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是,好心!”林舒歡看不下去了,連忙道,“三叔,你就,就饒過他們,是我的錯,我,硬要來的!”
蕭牧野滿腔的血氣上湧,也根本不想聽林舒歡說什麼。
幾仗下去,周嶼頭上都是薄汗,已經有些人撐不住開始吭聲。
林舒歡一轉頭就能看見蕭牧野那蒼白的臉陰沉著,她不懂他!大家都在關心他!他為何要這樣?
“你太冷血無情了!”林舒歡忍不住喊道。
這一句喊聲響徹了整個菩提居,連行刑的人都停了下來。
“周大哥,放我進去,是想著,能救你,”林舒歡道,“我過來,也沒有,彆的意思,你之前,幫過我,我也幫你,那不是,很正常嗎?”
“罵人的嘴真利索。”
蕭牧野的滿腔的血氣上湧,但還是撐著冷聲道:“本侯讓他救了嗎?讓你幫了嗎?是我蕭牧野跪在地上求你們一定要幫我,一定要喂我血救我這條命?”
“你的血是有多珍貴無比,我還一定要喝?我不喝,一樣能過得了今晚!”
“所以,林舒歡,”蕭牧野那雙漠然的眼看著林舒歡:“你不要太自作多情了。”
他說的都是什麼話?
林舒歡愣愣地看著自己手中護得好好的碗,裡麵是她剛剛集好的血。
其實她很痛。
她的手臂本來就有傷,脖子上也有傷,其實身上哪裡都疼。
放血的時候也是很疼的……他是不要,可他不是很痛嗎,她想著,如果用她一點點血喝一點點痛換他極端的痛苦,那也是值得的。
畢竟三叔人很好,以前還幫了她。
可她錯了,他人很壞。
林舒歡喉間酸澀一陣接著一陣,眼圈漸漸泛紅,輕輕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你不要,我就灑了。”
說罷,直接把碗翻轉了過來,裡麵的血全部流到了地上,台階上。
蕭牧野都沒來得及阻止,隨後一把把林舒歡拽進屋子,關上大門,抵在門上,他冷聲又壓著隱隱怒火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在和我耍脾氣?”
他以前見她一副柔婉溫順的樣子,可可憐憐被人欺負得要死要活,結果現在居然到他麵前都敢耍脾氣來了。
“我,才沒有……”林舒歡被蕭牧野這高大的個子一抵,還有他的大掌居然握住自己的脖頸還有剩餘。
那強烈到讓人害怕的壓迫感讓林舒歡一下子氣勢上矮了幾分。
蕭牧野也察覺到了,大掌指腹摩挲著林舒歡的脖頸,那一點點滑過他粗繭的柔嫩,竟也能安撫到他如今狂躁的內心。
他低低,不乏幾分冷意道:“現在倒識趣。”
這話說的。
她方才是有些生氣了,她還是想開口道:“是你、不想喝、我的血。你之前說、不想欠人,可這不是、欠我,你幫過我。可你,自負,冷血!”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
還張口閉口說他的壞話,是真的覺得他脾氣很好嗎?
蕭牧野的麵色又難看起來。
“我放血、也很痛的。我想著,你喝,就最好了。可你說,是我,自作多情,那我倒了,不也是,你的意思嗎?”
林舒歡說到這裡,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些日子經曆的事,想到方才蕭牧野說的話,淚開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