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我來了。”
“你不該來的。”
“可我還是來了……師姐,在外麵呢,你正常一點。”
有著一頭血紅色長發的少女聞言掃興地撇撇嘴,將手背在身後,拉長了聲音
“嘖,好——吧——”
僅從外表來看,這是一位極美的少女,未施粉黛的麵容清麗動人,從裸露的脖頸能夠看到粉嫩的肌膚。
但那異於常人的長發和如水蕩漾的眼波,讓她在舉手抬足之間又散發著妖豔的風情。
黑袍遮住了胴體,隻能從褶皺的起伏隱約看出傲人的豐腴。
強度,更在那美婦之上!
清純與妖豔結合,散發著難以言喻的禁忌吸引力。
但任以道斜睨著師姐的作態,就差冷笑出聲。
嗬,女人。
信你就有鬼了。
和一般的凡夫俗子不同,他是不會被表象蒙蔽雙眼的。
眼前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少女,就是七十年前那場綁架案的主謀兼主犯!
任以道的師姐,落月峰現任的峰主,荊月沁。
而令人遺憾的是,在任以道的記憶中,她的腦回路就沒有多少次正常的時候。
尤其當她是紅發的時候,更是基本沒乾過幾件人事兒!
果然,荊月沁下一秒就給了任以道一個驚喜。
“開心吧師弟!從今天,你也有師妹……”
多年養成的習慣讓任以道在荊月沁說完之前就直接打斷施法
“駁回。”
“為什麼啊——”
“沒有為什麼,我們出來之前說好的,不能再往家裡亂撿東西了。”
你之前撿撿小動物就算了,怎麼現在還撿上彆人家孩子了?
但很可惜。
正義的胳膊是擰不過邪惡的大腿的。
荊月沁並不是來跟任以道講道理的。
她撅起嘴,憤憤不平地瞪了任以道一眼,然後就捂住耳朵,閉著眼快速搖頭
“我不聽我不聽!”
“伱說什麼都沒用,反正師父不在我最大,你們都得聽我的!”
荊月沁(`へ′)
配合著嬌媚的容顏,這幅作態並不讓人嫌惡,反倒有種令人忍俊不禁的嬌憨。
可任以道看著荊月沁做出的這幅模樣,臉皮微微抽動,忍不住低語
“老嫗何故惺惺然……”
“嗯?你說什麼?”
!
感受著落到脖頸上的刺骨視線後,任以道果斷停止了作死。
“咳咳,不,沒什麼。”
同誌們,不利於團結的話,千萬不要說啊!
尤其是涉及到你的人身安危的時候……
“師姐,咱們先不提這茬,義父那又是什麼怎麼回事啊?”
代師收徒這件事大概率是定下來沒跑了,但另一件事,任以道還是要抗議一下的。
我還是個一百歲的孩子,怎麼就稀裡糊塗的喜當爹了呢?
“你不喜歡?我還以為你對這對孤兒寡母挺有興趣的。”
“亂講!任某豈是那種好色之徒!”
“嗬嗬,我說什麼了嗎?我看是你才是心裡有鬼吧~”
“……嘖。”
荊月沁地湊到了身前,自下而上地打量著任以道的表情,輕輕動了動瓊鼻,笑眯眯地戳了戳他的臉頰
“是說謊的味道!”
啪。
手指被輕輕彈開,荊月沁也不生氣,轉而問道
“師弟,你要不要猜一猜,你的親親師姐為什麼會在這裡呀?”
我小孩子啊?還猜。
你不是一直都跟在我屁股後麵嗎?
等等!
任以道忽然眯起了眼睛,他本能地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他要應激了!
因為每次荊月沁擺出這樣的表情的時候,都沒什麼好事發生!
“因為我泄露了妖氣?”
“算是一部分原因吧,我是真的想看看是什麼事能讓你生這麼大的氣,下次我也學一下,結果半路上發現了這個小家夥。”
任以道?
不是,你等一下,你是不是把真心話一塊兒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