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超能力者。]
齊木直白地向狐之助袒露了自己的身份。
【原來如此,是隱藏在人群中的超能力者啊。
那沒事了。】
狐之助恍然點頭後身子一僵。
【……等等!超能力者?!
是能從手裡吐出蛛絲,唰唰在天上飛的那種?!能一拳打倒一座百層高樓的那種?!還是能手握重錘,一捶下去雷電齊飛的那種?!】
齊木警告道。
[雖然都能做到,但你那是屬於漫威範疇了吧,小心人家來告你侵權。]
【是這樣嗎?對不起。】
狐之助乖巧地道歉,反應半響後,猶疑歪頭。
【說起來,從剛才起,是不是一直有個聲音在回答我啊……】
狐之助陷入沉思。
【超能力者……超能力者也能聽到彆人的心聲嗎?】
[能。]
【居然真的能啊,那不是作弊嘛。】
狐之助:……
【能!!!】
狐之助瞳孔地震,唰地抬頭朝齊木看去,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不是吧 ?!】
[啊,聽得到。]
齊木給了狐之助肯定的答案。
狐之助兩眼一翻 ,暈……沒暈過去,因為齊木打斷了狐之助的施法。
[你要是敢裝暈,我會讓你永遠陷入長眠。]
齊木似笑非笑。
“……嗐,咖啡果凍大人,看您說的這是什麼話,”
狐之助兩眼又翻了回來,抬起頭艱難地扯起嘴角,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狐狸的臉做不出來多少表情,一般隻能憑借他們的肢體語言或者眼睛之中流露出來情緒來判斷,至少狐之助此時的笑容就有些無法直視。
齊木忍住了把這隻狐狸丟出去的想法,正事還沒有辦完。
不緊不慢地伸手抽了一張紙巾,一邊從斜角開始往裡卷,一邊說道。
[你知道在人類的世界裡,怎麼定義一場殺人案件嗎?]
狐之助不知道齊木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居人籬下,狐之助小心翼翼地出聲回答。
“有證人……和證物?”
齊木沒有反駁,而是繼續說道。
[現在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你死了,就沒有所謂的證人,隻有屍體。]
齊木不顧狐之助突然僵硬的身子,慢條斯理地完成紙錐,本該柔軟的紙巾此刻泛著尖銳的光,狐之助瞳孔地震,身子哆嗦。
[而紙這種東西,撕碎了,或者衝入下水道,自然也算不上證物。]
齊木眼眸一眯,將尖銳的一端指向已經被嚇到失聲的狐之助鼻尖,說道。
[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可!!我覺得隨便殺人、呸!殺狐是一種很沒有禮貌的行為!”
狐之助求生欲上線,瘋狂輸出,試圖勸說齊木。
“我自上崗以來就沒有什麼業績,我是有名的吊車尾,殺不殺我都沒有用!”
狐之助冷汗直冒。
“對、對了!我的房間裡還有一些珍藏的油豆腐,我願意全都獻給大人!”
見紙尖已經越過了安全距離,並且沒有要停的意思,狐之助瘋狂往後仰,努力遠離紙尖。
“我、我願為咖啡果凍大人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狐之助用儘全身力氣喊完這破音的話後,閉上眼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沒有感受到腦袋被貫穿,狐之助睜開一隻眼,小心地虛眯著觀察情況,正巧與尖銳的紙尖相對,又連忙害怕地閉上了眼。
它曾經聽三日月殿說過,視覺的關閉會將其他感官無限放大。
狐之助豎起耳朵努力辨彆此時的情況。
周圍的寂靜令人毛骨悚然,沒有武器破空而過的氣流聲,也沒有對手身體摩擦產生的微弱聲響。
儘管如此,狐之助能夠感覺對方的視線,在自己身上不斷來回,似乎是在挑選合適的位置下手。
狐之助渾身繃緊,不由咽了口唾沫。
就在此時,一陣失重感傳來,狐之助一頭栽倒在地。
冰冷的地板此時卻給了狐之助無限的安全感,也讓狐之助被嚇懵的腦子清醒了些。
狐之助連忙翻身趴伏著身子,這是一個臣服的姿勢,狐之助不敢抬頭。
[不要和彆人透露我的身份,不然,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冰冷的威脅從上方傳來,狐之助顫抖著身子,朝齊木拜禮,腦袋磕碰地麵發出“嘭嘭”的響聲。
“是!!我會把大人是隱藏在普通人中的超能力者這件事件爛在肚子裡!”
狐之助眼圈已經通紅,淚珠在落下的邊緣徘徊,但還是堅韌地沒有落下,哽咽地說完這段不算精明的馬屁就自動閉了麥,趴在原地不停哆嗦。
齊木:……
齊木見狐之助這副蠢樣,感受著縈繞在他耳邊委屈隱忍的哭聲,不由嘴角一抽。
雖然已經算是拉攏了一個時之政府的內應,不過怎麼看,這個內應都不太聰明的樣子。
嘛,好過沒有吧。
在狐之助身上的代碼,會共享時之政府的消息,不管狐之助所謂的忠心如何,他也能掌握最真實的消息。
時之政府以向導之名往本丸內安插眼線,但也從另一個方麵,派出了最為容易控製的把柄。
不過,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輕易把控就是了。
齊木將紙巾丟入垃圾桶,心下愉悅。
用紙巾威脅這招真是屢試不爽。
正事辦完,齊木正打算將其踢出房門,狐之助卻顫顫巍巍地抬起頭。
“大、大人,您、真的是時之政府派來清繳02本丸的秘密武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