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匍匐在地，一副低眉順眼的姿態。
“嗯，這才對。”秦絕點點頭：“我問你，一條跟星球差不多大的紅色巨魚，是不是也屬於異種？”
紅色巨魚？
病川那黑色浪潮洶湧的臉龐，似乎一瞬間出現了波動。
紅色巨魚？
是在指那條永恒放逐的終焉嗎？
在病川那古老泛黃的記憶裡，有關紅色巨魚的信息不多，但每一條都指向終焉。
【終焉】，一條永恒浪蕩在星空中的魚，以星塵為食，沒有感情，所到之處，便是那裡的終焉。
【終焉】行走的時候，會附帶極其恐怖的反作用力，這些力量倘若大量聚集，會引發小型黑洞。
有一幅畫麵，病川清楚記得，很多歲月之前，終焉遇到了一個對它滿懷敵意的文明，而後終焉釋放大量反作用力，在身體四周形成了十個小型黑洞，直接泯滅了一個勉強稱得上輝煌的文明。
終焉攜帶黑洞，代表文明終焉。
病川不敢在這裡忤逆秦絕，便以自己的特定頻率講述著。
“巴拉巴拉.......滋滋滋......拉布拉多......”
秦絕皺眉：“你聲帶落家裡了？”
病川很是無語。
異種是高於人類的生命。
異種的語言對於人類。
就相當於人類的語言對於螞蟻。
緯度級彆的差距。
讓異種可以聽懂人類語言。
但人類卻聽不懂異種語言。
這就很難辦。
不是我不想說。
而是你根本聽不懂。
這讓異種怎麼玩？
“說話！”秦絕微微皺眉：“彆告訴我，異種不會說人類語言，就算是學也該學會了。”
病川沉默良久。
最終緩緩開口，說出晦澀拗口的人類語言。
“終焉......”
兩個字，終焉。
即是紅色巨魚的名字。
也是紅色巨魚的能力。
“終焉？”秦絕呢喃自語，摩挲著胡茬，腦海裡不斷回想著畢生所學。
“終焉最害怕什麼東西？”
“終焉代表著毀滅與死亡。”
“毀滅害怕什麼？”
“無法摧毀的事物？”
“那無法摧毀的事物又是什麼？”
忽然病川又吐出兩個字。
“黑洞......”
終焉與黑洞？
紅色巨魚的毀滅方式是黑洞？
秦絕猛然間抬起眼眸，眼神爆發一股強烈精光。
科研領域內，黑洞產生於中子星爆炸。
而中子星爆炸之後，黑洞無法摧毀的事物，卻偏偏也是來自於中子星。
而產生於中子星，不僅僅隻有黑洞，還有黑洞的一個死對頭。
那個東西比鋼鐵堅硬一百億倍，號稱是宇宙間最堅固的東西，因為外形酷似意大利麵，而被稱為核麵食！
核麵食，無法被黑洞摧毀，反而站在對立位置，與黑洞搶奪食物，堪稱黑洞的宿敵！
“核麵食......”
秦絕微微抬眸，看著頭頂的須彌青銅器呢喃自語：“你有核麵食形態嗎？”
“換句話說，在輝煌大夏時期，把核麵食叫做什麼？”
“中子星爆炸產生黑洞與核麵食，宇宙陷入崩潰與消亡，生與死糾纏不清，存與滅相輔相成，這是不是叫做......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