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十二の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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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黑暗的基地中，銀色長發的男人氣的話都說不出，他一手撐著額頭，另一手在桌麵輕點，節奏的一聲聲如死亡的鐘聲敲擊在每個人心上。
他不發一言，龐大的身軀立刻站起來，黑色的長風衣在空中滑過一道銳利的弧度，隨即一道銀光橫亙在身側。
那是琴酒的專屬配槍，彈無虛發，不知已經處死過多少叛徒。
“等一下，大哥！你要一個人去？”伏特加挽留手，“對麵是很有名的綁匪集團，真的沒關係嗎？”
吱嘎——大門打開，陽光頃刻傾斜而入，交織在長風衣的表層，也為飄揚起來的銀色發絲鍍上一層金邊。那雙綠油油的眼睛如森林中的孤狼，不屑地瞥過潛藏的敵人。
這一刻伏特加分明感受到，他的眼中沒有站在這裡的人——他所認可的同伴，能夠在狼的腳邊自由蜷縮甚至用爪子搭在琴酒身上的貓咪，始終隻有那一位而已。
有些不甘心啊……
“啊！各部門注意！攝像機攝像機！”
渡邊警部被綁架的事情早已在全國引起了轟動，不少媒體利用長槍短炮時刻關注著綁匪樓裡的動靜。隻是可惜他們的團隊人數太多，而且有部分並未被包圍在樓宇之內，因此警方不得不受其牽製。
“那是誰？好像穿著警服？——哦！天哪，和綁匪們打鬥起來的是渡邊警部！”
攝像機立刻調整了焦距，透過窗戶的畫麵有些模糊，但那個男人的身形和麵容依舊是如此清晰。他抬手踢腿，對麵的綁匪便一個個倒下。
情況十分危急，有人在遠處試圖對警部開槍，可警部臨危不懼，他狠厲地看著目標，而後一個蹬腿從牆上翻越過去，如入無人之境，將所有綁匪瞬間踢到，手中不知從哪裡劫下來的木棍也衝著持槍者而去，片刻後那人一樣倒下。
短短三分鐘，走廊中隻留下一個勝者。
他的身姿在空蕩蕩的樓道中如此冷清，像是戰鬥過後驕傲的神明。他沒有受傷，那群庸人甚至不能靠近他的身側。
鏡頭出現了劇烈的晃動，而晃動過後，隻見那人的雙眼對上了觀眾。
那是何等淩厲的眼睛，眾人在他的注視下不能動作，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凝滯住。
“哈？”
大家屏息凝氣，麵麵相覷——啊？上次那個什麼豐月過來的時候不是由自家大哥抱進來的嘛？據說體能很弱，連雪莉都打不過，怎麼……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嗬嗬，騙我？”
琴酒的銀色長發再度隱入黑暗，眉宇間是被欺騙後的怒氣。
本以為可以勸服小警察背叛紅方加入自己——琴酒想起那時對方紅了的臉頰——原來都是騙自己的嗎？
為什麼？難不成……其實是想從自己這裡拿到黑方的消息？
太天真了！他真是太天真了！
聽著辦公室的門被狠狠甩上，門口的伏特加和龍舌蘭對視一眼，不明所以。
“我覺得最近你最好離你家大哥遠點，他恐怕大姨夫來了。”
“我讚同。”
豐月拍了拍手，一腳踩上了綁匪老大的臉，對方被他砸的七葷八素，幾乎沒了意識，隻能止不住地□□。
“就你這種貨色還想綁架老子？我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豐月低下身去拍了拍他的臉頰，本來打算走了，但這大哥手上明晃晃的金戒指以及金項鏈實在存在感十足，豐月乾完壞事大概有點下意識繼承了自己世界跟著琴酒去“收租”時候的習慣——
於是他順手地扯走了所有人的金飾，嗯，也順手撬開了樓裡的所有保險櫃，順走了所有銀行卡。
“那個！那個走出來的人是誰？”
“我怎麼瞧著這麼像咱們警部呢？”
“哈？你說那個戴著金鏈子，十個手指都有戒指的浮誇大佬是渡邊警部？”
“他這個走姿……呃呃呃呃未免也太像那啥□□大佬了。”
警員一個個都呆若木雞站在了那裡，直到豐月旁若無人地打開了柵欄門和安全鎖，就這麼平平常常站在大家麵前。
“啊——不好意思，習慣了，這些東西麻還給失主吧。”
看著一圈圈圍繞著自己的警察，豐月才意識到不對勁，趕緊把手上的脖子上的東西，還有兜裡的現金和銀行卡掏出來扔到了地上。
“哇啊啊啊警部！我們還以為……嗚嗚嗚我們還以為你會出事呢！”
“警部我們好想你！”
豐月一個扭身避開無數試圖揩油的家夥，在內心念叨這個十二，萬人迷的掛未免太大，怎麼所有人都想和他貼貼，他不嫌麻煩嗎？
像自己那樣沒有人敢近身多好，完美避免一切社交和打擾。
更要命的還不是這些普通警員。這些人礙於身份，也不敢再豐月表現出明顯拒絕的情況下還強行攬住他。
但另一些人就不一定了……
“喂999，你想想辦法，我要窒息了。OMG這濃厚的男人氣味，救命啊，他們是幾天沒洗澡了！”
【我說你能不能講一些適合這個情景的話語？這明明是大好的兄弟情場麵！你給點力我求求你了，你就算演，能不能演的開心一點啊啊啊！】
“不能，一丁點兒也不能。”
強行想要推開伊達航碩大的腦袋，豐月這才意識到十二竟然設定上隻有一米七二——一個在現實島國還算中等，但在漫畫裡顯然不夠的身高。
“難怪我剛剛覺得空氣憋悶呢，媽的這個身高站在警校組裡是在蹲坑嗎？”
鬆田陣平從背後抱著他，萩原研二緊緊攥著他的肩膀，伊達航在側麵將頭顱擱置在他的肩膀上，工藤新一（17歲版）遠遠站著咬手絹，因為他晚了一步沒位置了。
實在被擠壓到不行，懷疑自己將變成肉餅的豐月一手推開一顆頭，順便一腦袋錘爆了麵前的萩原研二。
“都是大男人，說話能不能尊重一下社交距離！”
就算十二不直，他十一純直啊！兄弟情以外的東西——達咩！
被推開的幾人有點蒙：“豐月，你怎麼了？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
“哦，我以後也不會這樣，但我現在會這樣，麻煩離我遠點。”豐月抱著手臂走在了前邊。說實話十二的世界他一秒也不想多待，真的很奇怪。
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有點狂熱，讓豐月骨子裡的陰鬱因子又在隱隱躁動——嗯，他現在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直到換回來。
“對了，還沒問過你們呢，怎麼我和十二老是會交換啊？怎麼我和其他人就不會？”
【呃，我檢查了一下，可能是因為你們之間的數據有些過於相似。】
“相似？我和他？我們兩除了外貌、名字，還有其他一樣的地方嗎？那根本就是天差地彆好吧？我兩身高差了整整一把小學文具尺呢！”
【emmm但我不知道判定方式，我隻知道結果就是那樣子的，因為你們兩的數據點有太多相似，因此在運行過程中總是容易發生一些以外——比如各自的世界錯誤以為你們是彼此，於是在某一瞬間將你們交換。】
“救命啊！”豐月捧頭，“你們就不會上報處理一下嗎？上上次交換就說過了，你們怎麼肥事？”
“請讓渡邊豐月整容好嗎？染頭也行，拜托不要把我弄過來了，我不喜歡這裡，我隻喜歡我的世界的鬆田萩原琴酒和大家！”
【好吧，我會儘快為您解決的。】
係統999的數據流斷了一秒——因為他有點心虛。
沒有上報，是因為十二讓他截留了666的發電，直到今天，上頭依然不知道“直播事故”——當然，999嚴重懷疑他們知道但也不想組織。
畢竟第一、第二交換世界，這是多麼有意思的噱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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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十二抵達這裡時，是有些詫異的，因為此刻工藤新一，不，江戶川柯南正牽著他的手將他拽入咖啡廳。
波羅咖啡廳，他很清楚。自己的好朋友兼警校同期降穀零就在這裡臥底打工。
但這是十一的世界，意味著降穀零並不是他的同期——也很有可能不是朋友。十二喜歡知己知彼，但十一對他來說是個異端。
玩家間彼此不能交流，唯有係統可以。他曾讓999去和666偷情報，但結果是……
【我真的是無語了呀，哪個係統能和他一樣蠢的？他上崗培訓做了嗎！！！一問三不知，傻的天真可愛，可愛到想讓人把它坐爆%&&*】
很好，能讓999情緒這麼穩定的家夥暴跳如雷，可見666功力一斑。
十二琢磨著坐下，灰原哀十分自然地坐在裡側，而柯南在對麵。
這讓十二有些不舒適，他不喜歡組織的女性，尤其是雪莉和貝爾摩德，這兩個女人都太過敏銳，而且總用一種他不喜歡的眼神看著他。
十二將之歸為兩個暗戀琴酒的女人對自己能接近琴酒的嫉妒。
但現在這是十一的軀體和世界，十二也許想要給他搗亂以降低直播間的人氣，但也不想暴露自己，尤其對麵是本劇的智商天花板柯南——
我記得我寫的十二的係統是999來著，如果有錯大家糾正哈，我真的有點忘了（因為鹽寶的小說裡設定是999，我老是搞混她的）
我真的好勵誌，我這兩天攢夠了出差期間的稿子，都在後台嘿嘿嘿
第162章 原來十一是成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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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回憶了一下從999那裡聽說過的十一的事跡。
——貌似沒聽說過什麼……隻聽到999罵666蠢了。
十二是不太敢相信999的評價的，要知道現在十一的人氣與自己不相上下，如果十一真的是蠢，那怎麼也不該從100個人裡脫穎而出。
或者，也有極小的概率是觀眾換了口味，喜歡上一款腦袋空空的，儘管十二不傾向於這個解釋，但絕非沒有可能。
雖然動漫聯動款的遊戲選秀是第一屆，但根據數據記載，每年真人選秀都會殺出來不少意外選手，這批說是黑馬倒也恰當，但有實力的黑馬和純粹靠噱頭紅火起來的黑馬還是不一樣的。
黑發青年沒有注意到自己流露出與平時不同的情致。
時光格外優待這群“遊戲主角”，動漫中的七八年沒有在他們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哪怕鬆田陣平因為常年奔波皮膚漸漸粗糙，而萩原的麵容也發生了細微的改變，伊達航婚後生活幸福又因新得了女兒一時放鬆，體型略寬。
“豐月”似乎保持著最初大家見到他的樣子——不，還是有點不一樣的，那張美麗的麵孔棱角愈發突出，隻是非但看不出成熟，反而是少年意氣愈加風發，叫人不由得豔羨他眉目間始終如一的恣肆。
但現在不一樣，沒錯，隻是，現在不一樣而已。
柯南朝著灰原哀使了個怪異的眼神，以驗證自己現在絕非錯覺。
灰原哀坐下來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了不對勁，身邊的“豐月”突然變得很警惕，雖然隻是短短一瞬間，但灰原哀還是能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不喜和厭煩。
厭煩？那一刹那灰原哀差點跳起來暴打豐月的狗頭。她還沒嫌棄他呢，豐月憑什麼不耐煩自己！但就是在那種想法起來還未付諸行動的一瞬間，灰原哀隻感覺一陣涼入骨髓的恐懼緊緊攥住了她的神經。
不對勁！有哪裡不對勁！
瞳孔縮小又放大，灰原哀緊緊在桌麵上扣著握成拳頭的手，生怕自己暴露異常。她有一項實在特殊的說不上能力的能力，那是伴隨著她服藥並叛出組織後出現的，她能感應到周圍的組織成員，並因此處於深深的恐懼中。
往常麵對豐月時，這種恐懼雖然仍在，卻略等於無，可現在——那是真正的一點也沒有。
於是灰原哀看向柯南，發現對方的眼中也有驚疑。儘管知道柯南並沒有那樣作弊般的感應，可柯南是誰？是推理滿點的工藤新一，他的懷疑更加劇了灰原哀的擔憂。
到底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那邊的十二已經調整好了狀態，他開始做出反應。剛剛進門時柯南是拉著“自己”的，說明現在“他”和柯南的關係很好。
十二感到有些棘手，在自己的那個世界他一直沒有接近過工藤新一，雖然報紙曾多次將東京的兩大偵探並列報道，但十二私底下是沒有見過工藤新一的。
他覺得，一來雖然自己是遊戲主角，但讓工藤新一這個大男主出現在直播間，毫無疑問會削弱自己的人氣，讓觀眾的關注點全跑到工藤新一身上。
二來——自己所謂的推理能力大部分依賴著999的數據庫，如果直接和工藤新一交鋒，少不了被這個智商天花板琢磨出點不對勁來。
十二行事曆來全麵沉穩，他不願意冒險。
回到當下，所以當麵前坐著小小一隻的柯南時，十二是有些緊張的。他掩飾一樣地握住杯子，暖意從上邊穿過來，叫十二的心稍定。
