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身後名,最是迷人眼。
“暫且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了。”
太康帝抿了一口杯中的仙釀,隻覺得霎那間神清氣爽,一股仙靈之氣直衝玄關紫府,這幾日處理政務的疲敝頓時消解了許多。
“這酒是從何而來?為何以往在宮中不曾品嘗到?”他眼前一亮,轉而問向皇後。
皇後眼角含笑:“這酒是寧定在太一教親手釀造的,加入了不少的奇珍異果,又用了獨特的手法,經過數年的釀造,才有了這麼一壇,前幾日不遠千裡送來半壇,囑咐妾身一定要給陛下嘗一嘗,故而妾身趁著這番功夫給陛下安排上了。”
“哈哈哈哈哈!”
太康帝也忍不住笑出聲來:“真是女大不中留,朕聞聽民間又一酒喚作女兒紅,乃是女子出閣時在宴席上所用,看來咱們女兒是想要和未來的駙馬爺儘快完婚啊。”
“這點心思,完全逃不過陛下的法眼。”
長子早夭,皇後對於這位獨女可謂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寧定從小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這才養成了這副霸道獨尊的性格。
其他皇子公主,是惹也不敢招惹。
甚至還要百般討好。
畢竟皇後無子,而皇帝與皇後感情甚篤,並沒有廢後的心思,是以皇後在後宮內的地位穩如泰山。
甚至於立儲之事,也有不小的話語權。
太康帝對於這些自然是心裡邊跟明鏡一樣,“人的際遇,當真是玄妙非常,當年若不是寧定偷偷出了皇城,還真不一定有今日之緣分,朕也不好和張景泰那小子交代啊。”
作為皇帝,竟然說出不好和一個臣子交代的話來,但是在場的眾人並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
臣子是臣子,張景泰是張景泰。
作為如今大明的第一武夫,隨時能夠爆發出一品之上的實力,張景泰已然擁有了和皇帝平等對話的資格。
“隻不過,如今卻是不太平,想要完婚恐怕得推遲一段時間了。”
太康帝眯了眯眼,“說起太一教,倒也不負朕將最疼愛的女兒送去拜師求藝,這次西征,他們可是承諾出不少的力氣。”
姬家被覆滅之後。
太一教是第一個主動投誠的人,並且承諾大力支持太康帝的西征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