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聽著私奔,想要帶著鄰家女孩私奔,但對方估計不想和他私奔。
張寶森想要帶著他心裡的那個女孩私奔,拋棄一切,但他始終無法拋棄,他的父母需要他,他這一生都注定無法蹦跑,被一根繩係上了。
或許七老八十了,他可以選擇私奔,為自己活一次。
阿呆不理解為什麼要私奔,因為地球是圓的,跑一圈又得回來啊。
吃飽喝足聽完小曲,江晨他們幾個男人跑去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放水,要比賽誰尿的遠。
最終的結果隻有他們知道,幾個人跑去海邊,在沙灘上寫著:友誼萬歲!
江晨突然對著大海喊了一聲:“十八歲,我們來了,請善待我們!”
這一嗓子,讓海灘上的好多中年人,忍不住恍惚了,好像看到了過去的自己,是啊,這是青春青春該有的樣子啊。
原來自己還沒長大,就老了啊。
周揚對著大海喊道:“我這輩子再也不當舔狗了!”
張寶森對著襲來的海浪怒吼著:“老子要出人頭地!”
“我要成為大明星!”李丹丹也被他們帶動的喊了起來!
阿呆站在那裡被幾名男生抬起來讓他也喊一嗓子,否則就把他扔進大海裡。
阿呆想了下喊道:“我要去月球上看看!”
這很阿呆,林文靜被艾米拉著說道:“你也喊啊,彆拘束,我們就這德行,和我們相處久了就知道了,全部都是現眼包,現在不喊,以後很難再這麼聚在一起喊了。”
林文靜點頭,對著海麵喊了一聲:“我要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
艾米對著海麵喊道:“葉振興我恨你!但我也愛你!因為你是我爸爸!”
呼~
艾米直接躺在沙灘上,其他人也躺在沙灘上。
少年們看著天空,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和秘密。
這一刻,大家的靈魂好像掙脫了枷鎖,在天空飛翔,那一朵朵白雲就是他們的靈魂的具象化。
“你們說,高考後,我們各奔東西了,以後還有相聚的機會嗎?”周揚說道。
“隻要心裡有彼此就行了。”江晨說道。
“周揚,你準備報考哪裡?”艾米問道。
“沒想好,我想去大城市,北上廣深,去看世界。”周揚說道。
“可是地球是圓的,你轉個圈就看了世界。”阿呆說道。
“我去,你丫的這話說的真哲學。”張寶森說道。
阿呆說的話確實是這麼個理,轉一圈世界看完了,因為這世界就這樣子,是人類的文明讓這個世界變得多樣化。
看世界不如去結交朋友,融入各地區的文化。
“我今晚都想在這裡過夜了。”艾米說道。
“不行,明天還要上課,不過我們可以晚一點回去,七點吧,爭取八點半回到市區。”江晨說道。
“早點回去吧,我得帶譚笑笑早點回去,她家裡人知道她和我們一起出來玩的。”周揚說道。
“切~剛才還說不當舔狗的。”張寶森說道。
“老子說不當就不當了,但我最起碼把人家送回家,安全到家吧。”周揚說道。
“那你可以先回去啊,兩人坐公交車,車子留給我們吧。”艾米說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啊。”周揚眼睛一亮,說不定還有點機會呢?
下午四點,周揚和譚笑笑乘坐公交回去了,還有孫成,他也要回學校,周揚後悔沒和江晨他們一起回去,再次被甜蜜暴擊,看著人家成雙成對坐在一起聊著天,他隻能看。
今天周揚是悲痛的,兩次暴擊。
愛情還沒發芽,就被扼殺了,他喜歡的女孩,不喜歡他,還要在他麵前對著他的傷口撒鹽。
艾米說的沒錯,譚笑笑就是把周揚當成個舔狗了,她知道周揚對她的想法,但她目前不喜歡周揚,可周揚家裡有點小錢,周揚會買一些東西給她,哄她,她需要的是周揚的錢財。
這一次周揚算是明白了,他的付出,隻不過是一廂情願,所以到了家後,他也沒在和譚笑笑多說什麼,他不是傻子,隻是不願相信譚笑笑會這樣對他罷了。
晚上六點,天色已經黑了,入秋了,晚上有點冷,天空中布滿了星辰,江晨去買了幾份羊肉湯,每個人一個塑料袋,一根吸管,路上喝著暖和,然後又買了一些鴨脖和漢堡。
張寶森騎著車載著他們離開,路上江晨換了張寶森,他畢竟也是老司機,讓張寶森去吃點東西休息下。
回去騎車比較慢,畢竟晚上。
星光和月光交織在一起,灑在了少年們的身上,為他們照亮了黑夜,或許是他們照亮了星空反射出了光。
“你們會唱為愛瘋狂嗎?我們一起唱歌吧。”艾米提議道。
好像在漫長的夜,隻有唱歌可以緩解無聊的氣氛。
唱完歌曲,一車上在講故事,講恐怖的,這種黑燈瞎火的場景,最適合講鬼故事了。
車子到達市區內,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
周揚在學校門口等著他們,一臉的喪氣。
李丹丹將燒烤架送給了周揚,她不要了。
艾米的父親也在學校門口,從地上的煙頭可以看出,他等了好久好久。
他知道艾米今天出去玩,心裡有點不放心,都這麼晚了,艾米還沒回來。
葉振興打電話問陳大軍要了能聯係上他們的號碼,陳大軍把周揚的號碼給了葉振興,他打給了周揚,周揚那會正在公交車上,他告訴葉振興艾米他們七點才回來,八點半左右回來。
但實際回來的時間是九點了,他七點多就過來了。
艾米跟大家告彆,騎車離開了,葉振興跟在她身後。
父女倆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沉默的陪伴在彼此身旁。
沉默的愛,是不需要表達的,可以感受到的。
李丹丹打車回家睡覺了,這些日子她基本沒去網吧了。
她的回家,讓李丹丹的母親也早早回家了,不打麻將,不出去應酬,每天做好早餐和晚餐,也不說話,放在桌上,她知道李丹丹為什麼這麼對她。
或許沒人願意被人說野種,也沒人想要有這麼一個母親。
年輕時靠出賣色相或者,年紀大了靠開著一些不正當的場所盈利。
成為彆人的姘頭,生下一個孩子,為的不是孩子,為的是孩子可以讓那個男人不輕易拋棄她,能獲得一些好處。
人到中年才學會做母親,李丹丹的母親很愧疚,很慚愧,也很無助。
女兒對於她的態度是厭惡和憎恨的,她能做的不多,兩人已經很久沒說話了。
從李丹丹徹底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存在,知道自己母親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存在那一刻,母女倆基本零交流了。
阿呆家距離近,直接步行回去了,張寶森還要去幫爸媽出攤和包餛飩和包子,他是閒不下來的。
江晨和林文靜一起走入校園,林文靜確實存在感很低,好像是人群裡的小透明。
“今天玩的怎麼樣?開心嗎?”江晨問道。
林文靜點頭道:“很開心。”
“那我讓你更開心,你手伸出來。”江晨說道。
林文靜不解的看向江晨,最終還是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