子邀請我們前來替他懲惡揚善的。”
“師姐,這個戴麵具的家夥是不是在用離間計啊?”
與玄鴞那諄諄善誘,呼籲他們加入補天盟不同,鶉首則是展示出了殘酷暴躁的一麵。
愛來不來,不來拉倒!
而鶉首的這番表態反倒讓一些人心中隱隱的有些被觸動。
公冶大昌眯著眼睛看了看,居然沒有阻攔,而是默許了玄鴞繼續開口。
玄鴞像是聽到了天下最可笑的話語,哈哈一笑,“哈哈!公冶兄可真是不問世事啊。”
有些人激動,但有些人卻一直保持冷靜,他們不相信這世上會有免費的午餐,他們堅定地懷疑著補天盟這高大上的大旗背後的陰暗目的。
“補天盟?真是個許久沒有聽到過的名字,不過,我可不記得我鑄劍廬與補天盟有過什麼過節。。”
“這其中有多少長老?有多少執事?有多少弟子?你真的一點都不清楚嗎?”
“你難道真的覺得你鑄劍廬中就隻有他一個人是我補天盟的成員嗎?”
他站在天空之上,身後是漫天的紫焰流火,像是火之君王一樣,傲慢地俯瞰著腳下的麵色各異的眾人。
“嗚哇,真肮臟啊!”
“就是!諸位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胡言亂語!”
玄鴞清了清嗓子,對著公冶大昌,更是對著在場的所有人,那些各宗各派的高層人士宣布道:
“天道有缺,令眾生不得長生,人仙不出,妖神不成,多少天驕英豪隻能困死於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