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麒內心驚呼自己從來沒在家裡見過這玩意兒,快步到桶邊看著那些蠕動的機械蟲並伸手數著:“一、二、三……”
“一共二十六隻。”安斯頓直接告知數量,又四下環顧一圈,確認抓光後蹲在桶前:“為什麼……”
韓麒眼神亮閃閃的湊近他:“什麼為什麼?”
安斯頓回眸,看這隻雄蟲滿眼好奇,忍不住笑了。
“您的好奇心很重。”
“唔……我就是這樣。”被發現了弱點,韓麒不好意思的看向桶裡的蟲:“你說這些是監控,那是戎北放的嗎?”
“不儘然。”安斯頓仔細看了看那桶裡的蟲:“先前我也以為是戎北。但後續發現它們型號都不一樣,通常一個信息端口必須綁定統一型號的設備,而在這屋裡的監控蟲卻共三種。鑒於您雌君通常沒時間回家,我擔心是有三夥不同的蟲在時時監控您的生活……乾脆全抓來,等您雌君回來時認領,不是他放的就儘快處理監視者。都是他放的,暫時抓捕也沒什麼影響,有我在這,您不會受傷。”
韓麒內心十分讚歎,又看了一眼桶裡隱形到幾乎看不見的蟲們:“可是,沒有聲音,又幾乎透明,你是怎麼發現它們的?”
問到這,安斯頓些許木訥的撓撓鬢角,微笑:“經驗來著。”
“那你真牛!”
看著雄蟲伸出倆大拇哥給自己‘點讚’,安斯頓變得更加靦腆,低著頭喉結滑動幾下,臉頰泛紅。
韓麒看他臉紅,內心忽然閃過一句:‘如果我老婆是這種老實巴交的類型就好了,生活一定不會過成現在這樣。’後驚異於自己在想什麼,連忙用手捂住瞬間滾燙的腮幫子。
……
此時。軍部。
戎北坐在閃著藍光的監控屏前,看著自己被丟進桶內的機械蟲堅強傳來二蟲相對羞怯的畫麵,神情十分不爽。
“三種不同設備……”哈特也在一旁,並仔細琢磨著:“除了咱們的,可能還有你雌父的……第三批是誰的?”
戎北沉著臉答:“不知道。”
看著老大自從回來就一臉殺氣,哈特忽的一笑,伸手戳戳光屏中的安斯頓:“話說,你家這新雌侍蠻厲害,連軍用隱形設備都能摸黑抓到……什麼來頭?”
“來頭不大,本事不小。”戎北言簡意賅,靠在椅子上疲憊的揉了揉鼻梁:“是八年前那個看到頂頭長官猥褻未成年雄蟲當場報警,明知道自己沒靠山沒背景也無論如何不肯改口供、最後分派救援任務,救了隻死雄子出來被追責罰款還得給雄蟲開一輩子服務車的那位。”
“哦哦,知道知道。”當時那事鬨得沸沸揚揚,一提他就想起來了:“空航那邊的老木頭是吧?前陣子還聽蟲說,如果他不死咬著那件事不撒口,滑潤點說是誤會現在肯定也混個領導當,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太遺憾了。”
“失去能乾的將領,是帝國的遺憾,不是他的遺憾。”戎北側靠在辦公椅上,看著自己掛在牆上的一大片軍功章,不屑的笑:“那些蟲本意也是怕他這種耿直蟲慢慢爬上去,故意為之,他該清楚。”
“這樣嗎?”聽著戎北這樣說,哈特唇角一勾,神秘兮兮湊近他:“那我就奇怪了,這種事上你這麼清明,上次我給你分析你家雄主根本不是為了你的錢,你怎麼還一口一個他就要你的錢呢?”
麵對哈特的指責,戎北不爽的瞥開眼,似是不願承認:“我什麼時候說了。”
“什麼時候?”哈特很故意的擺著手指頭講:“他逃跑後我查監控,看到你們在廚房閒聊時、三樓隔間吵架時,以及臥室抱抱時,你都說了。”
“我……”戎北啞口無言,幾秒靜默後仿佛突然卸下防備,沮喪歎息:“那我能怎麼說?說:‘我知道你根本不是想要我的錢,但我就是要賴賬,不論如何都不能和你離婚。’這合適嗎?”
“說賴賬乾嘛啊!”這話把哈特說急了,啪嘰一拍大腿:“說你喜歡他啊!”
“我喜歡他?!”戎北聽罷蹭的起身,仿佛會吃蟲的豺狼虎豹般危險。
“你瞪、瞪什麼眼啊?”哈特縮了縮脖子,後退兩步:“這……和雄主說喜歡,不正常嗎?”
“正常嗎!”戎北一掌拍在桌上,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戎北!多說一個月就要去荒星出任務的軍雌!是我自己非要去的!名單已經下了,我不走都不行!這時候說愛他,不比說他騙他還過分?!”
“呃……”哈特持續戰術性後退,並不屑撇嘴:“我可沒說愛他,我說的是喜歡,你自己都填補成愛了,還在那遮遮掩掩……”
戎北沉默半晌,始終板著臉,像是強調回答,也像是堅定自己般答:“我和他結婚,隻是因為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所有去外星開荒的軍雌必須已婚,有雄主或蟲寶押在母星才有資格申請,我為這事折騰了三年,到最後功虧一簣?”
“老大,跟了你十幾年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