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多久,這樣的感覺停了。
蕭牧野放下了林舒歡的手,林舒歡一看,他不過是把自己手腕傷口旁邊的血跡給清理了,根本沒有吸她的血。
也是,血被吸出來還是有些痛。
而方才,她隻感覺到舒服,她甚至能感覺到三叔的舌尖……
林舒歡耳根後的紅暈一下蔓延到臉頰,好在如今房屋昏暗,三叔根本不會注意到。
林舒歡問道:“三叔,你好像、沒有、吸我的血。”
蕭牧野淡淡嗯了聲,直接上了塌道:“今夜熬得住。”
之前那殷大夫說血蠱在林舒歡體內,可以試試喝林舒歡的血,他以為不過是胡說一片,血蠱哪能有這般作用。
可今日他有嘗到她的血,嘗到嘴中的那一瞬間,能明顯感覺到痛感減少。
看來還是有效的。
隻不過今日林舒歡給他放了一碗,又要被他吸上一頓,對她這麼個身子來說,又哪裡撐得住。
“睡了,交易的事明日再談。”蕭牧野道。
林舒歡哦了一聲:“那我走了。”
說著,就要起身出去,走到一半,她又看了一眼榻上的蕭牧野,正當要轉身之時,隻聽蕭牧野道:“看我做什麼?”
他背後長眼睛的嗎!
林舒歡愣在原地,連忙道:“沒,沒什麼。”
蕭牧野翻個身,銳利的視線停留在林舒歡身上,林舒歡被看得緊張,不知還要說些什麼。
這時蕭牧野開口道:“林舒歡。”
林舒歡一個激靈,站直了身子,挺直了腰板:“三叔。”
“我向你道歉。”蕭牧野繼續道。
他的聲音淡淡的,但並非淡漠,林舒歡能聽出他語氣中的認真,如今就像晚風吹到了她的耳邊。
林舒歡愣在原地,看了一會兒自己的腳尖,然後問:“三叔是……”
“你的那碗血。”
林舒歡笑道:“那是、我自己、倒的!不怪三叔!”
蕭牧野才不聽她這麼說,他繼續道:“方才你說沒有人跟你道過歉,我倒也不是因為這件事才跟你道歉。”
“而是想和你說,有些人,對你的一些事,不是一個道歉,就能解決的,有些事情,就算道歉了,也不能原諒。”
等林舒歡出了菩提居,還在想三叔的這句話。
不是後麵的那句話,而是前麵的那句話,三叔真的不是因為方才她說沒有人跟她道過歉,所以剛剛才跟她道歉的嗎?
她怎麼覺得就是這樣的。
可三叔說不是就不是吧。
回了自己住的地方,良兒給她的手腕包紮了一下,林舒歡便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次日醒來時已日上三竿。
“方才楊叔過來了一趟,見娘子還在睡就沒打擾,說等會兒娘子醒了,請娘子去一趟菩提居,”良兒幫林舒歡洗漱打扮,“早食也都擺在菩提居了。”
“好,我知道了。”
昨夜與三叔說的商量交易,應該就是等會兒去菩提居商量了。
林舒歡洗漱打扮好就去了菩提居,沒想到還看到了周嶼,周嶼一見到她就連忙問好:“林娘子早啊!”
也不早了。
林舒歡好奇地繞了周嶼一圈道:“我記得,昨夜,三叔,打了,你們。用的,還是軍仗,你已經,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