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發麻戰栗,蔓延至腳跟的舒服,使得腳尖都微微蜷縮。
她不由自主繼續攀附貼緊,那人沒有再抗拒她,而是扣緊她的後腦,繼續在她口中汲取什麼。
在這汲取中,林舒歡甚至感受到了一點渴望與放縱。
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
“這就是你想要的?”
她聽得一聲低沉沙啞的男聲,未等反應過來後頸一下劇痛,失去了所有意識。
在門外的楊恒聽到裡麵有人倒地的動靜,麵色一正,但未直接衝進去,而是敲門詢問:“侯爺?”
“進來。”
男人的聲音低沉如戒晨鼓,略帶喑啞。
楊恒一下推開門,快步進內間,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少女。
如瀑似的黑發披散在雪白的肌膚上,衣衫半褪,若隱若現,萬分旖旎。
楊恒年過半百了,見過的美人數不勝數,唯獨這一個,單單一瞥就明豔得眩人眼目。
楊恒收回目光,看向蕭牧野。
他冷靜而又陰沉地坐在無任何燈火的暗影裡。
唯有穿過格子欞窗的一抹月光橫於他的臉上,瞬間可見其狹長的眼眸暗沉,不乏銳利,棱角分明的臉線條流暢,硬朗非常,微抿的薄唇溢著怒火。
也難怪,楊恒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家侯爺這麼狼狽的樣子。
上身隻剩下一條織金蟠螭紋玄色內袍,衣襟淩亂大敞,厚實健碩的肌肉上紅的紫的,還有一些指甲劃出來的曖\昧痕跡。
“這是……”
楊恒知道有些人急著巴結,上趕著送女人的不少,可怎麼沒想到裴家也做出這等事來,裴家與蕭家本就帶著親,何需如此。
“中藥了,把人抬下去,”蕭牧野冷聲開口,然後起身,九尺的個子一起來壓迫感便撲麵而來,隨後徑直走出了內室,留下一句話,“床褥全換了。”
“是。”
楊恒全部照辦。
等楊恒走後,蕭牧野灌了好幾杯涼茶下肚,可還是平息不了燥熱。
一閉眼,仿佛鼻尖還是那女人宛若春酒的味道,越品越濃,幾乎要把他的所有克製給擊潰。
幸好最後止住了。
林舒歡蘇醒時,耳邊全是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
她這是哪裡?
她撐起沉重的眼皮,模糊能看清自己在一間極為簡陋的屋內,她扶著桌椅起身,沒有一點力氣,差點就直接栽在這石磚地上。
身上已經沒有灼熱感了,可卻一陣冷一陣熱,頭暈暈漲漲的,也不舒服。
林舒歡撐著往房門走去,想打開門,發現門被鎖了。
急得轉圈。
她不能在這裡,快要天亮了,她得回平章院,不然嬤嬤和巧慧要急壞了。
林舒歡開始把桌子拖向高窗旁,再把椅子疊上去,她小心翼翼穩著踏上桌椅,再攀爬到高窗上,往外探了探高度,深吸了一口氣,不帶任何猶豫、直直地往下跳。
身子重重地摔在了被雨水洗刷過的泥濘地,濺起一片泥水。
她疼得蜷縮成一團,緩過這一陣巨疼後,繼續爬起來一瘸一拐找了一條小道回平章院。
曲嬤嬤與巧慧這一整夜都快急死了,娘子到現在都沒回來。
昨晚兩個時辰未回,巧慧跑去嘉山居,嘉山居的下人趕她出去,又去找裴三娘子,裴三娘子說早走到了,可怎麼找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