他隻能板著臉但又不顯得嚴肅地開口：“你要喝點什麼嗎？”
這話一出來，十二暗道糟糕，因為他看見對麵柯南皺起了眉。
“小孩子不能喝苦的咖啡啦，會睡不著~”柯南裝乖，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十二鬆了口氣，看來自己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然而他忘記了自己身邊坐著的，並不是兩個小孩，也不是簡單的十八歲少年少女。
柯南找了個機會指示“豐月”去幫忙點甜點了，那家夥竟然拿乖乖照做，座位上隻留下他和灰原哀。柯南剛要開口，便被灰原哀眼神製止。隻見灰原哀伸出小手在桌麵下摸索一陣，成功找到竊聽器，麵如表情地將它扔到了柯南那裡。柯南知道她的意思，擺弄兩下便利用阿笠博士給的防身小工具悄無聲息破壞了竊聽器。
“果然不是他吧。”
“怎麼回事？”
灰原哀有些著急，這讓柯南反應過來，灰原哀對所謂的“遊戲”“動漫世界’毫不知情。柯南本來誰都沒打算告訴，但現在……
“這個我回去再和你解釋，但現在暫時先穩住這個家夥，不要暴露疑問，豐月過一會會回來的。”
柯南回憶著報告中的“偶爾會出現數據交錯，導致互換”這句話，真誠祈禱這個時間不會持續太久。
應該不會太久，要不然早就該暴露過了。鬆田警官和萩原警官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兩人和豐月更是朝夕相處，一定會比自己更早看出不對勁。
所以可以推測，換過來的家夥並不會待太久。
柯南收斂住眼裡的暗芒，眼前驀然降落一杯牛奶。
“安室先生？”
柯南抬頭看向這個公安臥底，兩人心照不宣彼此致意——很好，看來降穀先生也看出不對勁來了。
還是被蒙在鼓裡的灰原哀：？？？為什麼又感覺這麼冷，難道還有成員在附近？
十二點餐不算快，他有意減少與兩個“孩子”的相處時間，並且趁著點餐好好翻了一遍十一身上攜帶的物品。
沒有任何身份證明文件，唯獨帶了一個錢包，錢包裡東西也不多，幾千日元加上兩張銀行卡，內層嵌著一張照片。
是十一和警校組的。
十二自己和警校組也有合照，但兩者氛圍截然不同。在十一的這張裡，十一狂笑著將鬆田剛拚好的限量版高達拆了個遍，鬆田陣平憤怒地追著十一打，萩原研二在一旁勸架，而伊達航則摟著娜塔莉像是看孩子般看著三人。
沒有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當然不會有——就算有也不能帶在身上，那樣會給他們造成極大的困擾。
十二的合照——是和那些人在警校裡拍的，就在櫻花樹下，場景唯美，少年們的克製的愛意包裹著片片櫻花飄落，暗香伴隨著悠悠的情誼浮動。
十二定了定神，他摸了摸耳側的傳音器，這是在十一身上找到的唯一有用的東西，一枚竊聽器——剛剛已被他放在桌子下。
隻可惜裡頭隻有細碎的咖啡店裡的雜音，看樣子柯南和灰原哀並沒有說什麼話。
十二顧不上他們，繼續搜索身上的物件。
——正經玩意兒一樣沒有，要不是鬆田陣平苦尋了兩天的零件就是萩原研二寫出來的搭訕寶典。
嗯？一把槍？
十二有些驚訝到了。
槍的位置很隱蔽，在寬鬆飄逸的衣服側邊口袋裡，若非十二有意識去觸碰，絕不會發現。
他知道十一不是警察，之前聽串門的粉絲說過，當時十一似乎與太宰治這些人打得火熱。
十二也曾想接近太宰治，但苦於沒有異能，武力值也很低，貿然混進橫濱怕被立刻打死。不是為了待拯救對象而死的話，是會扣除大量生命值的。好在織田作之助拯救與否算是個支線，放棄了也無所謂。
這麼一想，十一的好運氣還真是叫人羨慕……
不論如何，十二細致地撫摸著槍身，試圖確定這把槍的來曆。雖然他的近身打鬥很差，但意外的槍械專精。
不摸不知道，一摸不太得了——他隻在一個人那裡接觸過類似的特彆的槍支。
琴酒。
十二無比確定，十一的這把槍來自琴酒。組織裡的槍一般沒什麼說法，都是直接同中東北非南非那裡進行軍火交易統一買來的。
唯獨有幾個人不一樣。
朗姆對槍的威力有特殊要求，於是特彆定製。貝爾摩德和基安蒂在這件事情上倒是統一，都喜歡好看的，於是特彆定製。琴酒對槍支的手感有要求，於是特彆定製。
槍支鍛造大師在出品每一把槍時都會留下自己的標誌，琴酒的那些也不例外。而眼下十一手裡的這把，分明與琴酒一樣……
十二眼神有些茫然。
“豐月先生！豐月先生！除了布丁還要什麼嗎？”
“啊？哦，沒什麼了，先這樣吧，再給我來一杯濃縮。”
十二覺得自己現在需要咖啡醒醒神。
十一是怎麼和琴酒認識並且還從他手裡拿到同款手槍的？
難不成……十一是成員？
十二嚇了一跳。
他當然知道有人混進紅方自然會有人混進黑方，琴酒幾人的魅力在原作中也是首屈一指，跟著他們做反派有時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但十二畢竟已經當了八九年的警察，甫一認識到十一竟然成了犯罪組織成員，本能讓他緊張起來。
十二端著咖啡走回位置，一路上，窗外的光在他臉上明明滅滅。
如果運用得當，這或許是個好機會……隻希望自己能在這裡多留一會——留到足夠破壞想要破壞的東西……——
大家還記得嗎，上次穿過來的時候是十一其實是睡著的，所以十二沒咋醒著，就沒有了解到十一和灰原哀（雪莉）有那麼深的關係，也就不知道他和黑方的關係
第163章 我的柯南，是獨一無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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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對此刻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事實就是自從第一次交換身體後，遊戲運營就加強了補丁。
被迫加班禿頭的程序猿暗罵不知道最上邊那位年輕的領導是發了什麼瘋，這種漏洞非但不叫人補，反而是曲折地要求他們遮掩，不要讓觀眾看出不對勁來。
怎麼能看不出不對勁呢？程序猿怒錘桌子，卻見身邊一同加班的同事心平氣和甚至悠哉地泡茶。
“等一下，你為什麼這麼空啊？”
“哈？因為十二號沒有引起什麼懷疑啊？觀眾幾乎沒發現換人呐。不過要我說其實破綻還挺明顯的，不過我們畢竟是上帝視角嘛哈哈哈。”
……
禿頭程序猿暴怒倒地，憑什麼、到底憑什麼他要被派來接管十二號的直播間啊——接管也就算了，為什麼偏偏是今天，為什麼偏偏今天他們交換了身體？？？
這是量大頂流互相折磨嘛？這分明是在折磨他啊蒼天呐！
“看你好像挺忙的哈。”泡茶同事吹了吹浮起來的茶梗，眼鏡反射出屏幕的光，突然流露出一絲訝然，“喂，你快看看你的直播間，出亂子啦！”
“哪呢哪呢哪呢！”禿頭程序猿一躍而起，臉上的神情欲哭無淚，他上下嘴唇激烈碰撞著，乾涸得像是秋天的枯葉，“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十一那個家夥怎麼那麼不安分啊，這才一會兒沒看著他！”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也就程序猿走個神嘮個嗑抱怨一下的功夫，十二的直播間裡，十一在十二的身體裡顯示了他的“力能扛鼎”。
成功剿滅了整棟樓的綁匪且安然無恙地搶劫了所有□□選手的金銀財寶，堪稱囂張地外八字從樓裡溜出來了。
“給我並住腿！放下贓物！十二是俊秀貴公子不是街頭小混混！”禿頭程序猿崩潰大哭，他已經可以預感到本月工資得被這個重大事故給扣完了。
【啊？十二……這是怎麼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一瞬間有點幻視隔壁十一？】
【樓上的對家請麻溜滾出直播間，不要來這裡變相安利你家主子！】
“親親們稍安勿躁哦，因為後台工作人員操作不當，現在數據紊亂，各個支線的選手可能因為此次動亂有些許數據錯誤，表征不限於性情大變。”
“請各位粉絲饒過辛勤工作的工作人員一命（跪地求饒jpg），他們已經在很努力地修複啦~”
禿頭程序員應付完網友，急急忙忙瘋瘋狂狂地開始狂摳那兩隻笨蛋係統。
“666！999！管好現在你們直播間裡的選手，不要讓他們再隨便發揮啦！”
666：好滴好滴，我會的，（小聲偷笑）十二超級聽話噠。
999：現在不是很想說話……
豐月一開始是不想待在渡邊豐月的世界裡的，因為鬆田幾人那種欲語還休哀哀切切的小表情讓他實在有點受不了。
而且……他從樓裡出來就擦破了個皮（還是因為和已經倒地的綁匪首領搶金鏈子的時候不小心撞到門的），結果那個認識渡邊豐月的醫生竟然給他包成了粽子！
“最近要小心哦，不要亂挪動，不要碰水。”桃花眼的溫柔男醫生過於年輕，讓人真的很不能信服他的醫術——至少從他對豐月的治療來看，嗯，確實不可信。
“唉，你總是這麼容易受傷，真叫人擔心。”
豐月還在默默吐槽眼前之人的醫術，就見他伸出一根手指意圖觸碰他的臉頰，豐月當即——給他拿下！
“呔，你是哪裡來的間諜想謀害我！”
周圍的人都震驚了，幾名小警察都已經下意識拿起了槍，卻在端詳了一眼豐月的臉之後默默放下。
“咳咳，渡邊警部，有沒有可能——就是說有沒有人家隻是想幫你擦一下臉上的血？”
血？豐月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臉，靠，一手血和灰。不過都不是他的，是那群綁匪的。於是豐月利落鬆開了鉗製住醫生的手，不顧人家幽怨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抱歉抱歉啦，錯怪你了。不過呢，你這個人確實也不太注意，怎麼能隨便對警察動手動腳呢？”
醫生看著豐月胡言亂語，麵無表情轉身走掉了。
那家夥現在估計是撞壞了腦袋不很清醒，等著吧，這家夥這麼對自己，等他反應過來一定會來哄他的。
翹屁嫩醫就這麼走了，留下一個胳膊被包成胡蘿卜的豐月。不過他也沒閒著，下一秒就被那群警察帶回了警視廳。
等進入了警視廳，豐月胳膊不疼了，人也好了，原因無他，這群同時太熱情了！
“渡邊警部！你受苦了！你被關了那麼久是不是餓了，來，這是我排隊八個小時才買到的蛋糕，送給你！”
“渡邊警部嗚嗚嗚，幸好你的臉沒事！要不然那我以後可怎麼看不見美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啊！”
“渡邊，這次你雖然是受害人，但也立了大功，還給警視廳做了宣傳，非常棒！我會向上級報告表彰你的！”
等等，誌得意滿的豐月突然不開心了，自己忙活半天，最後給十二做嫁衣？不爽，非常不爽。
於是不爽的豐月開始作妖了。
隻見黑色短發的青年原本溫柔的表情突然變得淩厲且邪肆，嘴角勾起一抹油膩的笑容。
“哦當然，我那麼厲害當然是該表彰，誰讓你們那麼無能竟然害我被關了十個小時呢？”
鴉雀無聲，整個警視廳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裡聽到了什麼。
“嗬嗬，東京地區的治安原來就靠你們這群酒囊飯袋維持？看看你們吧，全年業績就靠一個柯——毛利小五郎拉起來，像話嗎？”
站在最後邊的目暮十三莫名其妙中了一槍。
“警視廳幾百號人，竟然奈何不了那棟樓區區幾十個綁匪，怎麼，你們現在讚美我是徹底擺爛了是嗎？”
啊？雖然但是幾百個人是把保潔員也算進去了啊——能調動過去的警力是很少的，幾乎和綁匪人數差不多，更何況那不是你在他們手裡才沒敢輕舉妄動嗎？
豐月原本以為自己罵完那群人會狂怒，但詭異的是他們一個個低著頭沉默了，讓他一個人這獨角戲唱的怪尷尬的。
“好好反省吧你們，我先回去了。”說完豐月假意進辦公室找到了西裝外套和車鑰匙，然後大步流星離開了這個不對勁的地方。
餘下的人依舊保持沉默，但和豐月想象的憤怒與羞愧有點距離——
“你們覺不覺得……渡邊警部好像摔壞頭了？”
“瞎說，我可是全程看了新聞放送，他根本沒有撞到過頭！——那些人離他還有一米就被踢飛了。”
“嗯~~~你說得對！渡邊警部的腿竟然有一米長~！”
“啊啊啊不許你汙蔑我們渡邊警部，他有一米七五有一米七五！一米七二點五四舍五入就是一米七三再四舍五入就是一米七五！”
“等一下，說到這個你們難道沒人懷疑一下哪裡不對勁嗎？渡邊警部的體術不是很差嗎？視頻裡頭那個一拳揍飛肌肉男的，真的不是外星人變成的渡邊警部嗎？”
“你懷疑的很有道理……但我們找不到原因啊（攤手）。”
另一邊的豐月好不容易從簇擁中擠出警視廳，一路上連保安大爺都目光灼灼盯著他關切身體，讓豐月再次感歎恐怖如斯！
他逃似的飛奔向亮起閃光的車子，但還是被匆匆趕來的鬆田陣平劫住了。
“你——呼哧——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今天的你一點兒也不像你？”鬆田陣平委屈極了，往日和豐月關係最好的就是他，今天的豐月哪哪都讓他覺得不對勁.
