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這時候,當這些話真的被她說出口後,心下被壓抑的怒火被徹底點燃,過去被強行壓抑的不滿於此刻再度複蘇,她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憤怒。
所幸現在,過去的所有不甘至此終於得到了發泄報複的可能。
而邊上,隨著喬思柳的話被大聲問出口,在短暫的寂靜後,邊上瞬間鬨開了。
錯愕之餘,甚至還有人下意識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機,偷偷摸摸打開錄像功能對準喬思柳的方向。
當然,張耀的上司也很快被這邊的動靜驚動,跟著循聲來到了辦公室門口。
上司出聲質問:“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啊?!”
但是沒人回答他的問題,最先的出聲的仍是喬思柳。
喬思柳上下打量了一下來人:“你就是張耀的領導吧?正好,我有話想和你說。”
邊上的張耀見狀還掙紮著想要阻攔,但最後還是被喬思柳輕易鎮壓,用球拍抵著後背直接把人按回到了地上。
喬思柳沒有理會對方看到這一幕後臉上露出的驚訝神色,繼續順著剛才說出口的話繼續往下說:“你們這個公司怎麼回事?!動不動就讓人喝酒加班。張耀還要回家做飯做家務,以後有了孩子甚至還要帶小孩呢,你們這樣以後讓我怎麼辦?”
同樣的話,同樣的語氣和措辭。
然而同一句話,最後卻因為當事人的變化而帶來了截然不同的結果。
在喬思柳的記憶中,當張耀說出了“做飯做家務帶孩子”的說辭後,她曾經的上司聞言就真的立刻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好像真的在發愁、在考慮張耀說的這些問題到底要怎麼解決。
但此時此刻,對麵的中年男人在聽清了喬思柳的話後,卻是下意識露出了一個像是要被逗笑了的樣子。
“這個你就自己克服一下啊。都忙著做事業呢,平時哪裡管的上這種小事。”
語氣輕描淡寫,好像直接默認了一切都是她的職責。
喬思柳直接給氣笑了。
如果現在的家庭分工與社會結構僅僅是源於男性天生遠高於女性的力量,那麼現在換句話來說,在得到神明的賜福擁有常人無法匹敵的力量後,她豈不是在場唯一的權威。
彆說,類似的說辭也不是沒有應對的方法,就是以前張耀都教了他不少。
——“她,她能談什麼業務,她有什麼工作,不就是上酒桌賣臉陪酒麼?”
這話也確實適用在現在的張耀身上。
喬思柳嘲諷道:“事業?什麼事業。”
“他能談什麼業務,他能有什麼正經的工作,不就是上酒桌跟著喝酒賠笑麼,就這也能算是事業?!還不如早點回歸家庭,起碼還能回家發揮點該有的剩餘價值。”
“再說了,我平時還忙著侍奉神明,每天都要去教堂做禱告祈求神明保護世界呢,這不比你們這點‘小事’更重要?”
事關神明,這會兒一時間倒是真沒人敢吭聲了。
……
與此同時,辦公室門口。
江澤借著應聘的名頭也順勢正好出現在了附近。
他打開自己手腕上的檢測器,然而即便是現在,哪怕喬思柳憑借神裝的力量把張耀死死按在地上,檢測器依舊沒發現半點異常。
[仍舊無法檢測到任何能量波動,建議調高【聖依教】的收錄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