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讓張麟以為他忘記解除術法神通了。
府衙的這些差役,就像是沒看到他一樣,亦或者說被上頭下了命令,不許阻攔‘陸忘川’這張臉。
穿堂過室,走出長長的回廊,衙門也被布置了簡單的陣法,主要是預警作用。
張麟很輕鬆就見到了汴梁路大總管趙盤龍,也可以稱作古豫州州牧。
“...找我做什麼?”
趙盤龍看起來似乎很不待見陸忘川,隻是冷冷看著張麟,完全不像是一個上司對待下屬的模樣。
仿佛就像是看到一個不太喜歡的人,且雙方已經撕破臉皮,但卻又無法奈何對方。
“怎麼?姬家交代給你的任務,還包括對本官的監視?”
趙盤龍一臉的表情欠奉。
他現在是被迫上了姬家的賊船,自然對於陸忘川這個姬家的姻親沒有半點好臉色。
手底下被徹底架空,還參與了錦衣衛指揮同知闕高義被伏殺一案,一部分家眷也在姬家的控製下。
要是還能有好脾氣,他就不是一方封疆大吏了。
“大人說笑了,區區下官怎麼敢監視大人您呢,我隻不過來府上和大人知會一聲,朝廷派來的欽差已經到了府城的驛站,若是見麵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相信大人心裡邊應該有一杆秤。”
張麟學著‘陸忘川’的語氣,不說八九分像吧,起碼也有七分像。
除非是親近之人,否則決難察覺出來。
他的天罡大神通-胎化易形已經初入門檻,隻要一接觸,無論身形還是聲音都能變化得和本人彆無二致。
保管叫人看不出來。
趙盤龍自然也是如此,聽到張麟的陰陽怪氣,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冷哼一聲。
直接端茶送客。
張麟見狀,也識趣地離開了。
雖然隻是短暫交流了幾句,但起碼知道了這位總管是被姬家脅迫的。
至於什麼能夠脅迫到一位封疆大吏?
性命?家人?把柄?
張麟不知道。
姬家是幕後主使已經板上釘釘了,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沒有直接證據。
朝廷畢竟是講法度的。
不可能疑罪從有,否則必然不能取信於天下。
當然,很大一方麵是姬家的勢力太龐大了,牽一發而動全身。
這要是換做一般的宗門勢力,隻要朝廷懷疑上你,直接派人滅門都沒有人敢說什麼。
——這些是大家公認的想法。
但所有人不知道的是,這次張麟等人明麵上是調查貪墨賑災糧一事。
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目標直指姬家。
“就是不知道白充征召的那一夥錦衣衛去哪了...”
張麟可以肯定,對方肯定潛伏在了汴梁路,暗中布置著什麼,就等著給姬家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