不僅是在綁匪買年前表現出的超高武力值，還有他的言語、行動，都讓鬆田感到無比陌生，但又有那麼點熟悉。
仿佛在過去的某一天，他也經曆過豐月這樣奇怪的變化一樣。
“哈？難道人每天每時每刻都要一樣嗎？”豐月理直氣壯的盯著鬆田陣平，說實話現在這樣仰視的角度讓他怪不爽的。
還是趕緊互換回來比較好。
“我就不能是被綁匪綁架了心情不太好所以現在有點精神失常嗎？”見鬆田陣平久久凝視著他但不說話，豐月還是主動開口彌補了一下。
他現在還沒有破壞十二直播間的打算，畢竟如果被打成違規行為那就全完了。豐月現在就想帶著警視廳同事們塞給他的各種小蛋糕小零食回家窩著，直到十二換回來。
畢竟他在這個世界留的破綻夠多了，再多一步都是在越界。
鬆田陣平聽著豐月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聲音，很明白豐月沒有對他說實話，這不免叫他十分失落。
黑發的帥氣黑西裝男人站在另一個黑發青年的身前，天光打在他的側臉留出一片陰影。沉默的眼盯著地上，嘴唇微張像是要說些什麼又像是在歎息——看起來叫人怪憐惜的。
砰——下一秒，瞎了眼看不得這種美景的豐月就鑽進車子裡鎖了門疾馳而去。
嗬，這個鬆田又不是他的鬆田，才懶得看一眼呢——
第164章 數據紊亂才不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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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月哥，你還記得你從研究所偷出來的文件嗎？”
等十二坐下，柯南突然嚴肅臉，靠近他小聲詢問。
“文件？”十二一愣，“哦你是說那個文件啊，我記得。”
實際上十二不記得，但這還不足以讓他慌張。這種話題套話就能套出來了，想必不會引起柯南的懷疑。
旁邊的雪莉忍不住皺著眉開口：“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
柯南沒有理會她，他的大腦高速運轉著正在急速思考如何試探眼前這個其他世界的數據人。和諾亞方舟的交鋒讓他窺探到一點數據世界的奧妙，那個秘密始終像懸在馬匹麵前的蘿卜，叫人心怪癢癢的。
恰逢此時，安室透來到了身旁，柯南遞了個眼神，兩人心照不宣。
溝通了降穀零和柯南的既是鬆田和萩原，也是某位怪盜。想起那個夜裡莫名其妙差點破窗而入的怪盜基德，柯南就忍不住咂嘴。
那家夥不知道為什麼願意在這件事上幫助他們，不僅將如此機密的東西複製給了他，還給了降穀零。
說起來降穀零身份的暴露都得怪公安內部的組織臥底，其通過解密公安的內部文件對“波本”產生了懷疑，雖然還無法完全確定叛徒就是波本，但他還是按照慣例將線索通過內部網絡傳輸給了上級。
不太巧，上級被亞修控製住了，於是消息沒能傳出去。
雖然上級已經失去腦子，起碼刻在靈魂裡的工作本能還在，他儘責地將亞修不需要的資料打印出來堆在一旁，本該由他稍後分析總結，但……
不是說了嘛，他已經沒有腦子了！
於是這份資料被黑羽快鬥看見了，被他一同翻找到的還有APTX藥物的實驗信息。
他也不能判斷波本、安室透、公安降穀零到底是不是一個人，但現在他沒有其他渠道，隻能賭一把。為了給這件事加個保險，於是他給了最近聲名鵲起的毛利小五郎同樣的一份。
隻是沒想到怕錯了房間，還恰巧遇到了太過警覺的柯南。
兩人在麵麵相覷中感受到了一丟丟同類氣息，相互伸出觸角試探過後……好誒，兩人互通有無啦。
【666：到底為什麼這個世界好像不能容忍一丟丟秘密？？？】
“你記得？”等安室透離開，柯南小心翼翼地又賊頭賊腦地繼續追問，“那你是什麼想法？”
我什麼想法？我要是知道你接下來要問這個，我剛剛就該找機會跑的。十二感到喉嚨乾涸，但他沒有喝麵前的咖啡，因為他不能表現出任何緊張或其他說謊的痕跡。
“我現在還不能確定。”十二隻能用萬能模板試圖將話題糊弄過去，並且試圖將話題引導向另一件事情。他無法確認十一對雪莉的稱呼，隻好不叫她的名字而直接詢問。
“組織情況如何了你最近知道嗎？”？？？
“組織？！”柯南忍不住驚呼。雖然豐月周圍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之一是什麼，但他們總是默契地並不過問。
柯南很清楚豐月雖然在組織裡但並不乾什麼正事，加上諾亞方舟提供的信息，柯南已經完全確定豐月混入組織不過是為了救下公安諸伏景光。
至於後來為什麼沒離開……柯南樂觀地猜測隻是因為不太好脫身而已。
然而十二誤解了柯南的這一反應，以為柯南並不知道十一的真實身份，於是他便接著冷淡說下去。
“你不是早就知道嗎？知道雪莉的身份，也知道我的身份，又何必裝的這麼震驚？”
灰原哀：……
她已經傻掉了，完全不明白這兩人在乾什麼，毀滅吧。
柯南：哇這個外來的數據人怎麼還喜歡倒打一耙的？
不是，雖說真誠是必殺技，但放在這裡你不覺得不合時宜嗎？
——啊……我明白了！柯南恍然大悟，這位外來人這麼反複試探他和豐月的關係，看來雖然數據穿越來這個世界卻沒辦法讀取記憶啊。
……好像
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此時的十一正將自己，準確來說是渡邊豐月關在家裡閉上了眼。他打算摸魚度過這段時間，有的時候不營業比瞎營業還要恐怖呢。
而十二和柯南大眼瞪小眼中，他似乎看到剛剛這小子的眼裡閃過一絲光，想必對豐月的真實身份很傷心吧。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瞞你，雖然雪莉或許顧忌著沒告訴你，但是，我覺得有些事情也該向你坦白了。”
“其實我是黑方。”
哦。柯南在內心默默哦了一聲，臉上卻不得不裝出極致的驚訝來，好像真的第一次知道這個事情一樣。
灰原哀從柯南第一次裝瘋賣傻開始就察覺到了什麼，雖然她仍舊不能確定柯南這樣做的原因，但現在這個狀況，“豐月”的可疑性比柯南大多了。
如果這次豐月又是在耍著她玩……她發誓一定會超級生氣！
“什麼？豐月哥哥你居然是黑方！”柯南拙劣地捂住了臉，表情有些微妙的扭曲。他覺得自己現在一定非常顯眼包——尤其是降穀零先生不知道躲在咖啡廳的哪個角落偷聽的時候。
“你居然背叛國家！”伸出手指，柯南惡狠狠地點著十二的腦袋的方向，然後在那張依舊有著殺人美貌的臉的震懾下默默收回去——他怕豐月回來後找他算賬的說。
“國家？”十二不屑地哼笑一聲，但又不能擺出過於不屑的表情。要知道這年頭不少網友都吃邪肆反派這一款，十二想敗壞十一的形象而不是將他塑造成一個更有魅力的反派角色。
他思考了一下，發現這張臉不管說多臟的話都會讓人覺得賞心悅目，於是隻好朝著另一個方向努力。
黑色長發的男人伸出一根手指點住了臉側輕輕下滑，狹長的眼睛輕輕眯起露出無限的迷離，然後那纖細的手指便落在喉結處，極儘挑逗之意。
灰原哀要吐了。她感覺豐月真的很不對勁，這家夥怎麼幾天不見就進階了，乾嘛像進油鍋裡滾了一遍出來膩人啊？於是她隻好默默挪了挪屁股遠離豐月。
“這個國家黑暗至此，你難道還要守護它嗎？像你這樣生活在和平之中又接受所有人愛戴與讚美的人，又怎麼會理解這個世界廣闊的痛苦呢？”
“睜開眼睛看看吧，有那麼多苟延殘喘的靈魂，有那麼多奴顏屈膝的討好笑容。人們是如此的罪惡，國家更是一台不斷吞噬美好的機器，它收斂著一切的力量，又以合理的名義肆意發泄著個人的惡欲。”
“所以我選擇的道路才是正確的不是嗎？先毀滅世界，才能創造世界。”
本就麵容妖媚的青年此刻猶如黑暗中恐怖的鬼魅，他的表情猙獰到了極致，儘管那樣極端的惡的力量在某種程度上吸引著人們的目光，但是……
【……豐月崽這出戲會不會演的有點過於犧牲形象？中二病暴露徹底了，裝都不裝了是吧？】
【要不是官方提示這是數據紊亂造成的部分性格放大，我真的會以為豐月崽被魂穿了——他是怎麼做到雖然有點像過去的他，但又油膩到極點的？】
【笑死，媽媽問我今晚吃啥，我說油炒白菜，油都是現成的不用買】
【沒想到豐月寶的第一次臉崩在這出現了！截圖！瘋狂截圖！表情包馬上就來！】
此刻背後偷聽的某個愛人是國家的男人：拳頭硬了！
不過十二這招確實卓有成效，十一的直播間這是哐哐哐掉粉啊，不少剛走進來的路人看了高低得罵一聲；呸，哪裡來的人間油物！
能把可愛的中二病演成油膩傻缺的真不多啊。
666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嗚嗚嗚剛剛遊戲運營警告它絕對不能跟觀眾說任何信息來著，這太過分啦！！它對不起十一，十二要把人氣霍霍完了！
同樣瑟縮在豐月身體裡的今晝撐著臉：啊，這就是他十二大哥啊，怎麼說呢……有點惡心，以後還能見麵絕不打招呼。
666時刻監測著直播間人氣，眼睜睜看著路人哐哐哐退出，但依舊不敢眨眼睛，仿佛在懲罰自己似的極致痛苦。
【咦？今晝今晝快幫我看看我眼睛是不是花了？？為什麼反而數字升回來了？】
“啊？”今晝共享了666的視野，同樣撓頭迷惑，“是誒，為什麼突然大家又都回來了？”
【給本直播間的同誌們提個醒，去隔壁十二那不如待在這欣賞人間極品】
【啊為什麼？我在這待了三分鐘眼睛巨疼】
【——（捶牆）因為隔壁已經睡得跟豬一樣，沒有任何內容】
【啊————好吧，我還是留在這欣賞生物，啊不，數據多樣性好了】
【你們這群十一粉太過分了！憑什麼拉踩我家十二！都說數據紊亂能放大人的本性，看我家十二多乖，再看看你們家豐月！人品低劣！】
【友情提示其他觀眾：數據紊亂不是酒，沒有放大本性的作用，請不要因此屏蔽十八歲以下觀眾~】——
第165章 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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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巧笑倩兮”在這惡心柯南的時候，十一在十二柔軟奢華的大床上翻了個身。
十二絞儘腦汁想著怎麼霍霍十一的直播間時，十一撓了撓被發絲騷擾的臉繼續饜足地舒展四肢。
“你這麼說是不對的！”而柯南正在義憤填膺，他死咬著牙關，眼中噴出怒火，表現出絕對主角不容小覷的熱血力，“世界本來就不是非黑即白，你不能用部分人身上的惡來攻訐整個世界！”
