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現在可以名正言順地顯露出一些妖狐相關的能力了誒。”
“應該吧,八尾天狐神道會點狐狸精的招數,一點都不奇怪。”
嗯,很合理。
任以道真身的秘密,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知道。
荊月沁。
也隻有在她的密室中,任以道才會安心地顯露出自己的本體。
她是唯一知曉這個秘密的人。
任以道靜靜看著那纖瘦的背影,抱起了一根尾巴。
如果她死了,那這件事就會永遠地埋藏,不會再有任何一個人知道。
是的。
隻要她死了的話。
“怎麼不說話了?在想什麼?”
當荊月沁開口的時候,任以道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抱住了她的肩膀。
將糟糕的可能從腦海中丟走,任以道在師姐的耳邊低語
“你可要一直幫我保守秘密啊。”
一個人藏著秘密的未來,也太孤獨了。
“嗬嗬,那當然了~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任以道鬆開胳膊,輕笑搖頭
“沒什麼,隻是在想,今天算不算是拿出了落月峰的成果?”
“應該算的吧,不過不用去理會他們。”
抬手抓住任以道想要縮回去的胳膊,她平靜開口
“真要有那麼一天,無論是誰攔在前麵,我都會帶著伱逃走的。”
狐妖眯起眼睛,側頭看向少女的表情。
她的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玩笑。
他想要看到她的血發,但很遺憾,他這次隻看到了一頭如瀑的烏黑長發。
沉默了片刻,任以道無奈地笑了起來。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不會的。
“而且,不是‘你’,而是‘你們’。”
“劍師兄平日裡已經夠可憐了,這種情況下還是帶他一起走吧,還有魚鈺也是。”
少女偏過頭,望著苦笑著的少年良久,最後輕輕笑了起來,點頭
“好,還有他倆。”
接著,她張嘴咬住了少年的手腕,含糊地說道
“今晚在這兒陪我。”
不是請求。
而是理所當然。
對此,任以道再次感慨。
自己不擅長應對師姐。
尤其是當她是黑發的時候。
血發時的她性格跳脫,黑發時的她安靜溫婉。
但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黑發的她比血發時更加危險。
任以道不擅長應對師姐。
看了一眼窗外高懸的圓月,他心中了然。
於是,他說
“好。”
更不擅長拒絕。
……
……
“到底你是狐狸精,還是我是狐狸精啊?”
翌日清晨,當任以道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房門時,他本想擁抱太陽好好伸個懶腰。
“呃……”
任以道看了看靜立在門口滿臉緋紅的少女,回頭看了看屋內,默默合上了門。
“那個,嗯,早啊。”
“……”
魚鈺深吸口氣,對著正在頭腦風暴該怎麼解釋的任以道緩緩跪下。
然後,她滿臉通紅的開口
“義父在上,請受女兒一拜!”
任以道?
糟了。
腦內的風暴,吹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