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劃個船都覺得費勁,哪還有心思唱歌。
剛才那番話她也隻是隨口說說而已,想不到那些遊客竟然當真了。
“隻要你唱,多少錢都可以。”
船上的遊客都在跟著起哄,就連直播間的觀眾都以為孟初沅會給他們唱歌時,清冷的聲音打破了他們的喧鬨:“我說的收費是版權費。”
孟初沅說完那句話以後,大家很快就沉默下來了。
【大家是都被孟姐迷住了嗎,都去看孟姐不看風景了】
【好有意識的版權費哈哈哈哈】
【但是不超過三句不要版權費吧,我也好想聽孟姐唱歌嗚嗚嗚】
【孟姐說話聲音這麼好聽,唱歌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吧,還沒聽過孟姐唱歌呢】
與此同時,齊偵那組基本上是各逛各的。
兩人在想分開行動的那刻起,跟拍的攝影師直接就掐斷了他們的想法,並且說他們工作人員沒有分身。
如果他倆分開的話,這直播鏡頭可沒法一分為二。
姐弟倆也就兩天沒在一塊錄節目,沒想到這次同框竟然這麼陌生。
齊偵發現前麵有很多便宜的商店,他便主動開口和齊妍商量:“要不去前麵看看吧,那邊的東西應該比較平價。”
他們所處位置是在景區範圍內,其實就算到前麵去買東西也便宜不到哪去。
齊偵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讓齊妍跟自己一塊上去看看。
“買個冰棍吃。”齊妍選擇性忽略了齊偵的話,轉眼便進了小賣部。
她在冰櫃裡買了根香草味的冰棍,付了錢,出了小賣部以後,齊妍就站在門口把冰棍拆了,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還吸引了不少附近小孩的目光。
小孩大概是看到她手裡那根冰棍,所以眼饞了。
齊偵發現不遠處有幾個眼巴巴的小孩,視線定格在齊妍身上,他看了一會兒,最後於心不忍,走去小賣部買了幾根冰棍出來,分給那些孩子。
他把買來的冰棍分到了孩子手上,溫聲細語地開口:“哥哥請你們吃。”
“謝謝哥哥。”小孩拿到齊偵給的冰棍,道了謝,撕開外層的包裝紙,高興地舔起了冰棍。
【我剛以為齊偵弟弟衝進小賣部,一口氣買那麼多冰棍是給齊妍準備的,原來是要給外麵的這些小朋友啊】
【齊妍是真的不懂為人處世,她剛才進去買冰棍的時候,齊偵弟弟就在旁邊,她都不問人家一句要不要吃】
【雖然但是,秋天了,天氣開始變冷了,讓小孩吃冰棍是不是不太好?】
【先不說彆的,就衝齊偵這個舉動,我先愛了家人們】
齊妍剛才還納悶他怎麼就去小賣部了,結果他出來的時候拎了一小袋冰棍,直接分給了那幾個陌生小孩。
她突然覺得這手裡的半根冰棍變了味,嘗不出濃香的香草味了。
齊偵見小朋友們吃的開心,他的心情也有所好轉,他和小朋友說了幾句話以後,很快就回到了齊妍這邊。
“你在乾什麼?做慈善?”齊妍臉呈青色,眼眸裹著一層冰霜,口吻帶著幾分責備的意思,神情也稍微有些嚴肅。
他們的資金本來就不多,這一下讓齊偵用掉了幾十塊買冰棍給路邊的小孩,齊妍的臉色瞬間就垮了。
齊偵被她問的防不勝防,他沉默了半響才開口:“剩下的錢也夠我們吃飯了。”
“萬一不夠呢?”
……
孟初沅帶著船上的遊客在街鎮裡逛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是陸靳森在掌舵。
路過橋底那段的時候,水麵因為橋梁的建築變窄,剛好有艘與他們反方向的船駛過橋底,而孟初沅他們這邊正準備讓船通過去。
兩艘船在擦肩那一瞬,船身貼的特彆近,以陸靳森的視覺去看,他很怕會撞船,於是他把船停在原地沒敢動。
“伱怎麼停了啊?”聽九在當人體支架給大家直播,在陸靳森停下來的時候,他很快就發現了。
陸靳森清冷的回應他:“這叫安全行駛。”
聽九往外麵看了一眼,兩艘船的距離還行,那艘船都是直接劃過去的,沒有像陸靳森那樣停下來讓行。
“我幫你看了,距離是安全的。”
然而陸靳森並沒有行動起來,他是等那艘船完全劃過去以後才敢繼續讓船前行。
“你不信我?”聽九瞪著雙眼,感覺到有些委屈了。
【他不是不信你,是不信他自己的技術哈哈哈哈】
【陸靳森敢站在那裡就已經很勇敢了,咱對他要求彆那麼高】
【新手嘛,遇到這種情況正常呀,像我剛拿到駕照沒多久,開車上路遇到這樣的情況我也會害怕】
【難道隻有我覺得他們比第二期劃木船的時候要好嗎?】
返航回來,遊客安全上岸以後,孟初沅他們也上來了。
麵對剛才那艘船的遊客,孟初沅誠心誠意地道:“感謝大家信任,看到我們新手劃船沒有一絲惶恐,我們這趟水上遊行就到這裡了,希望你們接下來在這邊也能玩得愉快。”
有些熱心的遊客回答:“你們劃得很好,完全看不出來是新手。”
陸靳森這三期的進化史,看過節目的人都能夠感覺到他的真實,以及見證了他有在改變的過程。
在場應該有很多是看過直播的,對陸靳森那大少爺的稱呼真是張口就來:“大少爺,聽孟姐的話,然後好好長大。”
陸靳森:“……”
有人高喊:“孟姐,你太全能了,讓我們欲罷不能啊。”
大家各說其詞,真的有種粉絲見麵會的感覺。
孟初沅:“彆給我立這種人設,我隻是個平平無奇,迷之且自信的女人罷了。”
【所以……孟姐是在說自己是普信女的意思嗎?】
【頭次看到有人這麼介紹自己,還把普信女說的那麼輕鬆自在】
【哈哈哈哈我剛還覺得孟姐的回複還挺正常,直到我看到了前麵的評論,好吧,孟姐是有點普信在身上的】
【可是長得好看還普信的,我想沒有人不愛吧?】
聽著人群裡傳來笑聲,孟初沅依然麵不改容且慎重地說:“我都沒法定義我自己,所以也不想讓大家誤會什麼。”
她身體有病,事實上也沒有大家想得那麼好。
哪怕一直在做自己,孟初沅也不知道哪個才是真實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