“而且你推翻這個世界的話，又怎麼保證能建立一個新的完美的世界呢？”
十二微怔，但轉而又恢複了淡定。他從來沒想過要在這場辯論中勝出，反而越是被柯南駁倒越能體現出“豐月”的不足。
十二微笑著還想張口繼續他的高談闊論，卻突然間感受到一股極為不祥的預感。就像是突然擁有了蜘蛛感應一般，渾身的雞皮疙瘩在瞬間起立，十二隻來得及以他過人的警戒度偏身，恍惚間一片片純白在眼前紛飛而下。
咖啡廳裡突然沒有了其他人，柯南和灰原哀都癡癡地望著如雪一般從天花板上飛落的羽毛，那些輕飄飄之物甚至出現幾分晶瑩，在旋轉之間印出彼此的臉龐。
銀發的聖子悄然落到身旁，衣袍掀起，順著風卷起一抹紫色，如同墜落在茫茫雪地中無主的寶石，如此惹人垂涎，但寶石本身無情，絕不會因旅人的貪婪而給予一點的憐憫，它僅僅橫陳在那處，以無情的眼神與誘人的軀體，讓所有的罪徒撲倒在腳下。
“找到你了。”喟歎仿佛從靈魂深處被擠出來，明明是純白如天使，明明該溫暖如初陽，從櫻色薄唇中的吐息卻更如蛇類叫人恐懼，仿佛死亡伴隨著氣流在混亂裡凝視著獵物。
十二摳住手心，他知道這是誰。
虐殺天使亞修，或者稱其為安吉拉——他曾經的目標。
十二的魅力是很大，他也非常懂得玩弄人心。
但那僅限於人心。
若碰上同類的亞修，十二並不能當然保證自己的優勢。他也曾經大膽地嘗試過攻略，可對於有著超乎人類想象力量的天使而言，普通人類是如此渺小。
儘管十二不願意承認，但亞修在見到自己的第一眼，便清楚了溫暖和煦如春水與風的“渡邊豐月”是何等晦暗稠膩的生物。
而十二沒有任何資本牽絆住他，所以這條路線當然失敗了，十二再沒能接觸到任何一位來自《黑執事》的人物，這條線隻能和《文豪野犬》一樣宣告失敗。
雖然很遺憾，但到底算不上重創，十二將心思更多放在主世界柯南上便足夠挽回。
十一……果然還是依賴能力才能獲得太宰治與亞修這種人物的注意吧……
不能讓亞修起疑，這個非人生物太過危險。於是十二下意識揚起笑臉。
不！不對！當十二意識到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了，那冰冷的手攀上肩膀。十一喜歡穿又寬鬆又薄的襯衣，於是那零下的溫度冒著霜氣浸入肩膀，臉側微癢，是那明明麵如冠玉卻心似毒蠍的天使靠近。
紫水晶的眸子早已淬滿了冰淩，隻需一眼便能凍徹人骨。
十二已經太久沒有過這樣的感受了，在任何一段關係中他從來都是掌控者，久未屈居人下已讓他喪失了警惕。
儘管他反應已算及時，但對麵畢竟是亞修。
“你是誰？”
同樣潔白的眉毛蹙起，像是掛在牆上的絕美油畫發了怒，有種觸目驚心的決裂感。
腦袋靠近往日熟悉而有著無比吸引力的麵孔，蛇在辨認懷中獵物的信息素：“果然嗬，不是他，不過——倒是同類呢。”
“不潔，汙穢，消除……無用，不毛，消除。”
喃喃的平靜嗓音如同一陣細微的風，拂麵而來時並不叫人警惕，而直到掠過身後，龐大的不安感像是浪潮瞬間將人吞噬。
十二瞳孔驟然睜大，像是看見了什麼，又突然忘記了什麼。淺棕色的眼裡流光不斷地轉，偶爾變換出身體內那稚嫩的金色。
“看來我確實是掌握了一點你們的規律啊。”天使的語氣沒有一點起伏，但是嘴角卻翹起一點弧度，嘲諷而又帶著仿佛情人間包容的親昵。
“再給我一點時間吧，再給我一點時間的話……”
“就能消除這些不潔之物，與我合為一體的話，就會變得純白吧……”
指尖滑過眼前的臉頰，天使的眼中露出迷惑。這張如玉的麵孔明明這樣真實，卻是沒有靈魂。
沒有靈魂，皮囊為何會如此誘人？亞修想不通。
可惜啊……可惜他在研究所太過急切，功敗垂成，那些螻蟻的反撲來得如此猛烈，而領頭之人又是那樣堅決不可迷惑，亞修隻得放棄那些傀儡，連帶著他們似乎有所得的成果。
天使沒有心思時刻監視著工蟻的一舉一動，他本該投出命令然後獲得一個結果。
不巧的是，敵人驟然的進攻打斷了這一進程。
“既然你不在，那我仍然無法滌除你的罪惡。”亞修有些失落。“為你的同類打上我的記號，這樣才能離你不潔的根源更近一步……”
一陣風吹過，咖啡店內的冰河解凍，眾人在一個顫抖間重新醒過來。
“？？？啊？這就回來了？”豐月撓頭，說實在的，好不容易能有機會上班睡覺，他巴不得睡到天荒地老呢，結果一個美夢做完就被妖風吹醒了。
“豐月！”柯南幾乎一眼認出了眼前的人，他這才發覺自己居然對豐月已經熟悉至此，明明同一副軀體，他竟然能輕鬆辨認出是否才是真的他。
“啊~~~”豐月貓貓頭迅速靠近柯南，細細辨認著他的神色，柯南被嚇了一跳飛速向後倒去，但被男人拎住了後脖頸的領子。
“你跑什麼？嗯？那些都知道了？”
“我、我哪裡跑了，你突然湊那麼近……”因為是豐月，柯南很快冷靜下來拍開了他的手坐直。
正視著豐月的眼睛，柯南發現自己無法說謊。
“好啦好啦，是知道了又怎麼樣？”
“我說你們，已經忽略我很久了！”灰原哀在一旁不爽地抱臂，一腳伸出來踹到了豐月的側跨上，疼得他險些叫起來。
“你也太暴力了吧！雖說咱不搞性彆歧視，但是不是文靜溫柔一點會比較好？”豐月齜牙咧嘴遠離了灰原哀，一副怕了她的表情。
“那誰讓你們什麼都瞞著我，乾嘛？難道是小學生嗎？還玩孤立我那一套？”
“鼓勵你？”豐月偷偷摸摸碎碎念，“我哪裡敢啊。”
“還有！”灰原哀像是想起了什麼，猛然從沙發上跳下來站好，神情嚴肅，一下子把豐月的頭扒拉過來近距離打量，“幾分鐘前你怎麼回事？彆告訴我你人格分裂，當初我對你進行全套醫學評估的時候可沒看出來。”
“放開我放開我。”豐月略使勁就從灰原哀手裡掙紮出來，一臉幽怨，“你還能不能對我好一點了，怎麼那麼粗魯？就算沒有人格分裂頭都快被你掰成兩半了。”
“那你就把事實告訴我啊，告訴我我就對你好點。”
“嘿……”豐月真是拿灰原哀沒辦法，“你們等一下，我請示一下能不能透露秘密。”？？？666慌了。
【喂喂喂你想乾什麼？】
乾什麼？豐月翻了個白眼。他布了那麼久的局，從讓降穀零關注到他的耳墜，到故意在琴酒麵前漏出破綻讓他去查，再到放今晝去諾亞方舟那裡，送亞修去研究所，勾搭上黑羽快鬥偷研究報告……他容易嗎？
現在，好戲，就要開始第一幕啦！
豐月抑製住激動好不遮掩地在兩個“小孩”加後廚偷偷摸摸看的男人麵前觸碰了一下耳墜：“哈嘍領導，十一向你請示唄，人家靠自己（重音）的聰明才智（重音）推理出來了，這不算泄密吧？那我現在告訴他們也沒關係吧。”
“喲喲喲你看我們主角的臉，擺明了不會聽我再說謊的，趁著他沒發動‘有問必答’技能，還是不打自招吧。”
好家夥，一句話裡不知道暗暗提醒他多少句。柯南內心狂翻白眼，而後拍案而起。
“對啊，我已經猜到了。真相隻有一個！你是外星人對不對，快告訴我你們的目的和一切秘密！”
柯南是用吼出來的，所以周圍人被嚇了一跳，而後投來關心的目光——不過看的倒不是豐月，而是柯南。
——這孩子中二病也太嚴重了……看起來也十多歲了，怎麼還如此幼稚？
柯南：該配合你演出的我隻能配合演出。
對麵的男人半身沐浴在陽光中，明明是同一副皮囊，和剛剛那溫柔卻潛藏刀鋒的氣質完全不同，現在的豐月本身就是一柄利劍，對著敵人是凜光，對著朋友卻暗暗是鈍麵。
“聽到了吧係統，他已經都知道了。我們的秘密、我們守護了那麼久的秘密，終於要在破曉之前的黎明不得已率先公布了嗎？”
666、柯南、灰原哀（偷偷摸摸掀開簾子偷看的降穀零）：可不可以，就是說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多戲？——
第166章 心機boy啊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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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世界外。
“老大。”程序猿一臉凝重，原本就禿頭的腦袋在淩晨三點的燈光下鋥亮，但這明媚光亮驅散不了他眼底的陰霾。
麵前直播間不斷攀升的綠線和機密信息泄露導致的紅色警報在不斷交錯，晃得程序猿不僅眼睛疼，心肝肺都在疼。作為唯一從頭到尾陪伴著這個遊戲，沒有因加班而猝死、沒有因裁員而被辭退的幸運鵝，他不可抑製地關心著遊戲的一切。
“這該怎麼辦呢？雖然警報響了，可是直播間人數……爆表了誒~那還要不要暫停呢？”程序猿佯裝困惑，然後極其好心地給了個建議，“要不繼續吧，你看十一給我們創造了多少收益？”
“動漫人物知道他們是動漫就知道了唄，反正他們也沒辦法到現實中來。”
年輕的總裁睨了程序猿一眼，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來：“這位——啊這位鄭明亮同事說的很好！對啊，這種事情有影響到我們什麼嗎？”
眾人正向搖頭，卻被這年輕人猛喝一聲嚇呆了。
“錯！這怎麼會沒有影響呢？”
眾人大駭，正要跟著點頭，卻見剛剛還疾言厲色的總裁再次肩頸舒展放鬆得很。
“對我們的股票是有大大的提升啊~”
咻~所有工作人員麵麵相覷舒了口氣，這總裁怎麼還那麼調皮呢？跟誰學的？年輕人能不能學點好的？
年輕總裁看著工作人員們如蒙大赦歡呼，眼中閃過一抹淺色的光亮，不經意露出一個熟悉的笑容來。
“你們不用緊張，我雖然剛加入公司不久，但畢竟身處要職，所以早就針對這種情況做了計劃案。”
他掏出不算太薄的工作手冊，給在場每個人都發了一本，程序猿打開，裡頭就幾個字。
“《遊戲守則》（修訂版）”
“第一條如動漫角色主動發現世界真相，則不視為遊戲角色違規，直播間照常開放不作變更，所有人氣和投入的生命值不予扣減。”
“第二條針對第一條的情況，公司將主動安排人員進行直播間運營維護，維持觀眾秩序。”
“啊？這種規則能算的上第一條嗎？一般第一條不都該是綱領性的嘛？”地下員工默默舉手發言。
“白紙黑字我還能騙你們嗎？再說了我們公司走務實風格，什麼重要寫第一條，其他在後麵呢，你翻翻就知道了。”
“但是……”又有一個大膽的舉手，“守則不是應該由風險合規部先評估的嗎？我、我好像沒見到過這份誒……”
麵對著總裁越來越臭的臉，小員工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冒犯，聲音越來越小——話說這是為什麼啊？明明對方比自己看起來年輕那麼多，為什麼自己會怕他呢？
