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碎肢堆成的肉山已經徹底化為烏有,地上坑坑窪窪的,如同被某種怪物踐踏過一樣。
“彆猜了,就是你乾的。”
荊月沁“……哦。”
原來是我啊。
“不用擺出那種表情,你把攻擊的欲望都發泄在了環境身上,沒有一位同門因你而死。”
“你可以再多自豪一點。”
說完,任以道再次深深吸了口氣,努力睜大眼睛。
任以道肉體上的慘狀隻是表象,他狐妖的身體還是足夠抗的下的。
真正出問題的,是他的精神力。
不止是徹底乾涸那麼簡單,剛才甚至都自我保護性的昏過去了幾秒。
真的是一滴都不剩了!
甚至明天的量已經透支了……
啪。
氣喘籲籲地給了自己一巴掌,任以道強打起精神解釋
“沒有人能夠靠近你的周圍,我也不行。”
很可惜,用真情讓入魔者恢複精神的場麵沒有做到。
“後來,我就隻能讓施暗七帶著我強行突破你的身邊,然後再嘗試著和你精神連接……”
得意地笑了起來,任以道就差擺動身後的尾巴。
“強行擠進一個無相修士的識海,你知道這是多難的事情。”
荊月沁當然清楚這件事的難度。
即使她已經陷入混亂,這也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隻有一次次嘗試,一次次失敗,再一次次嘗試,才有可能抽中那渺茫的概率。
而每一次失敗,遭受的都將是精神撕裂的痛苦。
但少年的態度上沒表現出分毫,反倒是洋洋得意地誇耀著自己的功勞
“但我做到了!哼哼,你可以誇我了!大聲一點也沒關係,我不……哦。”
沒等他吹噓完,他就被緊緊抱住。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荊月沁抽泣著,不斷祈求著原諒。
明明最不想讓他受傷害,但是自己卻一次又一次地給他帶來傷痛。
輕輕回抱,任以道摟著她的肩膀,輕笑
“這個時候,你知道比起道歉,更應該做什麼吧?”
“是感謝。”
費力地抬起手,他勾起了師姐的下巴,笑眯眯地問道
“你要怎麼補償我呢?”
用濕潤的眼眸凝望著少年,荊月沁揚起了頭,送上了自己的謝禮。
用手指抵住了靠近的紅唇,任以道笑著揮了揮手。
“啊,稍等一下。”
天狐道神從身後走出,橫在了兩人之前。
巨大的白狐臥下,用尾巴將兩人卷到自己的懷中,用相連的頭尾將他們的身影徹底擋住。
感受著嘴中的淡淡血腥和探進的柔軟,任以道笑了起來。
沒錯。
費了這麼大勁,忍受了這麼多的痛苦和折磨。
為的不就是這個嗎?
不過……
我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轟!
烈陽峰猛地一震,像是要從地底直接掀飛!
從天狐中探出頭,任以道恍然大悟。
“哦,原來是這個啊!”
差點就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