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滿臉血色裂縫,神色憎惡至極的弗利薩從城堡廢墟中走出時。
那經典至極的吸血鬼形象,頓時讓一眾費德羅城強者心頭一震。
“血.......血族!”
“是血族!”
絡腮胡男人懵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隻是簡簡單單推平一個早該廢棄拆除的老城堡,怎麼會炸出一頭看起來就不簡單的血族!
“那是血族啊,城主大人,我們該怎麼辦?”一名費德羅城強者顫巍巍走到絡腮胡男人身邊詢問:“要不要告訴莫比教皇?梵岡城絕對有克製血族的東西,我們自己處理不了啊......”
血族對西方的威懾力,不亞於地獄對東方。
西方人從骨子裡,已經對血族充滿了恐懼。
“怕什麼!血族而已!”絡腮胡男人卻一反常態,咬牙說:“還記得前段時間梵岡城的事情嗎?那位來自東方的大夏總參謀長,將四大親王之一的伊麗莎白殺死!血族很可怕嗎?不!那隻是我們還沒有強到斬殺血族的地步!”
說罷。
絡腮胡男人抓起擴音喇叭,對準弗利薩,大聲呐喊:“前麵的血族聽著!你已經違背血族避世原則!如果不想被整個城市的水銀淹沒而死,那就立馬滾出費德羅城......”
一隻黑烏鴉如利劍射來。
伴隨黑烏鴉從絡腮胡男人的咽喉處刺入。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隨後咽喉血如泉噴。
噗通一聲,死在原地。
“啊!城主大人!”
一眾費德羅城強者瞬間被嚇得臉色煞白,再看向廢墟裡的弗利薩時,眼中帶上了抹不去的濃鬱恐懼。
果然!血族還是那個殺人於無形的血族啊!
“跑啊!”
城主已死。
剩餘的弗利薩城強者如鳥獸散。
很快,這條街道隻剩下破敗城堡,以及臉色憤怒至極的弗利薩和方休。
“人類,都該死!”
弗利薩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其實站在弗利薩的角度想想也是。
自己好歹是伊麗莎白的兒子,不說位高權重,最起碼也應該被血族和人類敬畏。
可現在,自己好端端在家裡喝著紅酒吃著火鍋,忽然就被人類兩輛坦克把家都推平了,怎麼不怒?”
“我看你才是該死。”
方休呢喃殺聲隨風而起。
下一秒,他的身影原地消失。
隨後一抹帶著水銀的殘月橫斬。
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出現在弗利薩頭頂。
“什麼!這麼快!”
弗利薩瞳孔瞬間收縮。
之前派出烏鴉,就已經見到方休瞬間爆發的恐怖速度。
可這一次,似乎方休衝刺加揮刀的速度更快一絲!
在方休的戰刀即將斬到弗利薩身上時。
弗利薩整個人瞬間像是紅色蠟燭般融化,成為地麵上的一攤血池,並且移動飛快!
彭!!
勢大力沉的一刀,斬在地麵。
瞬間地麵磚石爆裂。
木材鋪設的地麵本就已經腐朽不堪。
方休這一刀砍下去,就像是隕石撞雞蛋,整個城堡的地宛如地震般動亂,無數斷木衝天而起,似一場驚豔的大雨。
“沒砍中?”
“血池?”
方休猙獰笑了。
躲!
接著躲!
老子看你能躲到哪一天!
緊跟著,憑借胸腔裡燃燒的怒火,方休就像是一個永不熄滅的機器,不斷瘋狂揮舞手中劍刃,死死咬在弗利薩血池身後。
此時此刻,弗利薩的心情也像是吃了一坨翔一樣難受。
他也想反打方休。
可關鍵是,現在隻要取消血池,恢複肉體身軀,就絕對要吃方休狠狠一刀。
看方休這種瘋狂程度和力量強度,弗利薩真不願意冒這個險。
其實血族最強的地方,就在於肉體,隻要不死亡,不管受多重的傷,哪怕是隻剩下一顆連接著心臟的腦袋,都能很快痊愈。
想要血族死亡。
就得使用一係列繁瑣的辦法。
第一種,用橡木刺穿血族的心臟,然後割下腦袋,還得把屍體燒毀,之後把骨灰撒在十字路口。
第二種,用銀劍刺穿心臟,破壞腦袋。
第三種,趁血族沉睡之時,將他偷出來放在太陽下,就能將其慢慢燒死。
因此,當親眼目睹方休用戰刀刺穿水銀瓶,將慢慢一瓶水銀附魔在刀刃上後,弗利薩就不願意冒險,萬一脫離血池狀態,剛剛好被方休刺穿了心臟,那不是涼了?
拖唄。
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弗利薩保持著血池狀態。
冷漠等候方休自己失去力氣。
與此同時。
本應該趕到費德羅城的德古拉。
此時卻仍舊在懸崖瀑布下錘煉肉身。
“真舒服啊......”
感受著激烈水流衝擊皮膚的刺激感,德古拉舒服得嘴角帶微笑。
不用去管那些跟人類有關的繁瑣事情,專心提升自己的感覺,真的是太舒服了......
梵岡城。
教堂。
“什麼?費德羅城出現血族?”
“這是......”
莫比看著費德羅城發送來的郵件,頓時臉色劇變。
郵件裡是幾張照片,正是破敗城堡前,方休與弗利薩對峙廝殺的畫麵。
而方休,莫比有印象。
是跟著秦絕一起來梵岡城的人。
再聯想到剛才,大夏總參謀部向整個西方發送的一句話。
幾個關鍵詞相互聯係,莫比瞬間瞪大了眼睛。
“該不會......秦絕死的那幾個人,就是被費德羅城的這個血族殺死的吧?
“如果不是,這個跟隨秦絕的人類強者,怎會跟那頭血族如此不要命地廝殺?””
莫比連忙拿起電話:“教堂天軍!集合!”
一位位代表著西方戰力的教堂天軍強者趕來。
莫比已經沉思良久,等到所有人都趕來後,他緩緩抬起消瘦蒼白的臉龐,鄭重地說:“以梵岡城教皇的名義,向整個西方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