可惡的階級！
“放心，這都給你們看過了當然錯不了。這是前幾天股東們看遊戲的進展已經超乎了我們的預期，所以召開了股東會決議通過了。”
員工：啊？根據信息公示網的信息，你一個人加上關聯企業表決權都超過三分之二了，這不是妥妥必過？
懂了，反正可以直接理解為，手裡這本新東西，尤其是第一二條，就是咱新總裁想加的唄。
行行行，你是總裁你說了算。
員工們默默歎氣，但轉而又重拾精神工作去了。
廢話，十一的直播間要是被封了，他們的工作量確實會少一點，但問題是相對的獎金績效也沒了。
反正現在都在工作了，多點就多點吧。
忙吧，忙點好啊，忙點多拿點錢啊。
**
“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聽見了什麼。”灰原哀的眼神都成蚊香了，“你們是怎麼串通好編——”
灰原哀的眼神一言難儘：“這樣的小說的？”
“你看吧，我就說她不會信的。”柯南撐下巴和豐月告狀，“所以我沒告訴她很合理嘛。”
“合理你個頭。”灰原哀當即拿起桌上的咖啡勺朝著柯南的腦袋扔過去。雪莉小姐發怒的威力不減當年，完美命中，石峰瀟灑。
“我信不信是我的事，你怎麼能不告訴我呢？”
“啊喲！”柯南幽怨地揉腦袋，“豐月不是也沒告訴你嗎？你乾嘛不打他，你打我算什麼本事？”
“他？”灰原哀抱臂嫌棄地看了一眼笑嘻嘻沒個正形的豐月，“還是不指望了，指望不上。”
“哀醬這麼講我會難過的哦~”豐月繼續懶散地趴在桌上，神情怪異得有些倦怠，明明剛剛也沒做什麼累人的事情，眼瞳中惡作劇的閃光輕易掩飾過那一抹相同的流光。
“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你就信我一次唄。”
“誰信你誰白癡。”灰原哀受不了了，傲嬌站起，然後以矮個子試圖拽拽地朝豐月投一個蔑視的眼神，“什麼動漫，什麼直播，什麼不C位就回家種田，你要是真的那麼閒不如考慮去寫兩本小說。”
“雖然你一定是個三流滯銷作家但也算為世界廢紙回收做貢獻了。”
說完灰原哀便扭頭離開了，隻是她的腳步格外急促，暴露了與往常不太一樣的迫切感。
“啊咧，你猜她會跟誰去求證呢？我先賭！阿笠博士！”
柯南看著沒心沒肺開始開設賭局的豐月，搖搖頭。一副對他的情商很失望的樣子，然後——
“不公平！你不能搶先！”
誰都知道灰原哀除了阿笠博士就沒人能討論這個秘密了。
鬨完一陣，柯南終於意識到該把話題引回來。恰好此時降穀零也默不作聲地端來一道複雜的甜品，有模有樣地在兩人麵前擺弄起來，還說什麼這道甜品的特色就是現做。
知道降穀零是為了不在店外邊各路監視他的人馬麵前露餡，所以豐月寬容地允許他在這磨磨蹭蹭。
“反正你們都知道了吧，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你這樣，不會違規嗎？”降穀零下意識忽略掉關於“霧草這個世界居然隻是動漫”的驚人事實，反正他早就知道了。他現在更關心的是，既然本身比拚的就是人氣，那麼按理來說豐月這種有些破格的暴露秘密的舉動毫無疑問會涉及紅線。
“不會不會放心。”豐月小嘴叭叭叭的，但竟然還記得這是直播間，有些內幕可不方便講，“既然直播間沒有被封，那說明我可一切合規。”
“還有哦，又不是我主動告訴你們的，你們這麼聰明自己推理到了，觀眾應該歎服而不是責罵才對。”
【……這話說的，我都不好意思罵人了】
【鵝鵝鵝雖然我是隔壁十二粉，但說實話吧這個秘密泄露也不是十一的鍋，都怪柯南太聰明了】
【我覺得十一這條線上最bug的是亞修吧，這個男人直接控製了研究室，想必把豐月崽的秘密全禿嚕出來了】
【我舉報我舉報！我猜基德也是泄露秘密的一份子！上次我就想說我感到他把研究所的資料順走了！】
【滲透不愧是神偷，不僅瞄準高貴的珠寶，還能看見物品的內在價呢】
“可是這樣的話……你不是肯定第一了？”柯南佯裝單純地將大家都避諱的問題問出了口。
“不至於不至於，其他同僚也是很優秀的，想必一定能頂過我這邊小小直播事故的壓力，再創輝煌！”豐月一副很信任隔壁的樣子，讓柯南不由得僵住了嘴角。
他剛剛可是見識過豐月的同事，怎麼說呢——感覺有點不聰明，放小說裡活不過一集的小反派感，到底是怎麼做到和豐月搶第一的……
等等！柯南恍然大悟——對啊，他知道那個人不是豐月是靠自己推斷出來的，但觀眾們又不知道，所以一定以為剛剛的豐月就是豐月。
所以那個同事，是想在他和觀眾麵前敗壞豐月的形象咯？
哇，心機boy啊心機boy！
“那那兩個人那裡……”降穀零沒有明確說出名字，但豐月和他都很清楚在指代誰。
“你想告訴就告訴咯，我又管不住你的嘴。”但此刻豐月突然靈光一閃，“啊你是不是已經告訴他們一點了？難怪之前這兩貨那麼反常呢，在我麵前脫光上衣吃早餐，想想就好笑。”
豐月忍俊不禁，降穀零和柯南如遭雷劈——不是吧，他們剛剛聽到了什麼？
柯南以為自己前兩天為了給豐月直播間貢獻人氣表現得那麼活潑還感到犧牲很大，原來和萩原、鬆田警官一比根本不值一提。
輸了輸了。
“那琴酒那裡……”降穀零也不避著柯南了，柯南足夠聰明，他是不會主動問的——誰讓他已經知道了這是一部全年齡向的動漫呢，結局肯定是邪不勝正，紅方一定贏的嘛。
你說過程中會不會死人？拜托，豐月還在這裡呢，著急什麼。
“琴酒那裡？”豐月想了想，他確實沒思考過該怎麼處理，這段時間他可都是采取躲避大法來著。
這裡隻有兩個人令他感到分外頭疼，一個是那個bug一樣的亞修，另一個，就是這位曾經將他當做未來殺手新星培養的琴酒大哥——
啊啊啊啊啊啊存稿不夠了不夠了不夠了，救命救命救命！感謝在2024-01-27 23:15:39~2024-02-02 00:27: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羅琳 2瓶；瓶子裡擺動的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67章 “大哥，他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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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還是我來吧，這可不興告訴他真相啊。”豐月撐著下巴凝視著降穀零，“琴酒要是知道這是個動漫世界，一定少不了做文章，所以還是找點彆的借口忽悠他一下比較好。”
降穀零讚同，茲事體大，已經完全超出了一般威脅國家、社會安全的範圍，因此他已經不考慮將這件事上報給國家。
上報給國家有什麼用呢？把豐月抓過去研究？降穀零覺得阿笠博士與整個組織都還沒能研究出來的東西不見得能被國家研究出來。
儘管上次怪盜基德不知道從哪裡取來的文件給了他一份，但若非降穀零認識豐月且知道部分內幕能夠串聯起所有線索，那份文件在旁人眼裡依舊是一紙空文沒有任何意義。
唉——降穀零捋了捋頭發，外星人什麼的確實有些超出他能接受和理解的範圍，而世界能否繼續真實地運轉，仍舊隻能看豐月的操作，除了信任他，他們彆無他法。
“對了，最近朗姆一直在找你，有空回個消息給他。”降穀零說完話，手裡的甜品也已經完成，正好端著餐盤離開此處。
外頭監視的人埋頭像是給誰發了消息。
“那是公安的人？”柯南有些無語，他用餘光同樣看見了雖然隱藏技術還行但逃不過他眼神的監視者。
“嗯。”豐月愉快地挖了一塊小蛋糕，“正常正常，他這都潛伏了六年多了，公安總得考核一下他的忠誠度，以免真的被組織拐跑了。”
“按道理還不應該隻派這一個人來監視呢。”豐月挑起一顆草莓塞入嘴裡，“也幸虧鬆田萩原還有伊達航他們都沒死，估計這幾個偷偷摸摸私下還保持著聯係，這種交往降低了公安的懷疑。”
柯南默默點頭，但看表情就知道還是不太爽——他到底還是個天真的高中生，儘管見證了世界太多的黑暗，卻依舊對一些東西保持著天然的信任。
柯南不能明白，降穀零為了保護國家犧牲了這麼多，為什麼公安還是要懷疑他。
豐月並不乾預，這是獨屬於小偵探的成長之路，他不需要自己的額外指引。
能想明白，他就是個通透的偵探；想不明白，他就隻是個偵探，僅有此區彆而已。
**
“他回來認錯了嗎？”
“大哥，他已經在波本那吃了三天甜點了。”
井——看著大哥額頭上冒出第10086個井字，伏特加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還真是樂不思蜀啊，和波本關係那麼好？”
聽到大哥又開始懷疑，伏特加隻好硬著頭皮為南燭解釋。
“呃，據我們的人員觀察，不是和波本關係好——可能純粹因為喜歡吃。”
想到這家夥一下午在咖啡廳消費萬元以上且都讓組織報銷，伏特加都替組織肉疼。
“他在那裡一定有原因。”
剛剛出差回來的男人瀟灑褪下長外套，伏特加順手接過為他掛在衣帽架上。凜冽的寒意從男人舒展而肌肉緊實的脊背上鋪麵而來，沒有任何的香味，但讓人鼻尖發癢。
伏特加不會體會到這些，他隻知道大哥心情很一般。
“上次的情報是波本給我的？”
“是的大哥。”
男人霸氣地坐在他的椅子上，胳膊肘撐著扶手，手指微微勾過掉落在眼前的發絲。那雙幽綠色的眼睛在黑暗的環境裡總是像槍口一樣隨時鎖定著敵人的方位。
“懷疑上波本了？”琴酒冷嗤。看來豐月那家夥起了警覺，倒是終於在乎一點自己的隱私了，這不是找波本求證去了嗎？
“最近繞在波本周圍的公安還在嗎？”
“在的。”說到這個伏特加就不困了，這兩天他盯著波洛咖啡廳可是收獲頗多，“有幾個公安似乎也懷疑上了波本，所以一直在監視他。”
“波本那裡送回來的關於毛利的信息呢？”
“一切正常，但據波本所言毛利的破案率確實高的嚇人，而且‘沉睡的小五郎’這個稱號似乎有些貓膩，他說比起毛利小五郎破案，他更願意相信他在配合某個遠程者在警察麵前演戲。”
“遠程操縱？”琴酒吹出一口煙氣，目光幽幽，“不是沒有可能。”
“有懷疑對象嗎？”
“波本說考慮到這個正確率，工藤優作和愛倫坡還有江戶川亂步的可能性比較大，當然，不排除另一些從未踏上過日本的偵探，比如最近在日不落哦聲名鵲起的福爾摩斯家族。”
“福爾摩斯？你在開玩笑嗎？那不是杜撰小說人物？”琴酒捂額頭，他總覺得最近這個世界有些不正常，太多超乎他記憶的東西出現了。
“大哥你在說什麼呢？”伏特加有些驚訝，“什麼小說？什麼杜撰？”
