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硬抗了一道劍意之後,任以道沒有第一時間觸碰第二道,而是身形迅速縮小,化為普通狐狸大小,四處逃竄起來。
身上的傷口開裂一次,就用尾巴抽一下,快速將體內的劍意消化。
就這樣追逐了片刻,任以道終於是勉強將將第一道劍意壓製,封印在了體內,等著慢慢消化。
“要是調整好,選在必要的時候放出,甚至還能當做是一次暗箭。”
大概沒人能想到,一個煉虛的體內會藏在一道問道劍意吧?
任以道是貪婪的。
他並不覺得這就是自己的極限。
“一道怎麼夠?這不得整上三道?”
我來了!
任以道觀察了一下,腳下步伐稍停,與稍弱一些的劍意觸碰。
“咳!”
這一次,白狐身上的毛發被直接剃去了大半,露出了底下的皮肉,瞬間皮開肉綻。
這道劍意雖然殘暴,但有了第一次經驗的任以道雖然樣子淒慘,卻還是撐了下來。
強行壓下,與第一道劍意分開消化。
劍意是死物,若是留下劍意的問道之人出手,那現在的任以道根本不可能活命,但隻是一些殘留的劍意……還殺不死他。
“好,再消化一點,就可以……咳!!!”
可就在他準備再次放風箏之後,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第一道劍意忽然再次爆發,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白狐腳下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但即便他勉強調整站穩,也已經晚了,第三道劍意已經追了上來。
“不好!”
任以道想要閃避,整個妖身迅速放大,不再靠著體型優勢閃躲,而是試圖全速逃離。
但太晚了,第三道劍意已至。
鏘——
伴隨著一聲錚錚劍鳴,白狐妖身就要被直接攔腰斬斷!
就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任以道終於不再逞強,開口呼救:
“俞陀救我!”
【誰是俞陀啊?】
注意到任以道慘狀的任幻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不是你自己給我起的名字嗎?真是的……】
接著也沒鬨脾氣,直接將第三道最殘暴的劍意引導到了任以道的識海之中。
祂盯著那有些混亂的劍意,掃了一眼,淡淡道:
【安靜。】
鏘!
那劍意本還有些惱怒,但在聽到那聲低語很快就安靜下來,不過片刻就老老實實地陷入了沉眠,再也沒有一點威脅。
【哼!一道殘破的劍意,還敢跟我作對,也不想想我是誰……嘖,我到底是誰啊?】
這是個問題。
任幻又有些費力地思索了一會兒,祂跟躺在原地喘息療傷的小狐狸淡淡道:【記住,你又欠我一次。】
任以道四腿朝天地躺著,懶洋洋地應付道:
“啊是是是,謝謝俞陀大人!”
【到底誰是俞陀啊!?】任幻震怒,接著乾脆不理會這個惱人的家夥。
喘息了片刻,任以道終於恢複了大半,他變回人身,費力地伸了個懶腰。
“哈……差一點玩脫了。”
想起最後那一道勢如破竹的殘暴劍意,任以道有些後怕地縮了縮脖子。
要不是那劍意直衝小頭去,他還不能慫的那麼快……
“我還以為不會那麼殘暴的劍意,沒想到它隱藏的這麼深,到底是誰留下的啊……”
三道問道劍意都被他壓製,穀底對他來說已經徹底沒有威脅。
穀底這些劍意都不是本體,隻是殘留在一道道石碑上的分體,等到明年這個時間又會恢複到之前的威力,展現給下一位來著。
任以道走到第三道劍意所在的石碑,轉了一圈,在碑後發現了一道刻下的留言和一個名字。
“當年欠的人情,現在還給你們了,彆再來煩老子了!”
整個銘刻都有些歪歪扭扭,唯獨最後的落款名字還算是看得過去……李林八。
“李林八?又是李家人?等等,怎麼感覺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任以道看著那個有些眼熟的名字思考了一下,接著眼睛瞪了起來,忍不住低罵一聲:
“……草!”
“這不是那誰嗎?北乾的開國高祖啊!”任以道在反應過來這是哪位之後直嘬牙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這家夥差點害得我斷子絕孫!那可是要給你孫孫孫孫孫孫孫孫女們用的!”
任以道衝著碑文比劃了個國際通用的手勢,接著又有些感慨地歎了口氣:“就連當初開國的英傑也沒撐過歲月,困在了最後一步,這天道有缺,確實是攔住了不少人。”
他雖然一直口頭上說補天盟乾的事情跟他很遙遠,但作為一個很可能在未來同樣被困在那一步的天驕,要說一點不在意,那也是不可能的。
“嘛,不過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路邊攤,有路邊攤我就活下來了……”
走一步算一步嘛!
將一點點感慨隨風散去,任以道又恢複了平日裡的心態,悠閒地向上飛去。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雪白的發絲迅速生長,很快便恢複了之前的長度,隨風飛舞擺動。
身上光華扇動,迅速披上了一套嶄新的玄色道袍。
幾個呼吸之間,他就從一個四處裸奔的遛鳥光頭變回了那個人見人愛的任道長。
“以道!你沒事……”
在見到任以道後,原本還有些焦急的李秋水長出了口氣,正要繼續開口,忽然奇怪地盯著任以道,像是看到了奇怪的東西。
“嗯?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你的頭發?”李秋水抬手摸了摸他的發絲,低聲問道:“怎麼是白色的?”
任以道:!!!
啊!
剛才玩得太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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