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塵微蹙起眉,冷冷清清的眸底露出幾分真實的疑惑。他的思緒被濁氣乾擾得遲緩,半天也沒想出結果,身體反倒比頭腦更快。在他得出結論之前,修長的手指便摸索著扣住徒弟的下巴,抬起他的臉,緩緩俯下了身。
身下,沈映宵剛掙紮著恢複一些清明,便被頂開唇齒,迎麵灌了一大口靈力。
被抽走的是摻著濁氣的能量,返回來的卻是精純的清氣。那股清氣沾著淩塵的氣息,像一口醇香的酒,卻更醉人。
沈映宵剛剛清明的頭腦,霎時又變得暈暈乎乎起來。他一時沒明白發生了什麼,眼睫朦朧眨動,看上去茫然極了。
淩塵灌完靈力,微微支起身體,發絲從他背後滑落,散在沈映宵身上。
他伸手撥開那縷烏發,指尖按了按徒弟的嘴角,忽然就明白了這個孽徒先前為什麼咬他&adash;柔軟的唇瓣明明沒什麼滋味,觸感卻莫名令人喜歡。
正想再碰一碰,腦中卻隱約閃過一道念頭&adash;這不合規矩。
淩塵動作一滯,卻又很快恢複如常,他眼底罕見地露出幾分劍修獨有的鋒銳和冷漠:規矩算什麼東西,他養大的就是他的,嘗上幾口有何不可?
這時,身下的人似是被摸得癢,迷糊間抬手推他。
淩塵回過神,拉過徒弟的手腕按在榻上,沒了阻礙,他再度俯下身去。
當久了高高在上的清冷劍仙,難得做一回不受約束的壞人,淩塵很快就得了趣,他好整以暇地輕輕啄著,一邊看徒弟的表情,一邊把剛才轉化的靈力一點點全喂給他。
每渡一些進去,沈映宵稍有清醒的意識就再度沉淪。來回十數次,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終於徹底失了神誌,隻剩一團氤氳水霧。
劍靈看得都懵了。
直到察覺淩塵體內的濁氣越來越重,它才一下驚醒,連忙去喚主人的神識:≈ldo;彆睡了,你師尊又在胡來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一聲清喝,沈映宵像在美夢中被冷水潑醒。
他濕透的睫毛顫了一下,看清麵前的場景,心裡咯噔一聲:剛剛他恍神的功夫裡,淩塵竟不知引走了多少摻著濁氣的能量,此時那些汙濁被他留在體內,隻一口口把清氣渡了過來。
沈映宵登即就嚇清醒了,眼看淩塵又要渡清氣給他,他急忙攔道:“住手!”
淩塵落在他唇邊的目光緩緩上移,看到沈映宵氣紅的眼眶,他停住了動作:“……你不願意?”
略微嘶啞的嗓音,配上撲麵而來的熟悉氣息,沈映宵整片脊背都麻了。一句“願意”湧到嘴邊……又被他鋼鐵般的意誌壓了下去。
沈映宵深吸一口氣,氣得拳頭都硬了:“我先前花了那麼多功夫,不是為了讓你渡濁氣汙染自己!”
淩塵凝眸想了想,明白過來:“所以你願意?”
“我……”沈映宵簡直不知道師尊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隻能梗著脖子死不點頭,跟他講道理,“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是濁氣……唔!”
一口靈力毫無征兆地灌進來,甚至因為他本就在張嘴說話,連撬開唇齒的步驟都省了。
淩塵見他嗆咳,輕輕撫著他的喉嚨幫他順氣,一邊道:“那便繼續。”
沈映宵警覺:“繼續什……?!”
淩塵傾身過來,話音再次被打斷。
被迫又咽了一口靈力,沈映宵終於摒除一切旖旎雜念,忍無可忍地反抗起來。
然後他發現,“忍無可忍”這個詞用得不太貼切——因為就算他不忍,他連分身帶本體也完全不是淩塵的對手。
分身存儲的濁氣依舊被不斷抽離,修為也依舊被淩塵一點點灌給本體,沈映宵以為的掙紮仿佛變成了幼稚的遊戲,被淩塵隨手一按便鎮壓下去。
那些過度的能量在他體內像一團墨塊,堵得經脈幾乎凝固。可在淩塵那裡,它們卻輕易融成涓流。眨眼間,那些沾了濁氣的靈力便跟淩塵糾纏,難解難分。
偏偏這人還在不斷把清氣渡給他,沈映宵感受著淩塵體內不斷拔高的濁氣濃度,簡直氣得哆嗦。終於意識到自己攔不住淩塵,他隻能認命地退讓一步,彆開頭找出一個說話的空隙:“……這裡不行,換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