但琴酒不吱聲了，他臉色深沉。
“把南燭叫回來。”腦袋裡有些突突的疼，琴酒決定把麻煩一個個解決——首先得是豐月。
“哈嘍，走到門口就聽到你要叫我，叫我乾嘛？”
伏特加驚訝回頭，豐月竟正巧推門而入。
“我最近又沒乾什麼壞事，乾嘛盯我這麼緊。”
豐月一如既往進門就沒骨頭似的躺上了沙發，期間嫌棄琴酒暫時放在沙發上的狙擊槍硌屁股所以隨意丟在了地上，看得伏特加心驚肉跳的。
望著在沙發上擺正姿勢安心閉眼的豐月，琴酒感覺自己的頭發又要被氣的豎起來了。
“沒惹禍？亞修——”
“誒誒，你彆誣賴好人，亞修是你要我抓給你的，可不是我非要把他塞進研究所的。”豐月從沙發上利落地坐起來，一點也看不見剛剛的倦意。
“就知道你要這麼耍賴。”琴酒冷哼，“那麼觀月美美子呢，你那個杜撰的姐姐去哪了？”
“你‘杜撰’都用上了，不就是知道了唄。”豐月撐著下巴無辜地看著琴酒，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啊呀那段時間我失憶了嘛，認不出所有人加上被人騙了，不得不偽裝成女孩子。我當時可是有被害妄想症的！”
“不記得所有人，但還記得豐月是吧，怎麼失憶沒把你腦袋搬空呢？”琴酒一丁點也不相信豐月的話，但糟糕的是他沒辦法證實真假。
憑什麼是這樣的人擁有異能……琴酒的眼中閃過晦暗。
如果這種力量是我的……
男人寬大的指節在桌麵上輕輕而富有力量感地蜷起，將底下的紙張揉皺。
琴酒不是沒有覬覦過力量，對於這樣強大的男人而言，讓他看著彆人不能將能力物儘其用而白白浪費，是一種極大的殘忍。
可或許是豐月太過不著調，後來正式進入組織後又很少動用異能，所以過去琴酒沒有表露太多那種情緒。
現在不一樣了，組織和紅方的局勢正在變得越來越緊張，如果南燭仍然不願意發揮他的作用的話……
“那兩個警察你打算怎麼辦？”琴酒話鋒一轉。
豐月並不吃驚，他早就想好了應對。
“警察？什麼打算怎麼辦，我們可是好朋友，不許你動他們。”
挖槽——伏特加表示自己收到了驚嚇，差點沒站住摔倒。
南燭認真的嘛？當著大哥的麵說自己和和紅方人關係好？還威脅大哥，你不要命啦！
但南燭似乎很堅決，他淺色的眸子含著笑意與深深的殺機盯著大哥。
“我認真的哦，雖然以前總是開玩笑。”
“但這次我很認真哦。”
伏特加小心翼翼地瞥了大哥一眼，居然沒什麼反應……
他不知道的是，琴酒聽到這個話反而放鬆了。
豐月在琴酒心裡的形象相當清晰，這就是一個懶散，沒什麼是非觀，但喜歡待在熟悉的環境裡，對喜歡的人很護短的人。
儘管一開始豐月總說他混進警察堆是要做臥底，但很明顯後來這件事的性質就變質了。
琴酒眼裡從來容不得沙子，可豐月是個意外。
基於boss的命令，他不能處死他，於是琴酒隻能說服自己給豐月的行為打補丁。
比較好的一點是，豐月並未因此偏向紅方。雖然和那幾個警察交往良好，但豐月沒有幫紅方的忙——救人不算。
另外，除了已經被琴酒關注到的幾個警察，豐月沒有和其他更多警察扯上關係，且從來沒有與公安接觸過。
公安和警察在組織的眼裡性質可謂天差地彆。
那個和豐月玩得好的萩原研二在爆處組，混到今天也不過是個小組長，權限不大。至於另一位鬆田陣平，在搜查一課目暮十三手下工作，他們的力量隻能覆蓋偵查惡性凶殺案件，並不能直接接觸國家刑事案件，還有一個伊達航一樣也隻是專門處理搶劫犯之類的警察。
琴酒不屑於向他們下手，與他們對上既費力又沒有收益。
如果與豐月交好的是一些海關警察之類的，琴酒或許還會考慮做出一點行動……
“嗬，好朋友們知道你在這裡工作嗎？”沒辦法處死豐月，琴酒隻好想辦法刺痛豐月，“這種虛無縹緲滿是謊言的友情，對你而言有什麼意義呢？”
他不會承認他這是在報複觀月美美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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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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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沒有意義就沒有意義吧。”
……
“你那是什麼表情和語氣？”琴酒生氣極了，這小子油鹽不進。
“沒有呀，我隻是在讚同你嘛。”豐月儘力睜大眼睛表示無辜和單純。
心裡嘀嘀咕咕：有些沒朋友的人死鴨子嘴硬，他可以理解的。
“如果有哪天讓我知道你……”
豐月直直盯著男人綠油油的眼睛立即搖手：“我懂我懂，如果我背叛組織，你就會像抓陰溝裡的老鼠一樣把我抓出來碾死嘛，知道的知道的。”
豐月沒打算“背叛”組織——反正最後紅方都會贏，他為什麼要冒險幫忙？現在萩原鬆田他們達成一致不來過問自己組織成員的事情，而琴酒又不逼著他對紅方出手，並且還能容忍他的雙麵身份，他很滿足啦。
誰知道十二那家夥哪天結束？結束後直播間一結算才能考慮後續呀，現在想太長遠沒有用啦。
“對了，最近是不是有個新人來基地了？”
臨走前豐月留了一頭詢問琴酒，那雙眼睛裡明明儘力想表現單純的詢問，但不知為什麼，琴酒看了總覺得他又想動些歪腦筋。
“庫拉索。”琴酒本不想告訴他，但豐月這個人是有幾分人來瘋的，你越不告訴他，到時候任由他自己找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啊，庫拉索啊，名字還挺有寓意。”豐月看著琴酒意味深長，讓琴酒第一次懷疑組織這種用酒給人起名的習慣是不是不太好。
總是能暴露給有心人……
庫拉索當然也是一種酒，度數並不高，總體上屬於利口酒這一大類，特點是本該無色透明，但因為常用於調製餐後酒或雞尾酒，於是也呈粉紅色、綠色、藍色，白色。
這是在說庫拉索多變，還是說她複雜？
【果然你又沒好好讀原劇情……】666開始吐槽。由於剛剛那一係列直播事故，666其實不太敢說話，但它畢竟本質上是個話癆，憋久了不利於身心。
於是它擺爛了，萬一真的違規被查處就查處了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有什麼能嗨就立刻嗨。
再說了，要查封早就該查封了，何必等到現在呢？既然現在都風平浪靜，就說明領導根本不在意嘛。
“我怎麼沒好好讀原劇情了。”眼看著琴酒的臉色越來越深，豐月果斷選擇逃跑。
【你要是讀了你就不會不知道庫拉索了！！！】
作為劇場版狂迷，666迫不及待地和豐月分享了原作劇本。
就在666感動得熱淚盈眶，為拯救孩子而犧牲自己的庫拉索哐哐撞大牆時，豐月一臉一言難儘。
【喂你到底是什麼表情！這個劇情還不夠感人嗎？】
“沒什麼，隻是天生對這種反派被感動然後浪子回頭的故事比較過敏而已。”豐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或許當庫拉索當著他的麵上演這一出時，豐月會覺得還過得去，但現在就這麼聽666乾巴巴的敘述，是真的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惡心。
這麼容易就被感動？少年偵探團的那些小屁孩，真的有那麼大威力嗎？
豐月回憶了一下那幾個搗蛋鬼，不由得一個機靈——果然他還是比較喜歡早熟懂事的小孩子。
這麼想著想著，豐月就溜出了基地。畢竟今天組織很忙，大多數成員都不在，他也不知道該找誰去玩。
結果三分鐘後……
“666，我現在有個疑問，我是有什麼言出必達能力嗎？”
【？】
“你往前看，瞪大你的小眼睛朝前看，那個跌跌撞撞要往河裡走的人，是不是很眼熟？”
【？？？——！！！】
“這時候就要模仿琴酒來一句了。”豐月抱胸眯眼，“啊~庫拉索~”
十分鐘後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坐在咖啡廳看著對麵坐著的一男一女的時候是格外懵逼的。
“你戀愛啦？”
豐月翻了一個好大的白眼：“喂你也才快三十，這麼急著拯救日本結婚率啊？能不能多想想事業少說戀愛？”
“一男一女坐一塊都要被你說成談戀愛，你哪個封建時代產物啊。”
“行了行了，隨便問一句你叭叭叭那麼多。”看見豐月懟自家竹馬，鬆田陣平忍不住製止。他皺著眉看著麵前被豐月帶來的陌生女人十分不解，“所以說這是誰？”
“誰？當然是……啊不能告訴你，剛答應彆人的。”豐月本想告訴他們這是組織的一名成員，可立刻想起來自己和琴酒已經達成一致不背叛組織的。
要是把庫拉索的身份告訴這兩個警察，不就等於變相背叛了嗎？
“好吧好吧，就你秘密多。”鬆田陣平沒好氣地喝了一口麵前的酸梅汁解渴，收到豐月的消息他可是立刻跑過來的，這天漸漸轉暖，怪熱的。
“那你打算怎麼安排她？”
“安排？帶她去水族館。”？？？鬆田陣平差點一口水噴出來；“你還說沒有特殊關係！不談戀愛你帶人家去水族館？”
受到動漫產業的影響，日本的水族館曆來被視為約會的經典場地，帶一個女孩去遊樂園和帶她去水族館差不多一個性質。
“我們就不能單純去看看魚？”
豐月委屈地趴在桌上，誰知身邊一直冷冰冰且眼裡不能承載任何人的女孩微微偏頭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像是在安撫小孩。
——時間回到十分鐘前……
就在豐月開玩笑地以琴酒的聲線喊出庫拉索的名字之時，原本那個如同失去意識而直愣愣想要淌過小河的女人竟然折返了回來——就是說要是哪天太宰治也有這種被動技能就好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庫拉索竟然黏上了自己！本該去偶遇少年偵探團的庫拉索居然一言不發但格外執著地跟在了豐月身後。
無語，大無語！
怎麼，琴酒的聲線和“啊~某某某”難道是什麼催眠咒語嗎？所有聽到的人都會不自覺地站住不動，就和雪莉一樣？
關鍵吧，庫拉索還特彆乖，她就這麼可憐兮兮失魂落魄地跟在豐月身後，也不說話也不給反應。
一路走過來不知道多少大媽大爺過來勸豐月不要那麼冷酷地對待女友了。
“喂有沒有搞錯，誰是她男朋友了？”實在受不了路人異樣的眼光，豐月隻好藏進隨便一家咖啡廳並且開始搖人。
都說有困難找警察嘛，尤其是庫拉索還疑似是走失人群的時候。
“那你直接帶她去水族館好啦，乾嘛把我們叫來？”
