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
“請讓開吧。”
“……”
複雜地看著一臉平靜但根本不打算退讓的師弟,劍新新歎息著讓開了道路。
“多謝師兄,魚鈺就辛苦你照看了。”
從師兄身旁穿過,任以道忽然察覺自己的手中多出了一根畫軸。
“這是?”
“拿去防身,你要是出了什麼意外,荊師姐會把我拆了的。”
劍新新頹喪的擺擺手,發出了逐客令
“要走就走,彆繼續在這裡礙眼。”
“多謝師兄,那我去去就回。”
任以道收好卷軸,就要離去,卻聽見劍新新嚴肅開口
“任以道。”
嗯?
很少能聽到劍新新這樣的聲音,任以道也是認真了起來。
盯著任以道的眼睛,劍新新嚴肅地問道
“你知道剛才那樣做……會在魚鈺的心裡留下什麼樣的種子嗎?”
你本可以用彆的方式去安慰她。
哪怕是說出謊言也可以,但你卻選用了那樣的方式。
你難道不清楚,這對一個之前從未接觸過異性的少女會有多大的影響嗎?
她胸中潛藏的那份情感,已經被埋下了變質的種子,不知何時就會萌發出禁忌的果實。
但對此,任以道卻是笑了起來,轉身揮手,大步遠去。
在即將離開監牢時,他轉過頭,對著為師弟師妹操碎了心的師兄燦笑。
他說
“我知道。”
“但我不在意了。”
說罷,直接離去。
劍新新“……唉。”
看向單間中酣然熟睡的少女,心累的師兄歎了口氣,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看著滿牆的畫像,從每一寸角落掃過。
“不在意……”
滿眼的複雜最後化作了一聲低啞的歎息。
“談何容易啊。”
……
……
不知道劍新新在自己離去後的離愁彆緒,造成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卻毫無自覺。
乾什麼啊?
跟我有什麼關係!
魚鈺對我的感情變質就變質唄。
說到底,我隻是義父。
又不真的是她親爹啊!
嗯。
問題不大。
“既然對方已經動手了,那我這邊也終於不用再等了。”
放出了施暗七交給自己的紙鶴,看著它迅速消失在夜空。
“按照他的說法,他大概隻需要半刻鐘的時間就能趕到……”
靈虛峰那邊有師姐在,不需要自己擔心,其他諸峰也都峰主鎮守。
看了看在自己功德作坊麵前研究的黑衣人,任以道的笑容變得冰冷而危險。
“那麼,在客人到來之前,先清掃一下不請自來的害蟲吧。”
……
兩名黑衣人一起努力破解著洞府前陣法,交談著
“該死,這洞府的陣法怎麼這麼複雜!”
“彆急,這代表這個洞府裡一定有好東西!”
這時,第三個聲音說道
“好東西?有的有的,我房裡有一些好康的,比遊戲還刺激哦!”
!!!
“是誰!?”
無聲出現的少年摟住兩個黑衣人的肩膀,低笑道
“我?大家都叫我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