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回來!”
任以道在撒手沒消失之前抓住了她的命運的後脖頸。
“放棄吧,行不通的。”
很遺憾,這個離譜的構思昨夜就已經在和劍新新師兄的討論中被否定過了。
劍新新表示
“神道宗從立宗之初就一直秉持著‘香火神靈,輕易不染凡塵。’的信念,鮮少與外界立敵。”
天下大宗中,神道宗排名不高也不低,好似不顯山不露水,但其實一直都是其他宗門警惕的對象。
劍修以劍為本,符篆師修符……而神道宗的修士則研修神道,以求將自身化為神靈。
功法似正似邪,所謂的神靈亦神亦鬼,就連對妖魔的態度也曖昧不清,既不反對也不同意。
再加上神道宗除了幾個異類為世人熟知外,其他人都是願意獨自鑽研自身“神道”的自閉型宅男,讓外界更難一探究竟。
這樣的情況也就導致了一些陰謀論越傳越邪乎
“神道宗一定是在醞釀什麼驚天陰謀.jpg”,“他們閉宗不出就是為了等待一個時機.gif”……
沒有人會對一個沉默的龐然大物放鬆警惕,哪怕它早就明確表示了自身的無害。
樹欲靜,而風不止。
外界的諸宗都在盯著神道宗,等著它露出馬腳,暴露出他們可以理解的“野心”。
他們派出的探子和間諜不少,但最後的下場都是被扔到了落月峰底下壓著了。
“外麵人可是一直等著我們犯錯,你現在出去再亂搞,就是給宗門添堵。”
彆說加分了,到時候不把你丟落月峰地下關著就不錯了。
“啊——可是我之前都這麼乾了,不也沒什麼事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可不一樣了啊。”
我愚蠢的歐內桑呦——
時代不同了!
再說了,你真以為你之前的那些破事沒人給你擦屁股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啊?”
荊月沁無奈地垮起臉,垂頭喪氣地嘟囔著向前邁步
“算了,我去找掌教師叔談談條件!”
“啊,等一下,我已經……有辦法了。”
對著消失的空氣抓了抓,任以道撇撇嘴,對魚鈺吐槽道
“你看到了吧?這真不是我不攔她,是她自己走的太快。”
“……嗯?嗯!”
行,還是師妹聽話。
呼——
之前沒有半分征兆,忽然有一股強風裹挾著薄霧凶猛地從山頂吹過!
“呀!”
扶住了差點被吹倒的魚鈺,任以道望向了風來的方向——烈陽峰。
如果神道宗九峰排出一個同落月峰的關係榜單,那烈陽峰稱倒數第二,沒有人敢稱倒第一。
算不上徹底斷交,但怎麼說也得是老死不相往來的程度。
原因無他,隻因為烈陽峰峰主左宿在年輕時被落月峰某位弟子欺壓的太慘了……
嗯,某位弟子。
左宿也是少數幾個任以道之前沒有帶魚鈺拜訪的師叔。
去了也隻會被人趕出來,倒也沒必要去用熱臉貼冷屁股。
“有人選定神道。”
抬手揮散了眼前的薄霧,任以道眯眼感受著烈陽峰那邊的氣息。
“嗯,是左雲貴啊。”
左雲貴是烈陽峰近年來最耀眼的年輕弟子,勢頭很是凶猛。
作為最受左宿疼愛的小孫子,左雲貴從小就隨著他一同修行。
而左雲貴也很爭氣,不到三十歲的年齡就已經走到了選路降神的這一步。
任以道摸了摸下巴,輕輕低語
“神道鐘,種道神。”
咚——
鐘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