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漣漪道:“以前你是謝家女兒,你坐在哪裡,沒有人管得住你。但現在,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朱安柔。”
“至於你的位置……”她輕笑,“你記住,謝家沒有你的位置。”
謝安柔臉色猝然慘白,泫然欲泣:“你……你怎麼能這樣說話?”
林雨夢更是憤怒:“夠了,謝漣漪。謝家是我和你爸爸的家,還輪不到你做主。家裡有沒有安柔的位置,我說了才算,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謝漣漪冷眼看著她氣急敗壞的神情,等她說完了,才閒閒開口:“事實是事實,我說的是我說的,就算我在瞎扯淡行了吧。”
“你說什麼?”林雨夢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惱怒不已地質問,“你到底想乾什麼!”
“想找事兒啊。”謝漣漪拖長聲音,環顧四周,“我就是看謝安柔不順眼,就是想欺負她,你要是看不過去,可以閉上眼,反正我不改。”
林雨夢隻覺得自己胸口悶悶的疼,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熱的。
她瞪著謝漣漪,“我真是不明白,你哪兒來的臉皮,能夠一次一次挑戰我的底線!”
謝漣漪忍不住笑出聲:“真是個大笑話,原來你還有底線?”
“開的哪門子玩笑,你連人販子的女兒都當成寶貝,還嫌棄我臉皮厚?我臉皮再厚,我也沒有和違法犯罪分子同流合汙啊。”謝漣漪一臉驚奇,“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真覺得我臉皮比你厚吧?”
林雨夢氣地直喘粗氣,胸口一起一伏,手指指著她,顫抖著,完全說不出話。
謝漣漪冷眼看著:“行了,彆裝了,我知道你不會氣死的。”
林雨夢頓時更生氣了,連身體都開始發抖。
謝漣漪冷嗤。
一旁,林雨夢的老姐妹終於忍不住幫腔,“你怎麼能這麼跟你媽媽說話?父母之恩深如海,你這樣忤逆不孝,是要遭天譴的。”
這人是楊氏董事長的夫人,燕城另外一個大豪門沈家的小女兒。
沈家是和顧家燕家齊名的豪門家族,她嫁的楊家,也比謝家財大氣粗。
隻不過楊太太這個人腦子不太好使,就跟腦子同樣不太好使的林雨夢玩的好。
謝漣漪卻隻是瞥她一眼:“什麼天譴不天譴的?大白天就搞封建迷信?不合適吧?”
“真看不出來,你們有錢人也這麼迷信,早知道這樣,我就去學算命了,現在已經發財了。”她歎了口氣,“失誤,失誤。”
楊太太的臉色沉了沉:“我不過是勸你一句,你何必說那麼多……”
謝漣漪誇張地“喲”了一聲,“你是勸我啊,我還當你是在詛咒我呢?”
楊太太啞然片刻,有些氣虛,“可是……可是你也不該那麼對你媽媽。”
謝漣漪坐在那裡,冷淡地瞥向她,“怎麼,彆人的家務事你真的要插一手?剛才你非要摻和,我當你是不懂事。要是再多說一句,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她這個話,堪比直接挑釁。
就好比說,你再說話,我就殺了你。
有點血性的人都忍不住。
楊太太也是養尊處優的豪門太太,當即臉色一冷,“你能怎麼對我不客氣?雨夢念著你是她的女兒,我可不念。”
謝漣漪揉了揉手腕,懶洋洋開口:“我不需要你這種社會的蛀蟲惦記我。跟人販子的女兒蛇鼠一窩的東西,我瞧不上。”
楊太太沒有親自跟謝漣漪爭論,隻是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她對電話那頭哭訴,“老公,有人欺負我,你要幫我做主。對,就是謝家那個剛從村裡回來的女兒,她罵我……”
“你一定要幫我教訓她……”
謝漣漪聽著聽著,笑了一聲,直接教她做事,:“跟你老公說,趕緊教訓我,把謝家搞破產,讓我無家可歸,淪落街頭。”
她道:“要真是有那麼一天,我親自向你道歉。你覺得行不行?”甚至用上了商量的口吻。
楊太太一愣,訴苦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她娘家夫家都有錢,老公又寵她,每次在外麵吃了虧生了氣,都會回家告狀,讓老公幫忙向對方的公司施壓,讓人認識到錯誤。
一般情況下,那些人都會迫於家族的壓力,主動找她道歉,求她和她老公放過自己家。
像謝漣漪這種,求著把謝家搞破產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這事兒超出了日常經驗,她一時之間陷入了迷茫。
如果謝漣漪根本不在乎自家產業,那她是不是就沒辦法整治她了?答案是肯定的。
她們家再有錢,也不能對謝漣漪的人身安全造成什麼威脅,不然就是給自己埋雷。
謝漣漪繼續催促:“說啊,怎麼不說了?我等著呢,你快點!”
電話對麵也在說什麼,楊太太像是忽然反應過來,對電話裡說:“老公,沒事了。”
她掛斷電話,看謝漣漪一眼,咬了咬牙:“便宜你了。”
謝漣漪失望地收回目光,冷冷吐出兩個字,“廢物。”
不等對方生氣,她又蹙眉質問:“你不會是怕了謝家吧?你不是沈家的女兒嗎?你們家那麼有錢,你還怕林雨夢嗎?”
“不會吧?那你也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