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任以道本身已經是北冥神州眾人皆知的天驕,大家就更是寬容了。
任以道走出洞府伸了個懶腰,一邊分心控製著前幾日送回問天的狐尾分身去想辦法舉報敖準偷渡中州之事。
當然肉身達到無相之後,任以道便能自然而然地用肉身強行闖入空間節點達成遠距離傳送,達到縮地成寸的效果。
“不過,拜師儀式嗎?”在溜達了一會兒,任以道遠遠地看向山頂,觀摩了一會兒魚鈺她們拜師儀式後直接溜走,在神道宗裡遊蕩。
一邊漫遊,任以道回憶剛才看到的儀式,恰巧也想起了自己也是當師尊的人,難得想起了自己那唯一的大弟子張蟒。
“我是不是也得找時間給他補上啊?我嫌麻煩,倒是忘了問他在不在意了。”
“說起來,我把他留在東荒,這麼久沒管,不知道楚海仁有沒有好好幫我帶孩子。”
既然想起了,任以道就隨手丟出狐毛起了一卦,本來隻是想算算看他的近況,但很快眉頭就皺起。
嗯?
“……大凶?”
任以道的表情嚴肅起來,徹底認真起來,連續六次丟出狐毛起卦,再次算了張蟒的凶吉,所處方位,以及黃沙虎和楚海仁的吉凶和方位。
“有大凶險,但也有大造化,三者皆是如此,並且方位都在……中州。”任以道的麵色接連變化,最後沉了下來,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我徒弟呢?
你特麼的給我徒弟弄哪去啦!?
中州!
那是小孩子該去的地方嗎!?
“我讓你幫我帶徒弟,你怎麼給我把徒弟帶到這種地方去了!”任以道有些牙疼地吸了口氣,忍不住歎息道:“你就是送死也彆帶上孩子啊。”
但說是這麼說,任以道倒是不覺得楚海仁是主動犯病,這家夥野心不小,不會這麼急著送死。
那就隻能是出現意外了,情況緊急到要讓他帶著張蟒一同誤入中州。
任以道在仔細推算了一下,發現這幾人現在雖然身處險地,但情況都不算糟糕後,稍微鬆了口氣。
還行,發現得還算及時,不至於白發人送黑發人……嗯?
說起來,狐狐我的頭發還真是白的啊!
“壞了,這下不得不去了。”
任以道忍不住歎息,他本來還想著傳出敖準的消息後在岸上看著海裡的眾人打成一團……
但現在,好了,他也卻不得不一同下海爭渡了。
“而且,唉!我效率這麼高乾什麼,這下壞了……”任以道長歎一聲,有些欲哭無淚。
就在他發現張蟒有危險之前,身在問天的狐尾分身已經將“敖準偷渡中州”的數十個版本謠言傳遞出去了,各州藏在問天的奸細幾乎是人手一份。
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恐怕連李隆都已經知曉此事,並開始在書房裡偷笑了。
“果然,對男人來說,太快不是什麼好事兒……”任以道唏噓地搖搖頭,第一次體會到了一些朋友的痛苦。
“我這次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嘍!”感歎了一會兒,任以道接著就不再糾結這種小事。
變得更危險又如何?
能有什麼區彆?
要做的事情不還是一樣?
“張蟒小朋友,再等一等,師尊馬上就來救你啦!”
任以道深吸口氣,身上的氣質緩緩改變,將懶散收斂,一臉冷峻地向落月峰趕去。
“……帶著你師祖一起!”
既然要救,那就要用最豪華的救援團隊!
……
……
東荒神州,東天門。
隨著越來越多人獻身,實驗案例越來越多,西漠最先摸清楚了天門的變化規律,東荒緊隨其後,也搞懂了其中規律,諸王派出的隊伍已經批量穿過天門。
隨著新一輪周期的開始,等候多時的探索者們一同飛起,成功穿過天門進入中州。
而在眾人之中,有一位身材壯碩的黃髯老者,他實力在煉虛中期,不算弱,但想必最前方的三名無相強者不算出彩。
黃髯老者隨眾人穿過天門,神情變得激動,深深地呼出口氣。
“中州!”
可他還沒來得及探查周圍,就恰巧聽到不遠處兩人的低聲議論。
“喂,你聽說最新的消息了嗎?東海邊禍亂的那條老龍也登上中州了!”一人在進來之前收到了消息,表情嚴肅地低語。
“什麼!它也來了!?”另一人在聽後表情大變,失聲道:“那家夥不是被楚家擋在神州之外了嗎?它怎麼混進來的!”
“不知道,說法很多,有說法是它暗中跟諸王勾結,也有說法是它賣鉤子……不知道具體是什麼鉤子,應該是付出了東海龍宮的某件至寶鉤戟吧?”
!!?
黃髯老者瞪大了眼睛,感覺一切都不好了。
我才剛進來!
消息怎麼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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