“阿西真是的你就不能轉轉你的小腦子嗎？我不就是覺得她跟著我太顯眼了，實在沒法走在街上才讓你們來的嘛？”
豐月自己的外貌走在路上本來就挺吸睛的了，更彆提庫拉索——她月光一樣的銀發和異瞳的設定真的想讓人不注意都不行，也不知道原作她到底是怎麼那麼久都沒被組織發現的。
豐月可沒有和666一樣去研究劇情，所以並不了解——他也不想了解，他現在就想趕緊把庫拉索送回她原本的劇情線上去，讓那些小鬼來感化冷酷無情女殺手。
“南、南燭。”
嘶啞的女聲從旁邊傳來，女人的異瞳透露出幾分茫然和不安，大概是察覺到了豐月有擺脫她的意思。
“南燭？這就是你的代號？好難聽。”
“你才難聽呢！”豐月都來不及應付庫拉索當即先對鬆田黑臉，“好像你大猩猩的外號就很好聽一樣。”
“喂那是降……那是那個人，才不是我的外號！”
“你倆彼此彼此，彆以為我不知道。”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深覺自己每次出來都是攜帶著兩個不滿十歲的孩童，分外心累。
【啊啊啊！豐月！你歪頭看看庫拉索小姐姐！人家在叫你你還沒回應呢！】
【笑死，在豐月眼裡吵架吵贏的執著極限大於關照美女】
【恨！換我來換我來！我要和庫拉索貼貼！】
直到由於觀眾在這一刻對豐月的不滿井噴式以彈幕的形式發泄，後台的警報才讓豐月注意到了把庫拉索晾在一邊這件事，不由得有些心虛。
“啊，你叫我什麼事？”
然而庫拉索又不說話了，她隻是明顯氣鼓鼓地將臉撇過去，根本不理會豐月的追問，似乎是為了剛剛豐月的行為而生氣。
豐月：撓頭。
鬆田捋了捋因為和豐月吵架而淩亂了的發型，咳了咳在座位上淡定重新坐好。
“行了，談點正經的，你的意思就是你想帶她去水族館，但一個人做不到要我們幫忙唄。”
“好理解！”
“這不好辦？Hagi，就交給你了。”鬆田陣平掀起西裝外套搭上肩就要走。
“你怎麼回事，怎麼臨陣脫逃呢？一起去。”萩原研二輕鬆抓住某人的衣服下擺。
“我還有工作呢，很忙的，彆攔我。”鬆田陣平扭身試圖掙脫，“要丟臉你自己丟啦，陪他出去才沒什麼好事發生。”
萩原研二：(個_個)
“果然最後一句才是你的重點吧。”
“不管重不重點，車隻有你有誒，你開車載他們去就好啦，何必搭上我？”
“那可不行。”萩原研二勾住鬆田陣平的脖子粲然一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第169章 你真的很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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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的工作時間很機動，恰好今天沒有任何培訓、訓練或者任務，所以才有空陪著豐月瞎鬨。
而鬆田陣平這邊……因為最近柯南沉迷於獨自研究世界秘密而不常出門，米花犯罪率急速降低，使得鬆田陣平也清閒不少。
“你確定到了水族館她會乖乖留在那裡等？”鬆田陣平坐在副駕駛上手枕在頭後看著後視鏡，後座的兩人雖然隔得很遠，但女人明顯總是將視線放在豐月身上，神情裡有些隱秘的不安。
豐月側頭，正好對上庫拉索的視線：“那啥，到時候你會在那待著的對吧？”
庫拉索不回答，豐月可慌了。
“喂喂喂你可彆賴上我啊，拯救你的應該是那群小屁孩可不是我，我可不是天使能感化你。”豐月張牙舞爪試圖嚇死庫拉索，但女人抿了抿唇仍然十分執著地看著豐月不做聲，她的異瞳裡充滿著迷茫，看向豐月時如同看著母親的幼獸。
“救命啊，我貌似給自己撿了一個不得了的麻煩……”豐月無奈地向666吐槽。
【路邊的漂亮男人不要撿——女人也一樣】
萩原研二聽著豐月的崩潰不得不出言教訓：“以後做事多考慮考慮，不過你不該在女孩子麵前這樣說話，什麼感化不感化的，她……”
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萩原研二睜大眼睛猛然刹車。
他和小陣平早就達成一致，少過問豐月的事情，所以剛剛雖然好奇但也從未過問庫拉索的身份，現在……
還有什麼人需要感化？不就是壞蛋咯！
現在這個問題變得很嚴肅，自己是警察，而坐在後座的是罪犯，這該怎麼辦？
職業倫理問題豐月早就考慮過，現在鬆田和萩原臉色一變他便明白這兩人的心理想法。雖然很樂意看到鬆田與萩原變臉，但豐月還沒有惡趣味到讓朋友陷入真正的為難。
“不可以舉報哦。”豐月攀上前排的兩張座椅，“沒錯，我這是在威脅你們。要是你們偷偷報告的話，我就……我就炸了警視廳。”
“嗯沒錯，炸了警視廳，我在那埋炸彈了。”
鬆田陣平利落地順杆子下；“雖然覺得你不會，但以防萬一我們確實不能舉報。Hagi，繼續走吧，聽這個壞人的話把人放到水族館吧，至少在我們掌握這個女孩的罪證前，也不能冒然逮捕她不是嗎？”
庫拉索是失憶，但她沒有失智，於是她聽著其他三人的話語感到越發難以理解。
——畢竟，豐月與警校組之間情理和職業倫理的拉扯是外人所無法明白的。
四人來到水族館時這裡正人山人海。
時值周末，不少情侶和家庭都結伴前來遊玩，豐月踮腳搜索了一下周圍，發現並沒有少年偵探團的人。
“給你。”鬆田陣平無比自然地遞給豐月兩張票，而萩原研二正一臉痛苦地收拾錢包。
“啊小陣平你真是的，我這個月又要月光了。”
豐月有些吃驚地看著兩個工作狂：“你們居然不繼續去工作的嘛？”
“喂你怎麼比資本家還資本家啊。”鬆田陣平煩躁地舔著後槽牙，“我都說過了，今天也算是我自願加班，我當然可以自願在任何時間下班！”
“我的話，還真算是上班摸魚。”萩原研二撓了撓頭發現無法為自己的行為作出合理解釋，“不過沒關係，我可以下周補回來。”
“好吧好吧，既然大家都買了票的話……不如好好玩一場！”豐月來勁了，事實上他原本的計劃是把庫拉索送到這，然後就走的，但既然萩原研二（被迫）買了票的話——不玩一場也太虧了叭！
萩原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萩原研二；這時候倒是想起來了……）
身高腿長的帥哥和漂亮的異瞳女孩在人群中可謂相當吸睛，更彆提現在是×4的效果，一路過來，那些年輕女孩與小朋友們都看待了。
“哇那些大哥哥大姐姐是不是明星呀，他們好閃耀~”小孩子星星眼。
“小櫻小櫻！快看帥哥！哇瑟今天這票也太值了！”女孩感歎。
旁邊結伴出來的男同學有些吃味，不由得吐槽：“出來玩還穿西裝，以為自己是什麼大老板巡視產業嗎？”
“如果是這樣不是更好？更有蘇點了怎麼辦？”
被眾人感歎是大明星的人，這時完完全全像個小孩子一樣上躥下跳。
豐月其實很喜歡海洋生物——他懷疑和自己那有些克蘇魯風、有些詭異風的設定脫不了乾係——總之他超級喜歡海洋的啦。
這還是他第一次認認真真端詳這些水中的小生物呢，恨不得整個人都貼上玻璃。
一隻龐大的海豚從麵前遊過——
旁邊被家長牽著的五歲小孩：“哇~”
豐月：“哇哦~哇哦~哇哦~”
小孩側目：？？？居然有大人比我還激動？媽媽說大人會很成熟的呢？
“這時候很想裝作不認識他。”鬆田陣平捂額頭，不由得抽氣。
“他確實還算個孩子呢，現在也就八九歲來著呢。”萩原研二忍住笑意拍了拍鬆田的肩膀，紫色的眸中漾出細碎的光。
庫拉索一開始有些無感，但豐月的感染力太過強大，以至於失憶的小可愛不由自主被帶跑偏，一樣跟著貼上了玻璃。
好在庫拉索還羞恥於“哇哦”並未出聲，要不然鬆田陣平真的很擔心周圍人會好奇他們一行人的精神狀態。
由於豐月和庫拉索對各種魚類很好奇但又擠不到旁邊去看魚類的介紹，所以博學的萩原研二便主動承擔了解說的工作。
至於鬆田陣平——很自然地淪為了保鏢。
豐月玩著玩著……便徹底忘記了還有“偶遇少年偵探團”這件事。
是故，當麵對著夕陽站在水族館的另一頭時，豐月有些惆悵。
“啊，玩樂果然會消磨人的意誌啊，今天我可算領略到了。”
鬆田陣平沒好氣地一巴掌想拍在豐月的後腦勺上，但中途被庫拉索飛速攔下，女孩的動作迅疾到讓鬆田終於想起這個不知名女殺手的危險性。
異瞳讓她的眸子在不刻意的情況下依舊顯現出十分的詭譎。
“嗬嗬，隨便路上撿個人就把你護上了，命還真好，前有太宰治後有這個。”鬆田陣平有些吃味，但還是儘量裝作不在意地收回了手。
“沒關係不用羨慕我。”豐月意有所指地看向萩原研二，“你這不是有個天生綁定的嘛？看來你倆氣場和這個世界的其他人不和，才沒人能摻和進來啊。”
氣的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分彆給了他一巴掌，這會兒庫拉索因為沒能第一時間選擇出到底攔下哪個而兩個都沒攔截成功。
“那她你打算怎麼辦？”不論是鬆田陣平他們的公寓還是豐月自己的安全屋，都不適合帶庫拉索一個女孩過去，況且劇情點沒接洽成功，豐月也很茫然。
而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了嘈雜又熟悉的吵鬨聲。
“哇柯南你好厲害啊，你什麼都知道。”
“切，知道這些有什麼用？他又沒有結實的肌肉可以保護步美你。”
“元太，肌肉不是一切好嘛，智慧才是。”
豐月眼睛霎那間亮了，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他光速牽起庫拉索的手腕將她帶到了少年偵探團前。
“豐月？”
“豐月哥？”
少年偵探團的人見過豐月幾次，他們還挺喜歡這個身手超強長得又帥的大哥哥的。
“哈嘍各位小朋友。”豐月咧開了最大弧度的笑容。
柯南歎氣，他笑成這樣一定沒什麼好事。
“你是不是有什麼忙需要我們幫？”
“你看你這話說的，我可是大人，怎麼總會找小朋友麻煩呢？”豐月笑的愈發燦爛，而柯南身上雞皮疙瘩越來越多。
“就是就是，柯南你真沒禮貌。”一向尊敬豐月的光彥捏了捏拳忍不住出聲，“就算豐月哥哥拜托我們幫忙也說明他信任我們嘛，我們會很樂意的。”
“是啊是啊。”一向偏向柯南的步美也在美□□惑下叛變了，更彆提一向不對付的元太。
“放心放心，我可不是來麻煩你們的，我是來——給你們介紹新朋友噠~”豐月愉快地讓開一步露出身後的庫拉索。
“這位小姐姐叫……沒事你們就叫她庫拉索好了，這是她的遊戲網名。”
“不過她最近出了事故有點失憶，這不，我帶她出來玩玩看看能不能找回一點記憶。”
