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我碰你?!”戎北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一樣失笑:“然後你去報警,告我淩虐雄蟲,徹底把我留在你身邊是吧?你這主意打的,真是什麼底線都能接受啊。”
“我——”韓麒徹底無語,捂著心口,感受著砰砰跳動的心臟,覺得它馬上熄火。
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和這個不同世界生長起來的家夥吵架……能氣死。
寂靜的房間,隻剩下二人的呼吸聲。
又過了許久,戎北似乎也覺得和韓麒吵架能氣死,朝著外麵叫了一聲:“瓦裡。”
管家立刻開門進入房間,躬身彙報:“少爺您吩咐。”
“他喜歡被鎖起來,就鎖著他,”戎北漠然的掃了韓麒一眼,起身係上衣扣:“我沒時間陪他玩,以後就讓他在房間裡鎖著過,直到我們婚姻結束。”
管家聽了戎北的話,立刻眼神發亮的點頭:“好的,少爺!”
“不行!戎北!”韓麒看見管家的眼神,徹底慌了,緊緊的扯著戎北的袖子不肯放手:“不能讓他把我再關起來!他想害我!他已經害我了戎北!就是他把我鎖起來的!他想讓我死!他想弄死我讓你和前夫複婚!我說真的!我知道你不會信!但求你,你把我關彆的地方!彆讓他看著我!我會死的!戎北!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在懇求他的這一刻,韓麒甚至還想著,他雖然是雌蟲,但內心就是個‘愛貓咪的死直男’,剛剛說‘讓你看看’就‘真的看看’,所以他心不壞,好好說就一定會聽。
可惜,就和之前想的一樣,戎北根本不相信管家害他,甚至強行用力扯開韓麒拉緊他的手,直到他被管家拖走都沒再說一句話。
這一刻,戎北那冰冷的目光,以及無法同化的蟲族世界觀,讓韓麒心中和他一起摸過貓貓而剛搭建起來的好感徹底消失。
緊閉的房間,陽光明媚的落地窗,四處連個縫兒都沒有,被關起來的韓麒無比後悔自己之前沒趁機逃走,反而過分相信戎北回來會有所論證,現在隻能恨的咬緊唇瓣,眼睜睜看著窗外戎北帶著一大群軍雌手下頭也不回的驅車離開。
很快,管家端來一杯牛奶,得意的放在韓麒麵前的桌上:“喝吧,我的小爺。”
……
大概一星期後,戎北才再一次回家。
這一星期管家送來的吃食隻有牛奶,韓麒知道肯定有問題,起初一口不碰,後續實在餓極了,自暴自棄喝兩口也沒嘗出什麼怪味兒,沒被毒死,更沒再腹痛,除了偶而半夜精力過盛忍不住爬起來躬身磨蹭枕頭之外一切如常。
韓麒對此十分不解。
而放他出來的原因,是家裡來了客蟲,聽說是特地來看望他的,開門時,管家臉色不善的站在他身後低聲警告了一句:“相信您知道什麼不該說。”
韓麒嗬笑一聲,一臉生死看淡不服就乾的架勢下了樓。
這是韓麒住進這個家裡後第一次看到客蟲。
是隻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中年雌蟲,和戎北極度相似的金發,眉眼也很像,穿著繡滿金絲的柔軟奶白長袍,渾身都散發著那股貴氣天成的優雅氣質。
被關了一星期的韓麒有點擔心是他那個傳說很凶的雌父來找茬,當即貓耳一抖,鬥誌昂揚的表情瞬間消失,躲在紅木樓梯扶手後麵小心觀察。
客蟲進門後四處去看,好像在找什麼,被戎北按在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