“失憶？”見識少的小朋友忍不住驚呼，“好神奇啊，我以為隻有電視劇裡才會有呢。”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確實就在電視劇裡。”柯南真實吐槽，結果被豐月瞪了一眼。
“好啦好啦我不說就是了。”柯南不是很服氣地環抱手臂，“所以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們帶她進去再逛一圈？”
這家水族館歇業還挺晚的，七點多還有表演，柯南他們正是為了來看假麵超人專場才來的這麼晚。
“嗯嗯，你真的很上道。”豐月給柯南點讚。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遠遠看著並不抱樂觀心態，剛剛庫拉索有多黏著豐月他們可都是親眼目睹的。
但出乎預料的是，劇情影響真的很大，剛剛還和雛鳥一樣待在豐月身邊的庫拉索竟然就這麼乖乖跟著柯南他們走了，她被圍在孩子們之間，神情竟然比剛剛更溫和——
來啦來啦，這兩天突發事情有點忙，明天開始還是六點更感謝在2024-02-04 09:21:32~2024-02-06 19:21: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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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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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
萩原研二一回頭便看見了咬帕子垂淚的豐月。
“庫拉索好狠的心啊，陪了她大半天的人是誰？這就移情彆戀了？”
雖然很想吐槽但避免打擊小孩的自尊心，萩原研二還是把話咽進了肚子裡。
就是說到底誰陪了誰大半天？貌似一路在解說的人都是自己來著吧……豐月除了付個門票錢還乾嘛了？
不行不行，不能抱怨出口，不然豐月直播間的人氣就岌岌可危了。
第二什麼的，絕對不是豐月該待的位置……
——自家的小孩必須是第一！
鬆田陣平突然感覺到身旁幼馴染莫名其妙湧起來的熱血感，不由得往旁邊撤了幾步。
“抱歉，我……”
正當所有人以為庫拉索要跟著小孩子們離開時，女孩突然撒開緊牽著孩子們的手，回頭緊緊盯著豐月。
“我要回去。”
“啊？回去？回哪裡，回家嗎？”元太撓頭。
“回……”庫拉索眼中劃過一絲茫然，隻能呆呆盯住熟悉的豐月。
“哈？”元太震驚了，瞪大小眼睛看著豐月，“豐月哥哥原來這是你的女朋友嗎？你居然能有女朋友？”
豐月驚恐後撤，不住搖手：“喂喂喂不帶你這樣咒人的，哥獨身一人過得很好，沒有什麼女朋友。”
“雖然庫拉索很漂亮很強吧……但哥是獨身主義者。”
廢話，咱這可是選秀，偶像戀愛那是死罪！
他，豐月，第十一支線主角，絕對不會觸犯這條禁忌！
觀眾們才是他唯一的哥！唯一的姐！
元太更迷茫了。
庫拉索眼中茫然更深，讓聽了老久牆角的路人誤解了情況，紛紛以譴責的目光注視著豐月。豐月大喊冤枉可惜沒人相信，最後隻好先一把拽走了愣在原地的庫拉索。
“服啦服啦，你這家夥怎麼不按劇情走啊——真是虧死了，明明任務裡沒有救你這一條來著……我這算加班嗎？”
庫拉索不在拯救名單裡並不奇怪，一來她隻是劇場版的人物，二來她的故事有些“庸俗”——殺手失憶被小孩感化然後舍己救人什麼的……早八百年就不演了。
當然，最關鍵的一點是沒人能肯定她已經“死了”。柯南中庫拉索的結局是被燒死在車內，但一具不辨麵目的屍體能證明什麼呢？
二十世紀末的DNA技術雖然已被逐漸運用到刑偵中，但庫拉索的DNA從未被記錄在案，收斂其屍體的警察自然不能從數據庫裡匹配到信息。
庫拉索怔怔地看著自己被青年緊握的手腕——不，準確來說是鉗製著自己手腕的蒼白的、骨節分明的手。
真好看啊……像是藝術品，這樣一來，連他不斷的喃喃都顯得格外好聽……
“受不了受不了，庫拉索這條線我明明沒碰吧？”
“不過就是從她麵前走過去就能被碰瓷？這也太耍賴了。”
“雖然有熱度是好事啦……但莫名其妙偏離的劇情怎麼有點恐怖呢？”
還有……庫拉索在原本劇情裡的作用是什麼來著？
啊，是洗脫波本和基爾的叛徒嫌疑啊。
庫拉索原本正皺著眉頭跟著青年的步伐朝前走動，然而眼前之人卻突然停下，她的慣性沒克製住撞上了對方的背。
有一股清香——很冷很淡。
鼻子好痛……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身上再也沒有陰鬱感，而是如鉤月般冷淡恣意的青年，此時環抱著雙手居高臨下，一副討打的模樣。
因為失憶而有些懵懵的庫拉索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怎、怎麼了？”
“問你個問題。”青年挑剔的目光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庫拉索，像是在檢視庫拉索的價值，讓女孩不寒而栗。
“？”
“你想不想死？”
誠然冷酷如失憶前的庫拉索，懵然如失憶後的單純少女，一時也不太讀得懂豐月到底是在真誠發問還是在諷刺什麼。
“哈？”女孩嘴裡飄出一個氣音。
豐月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點歧義，不由得在身邊兩位警察的譴責目光中尷尬咳了咳：“我不是在挑釁你啦，我隻是……單純問問你想不想——啊，活，對，你想不想活？”
換了個說法為什麼一樣奇怪？豐月咋舌，而庫拉索也一臉莫名其妙地點頭。她是失憶，不是傻，會有人莫名其妙想死嗎？
“這樣的話……”豐月眼神亮了亮，“那你幫我個忙，我就保你活。”
庫拉索就在無儘的迷惑中被拉著硬是簽了份奇怪的東西。
“波本……是什麼？”
望著女孩純真的異瞳，豐月捧心——哦該死，他竟然有負罪感。
【……哇你這漏洞也鑽？看看咱庫拉索可憐巴巴的樣子，寶你也太過分了叭！】
【絕了絕了，我本來一個好好的感天動地的浪子回頭改邪歸正的劇情，變成了冷酷無情的交易……你還我的感動！我眼淚剛要流下來呢！】
“不，這不是交易。”豐月雙眼出神，喃喃自語，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看便知道這小子又是和那什麼“觀眾們”在交流。
好家夥，現在都懶得避著他們了是吧？你彆太敷衍！
然後便見剛剛還一臉諱莫如深的家夥突然陰陰一笑，然後將手攬住了女孩的肩膀：“這是脅迫啊脅迫，看見了吧小朋友們？”
“你們還是太單純，不懂社會險惡啊。”
【？？？】
【？？？】
【隔壁萬年老三的二十四那裡來的，這C位候補役在玩什麼？癲公？】
【摁下樓上的頭，你多待一會吧，多待一會你會習慣的（流淚jpg）】
被“脅迫”的庫拉索自動屏蔽豐月的瘋言瘋語，沉默淡定地寫著密信，信上的內容她自己也看不懂。
什麼“已證實基爾、波本均非叛徒”。
波本是什麼？基爾是什麼？好喝嗎？
寫完的庫拉索陷入了上述苦惱。
遠遠跟著過來，看見豐月哥一臉猖狂抱臂癲笑的柯南無語，而元太則十分緊張。
“哇！豐月哥哥在欺負那個小姐姐，我要去幫忙！”
“你可以不搗亂的。”柯南借用阿笠博士之前交給他的道具強行攔住了元太，惹得元太怒目圓瞪。
柯南著實無奈，其他時候這家夥要任性也就算了，這次可真不行。
總之豐月身上發生的一切都不便打擾，他不行，其他人也不行。
柯南攔著拚命想掙紮出去的元太——這家夥也太能折騰了吧，他就不能好好聽話安靜一會嗎？
豐月並沒有避著其他人搞事，他將庫拉索寫好的紙張吹乾又卷了起來塞入一截竹筒裡，隨後在眾人吃驚的眼神中吹了個口哨。
“哇哦媽媽，是我的貓頭鷹！快帶我回家，我要去魔法學院啦！”
柯南聽到遠處孩子驚喜的誤會，扯了扯嘴角。
那隻貓頭鷹盤旋而下，最終停在了豐月肩膀上。隻見那身高腿長的優雅清冷青年用纖長的手指將竹筒綁上小鳥的腿，隨後拍了拍它的屁股。
貓頭鷹頗為人性化地瞪了一眼豐月，拍拍翅膀立刻走了——不屙屎在他頭上是本鷹王最大的寬容！
“喂你彆太離譜，那個玩意兒又是怎麼來的？”鬆田陣平嘴角直抽，他真的不明白如果要在直播間拉人氣，儘管利用他、hagi還有降穀就好啦，為什麼豐月總能用上奇奇怪怪又看起來毫無作用的招？
“那個嗎？彆人送的啦。”豐月拍拍手結束工作，眼中除了狡黠竟還有真誠——因為他沒說謊，那隻貓頭鷹真的是“彆人”送的。
——還能是誰？慣著他的“爹媽”唄……
【啊啊啊啊崽子用上我送的禮物了！我送的我送的！是我送的小鳥！】
【……剛剛還想罵又是那個傻子給豐月送了這種東西，好吧，是友軍啊，沒事了】
【笑死了，十一媽這是咋回事啊！拜托清醒一點！柯南是現代背景！不是古代也不是原始社會！】
【哪家好人會飛“鷹”傳書啊！】
【彆罵了彆罵了，十一媽也是一片好心啦。】
由於和隔壁十二的戰爭已經進入了焦灼狀態，在知道十二名為“渡邊豐月”後，原先豐月直播間自稱豐月媽和豐月爸的粉絲們已經開始堅定地改變姓名，自稱“十一媽”和“十一爸”，還怪有意思的。
【……一想到豐月這個名字隔壁也在用我就膈應】
【就是就是，明明是十一先注冊的名字，都怪十二的設計人，瞥了一眼十一這邊結果覺得這個名字很好就拿走了，真討厭！】
豐月管不上直播間紛紛擾擾，他也向來懶得管。
現在眼前有個更大的“麻煩”。
“哈？今天是什麼大好日子嗎？什麼風把我們一塊兒吹在了這裡？”
豐月歪頭看著不遠處帶著他的小跟班走來的笑眯眯的太宰治，格外不明白這家夥又想來乾嘛。
“啊咧啊咧，這麼不歡迎我嗎？”太宰治攤手，豐月眼尖地看見了對方手腕的一抹紅色——看起來又是割腕失敗了？
很少見啊——雖然之前太宰治也頻繁尋死，但大多是跳水和上吊，挺少直接傷害身體呢……
“哦，你在看這個？”太宰治注意到豐月的目光，指了指自己的手腕。
隨後繃帶開始被拆解墜落，卷毛青年以極其委屈的聲音控訴。
“這個都怪你呢小豐月……”——
第171章 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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