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了解?”薑茉越發靠近周遠沉,嬌撩的聲音、清冽熱烈的花香,像是要把人烤化,“先脫上衣了解,還是先脫褲子了解呢?”
周遠沉噌地站起,曖昧氣氛戛然而止,整個人氣壓極低。
他垂眸,居高臨下睨著薑茉,右手卻背在身後攥成了拳,仿佛在極力克製。
“薑小姐,自重。”
“自重啊~”
薑茉指尖劃過唇畔,笑意瀲灩,如皎皎明月,瑩瑩生輝,卻在陡然間倏地消散,滿身冷清,精致的眉眼爬上一抹不耐煩。
“我真的很討厭磨嘰。”
薑茉輕歎一聲,抬手打了一個響指。
周遠沉眼神疑惑時,身子一歪,意識渙散,他狠狠掐了大腿一把,卻沒有任何作用。
周遠沉摔在沙發裡,不省人事,像是假人娃娃,乖巧又聽話。
薑茉伸了個懶腰,將係統拽了出來。
【vocal?宿主你把我家主神怎麼了?你快放開他哇!】
“查一下任務進度。”
【當前任務進度:81%,宿主再接再厲,但你這是在乾什麼?】
薑茉沒有回答係統的話,再次將係統拍下去,鎖在係統空間後,將目光放到周遠沉身上。
沉思:在這裡玩,還是回房間玩?
糾結了兩秒,薑茉把周遠沉扛回了房間。
夜幕四合,流星劃過天邊,留下一道淺淺的小尾巴,野外山坡的茉莉花爛漫濃鬱,仿佛與天邊流星交彙在一起,譜寫一場無聲的相遇。
“唔……”
淩晨五點過幾分,寂靜的房間傳來低啞的吟聲。
周遠沉還未睜開眼,就感覺到渾身的酸痛,整個人像是被碾壓打碎又重塑一般。
他動了動手指,酥酥麻麻,仿佛再動幾下,手指能從他身上掉下去。
周遠沉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
打開房間的燈光,冷灰色調的房間令他心頭多了幾分壓抑。
他垂下眼簾,目光狠狠一震。
紅痕斑駁。
映得他眼刺痛。
他不是傻子,身體的反應明明白白告訴他,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目光環視房間,空蕩蕩,沒有薑茉的影子,甚至沒有她的一絲痕跡。
周遠沉想到什麼,趕緊去拿手機,翻到薑茉的手機號界麵,剛要打過去時,手指頓住。
這個時間,薑茉還在休息。
周遠沉等了三個小時,一邊盯著時間,一邊時不時檢查身體,為此,他甚至在網上詢問醫生——
[Z:男人的第一次也會有被車碾過的感覺嗎?]
[張醫生:本人沒有相關經曆,無法回答此問題。但是,通常情況下不會。]
[Z:在昏迷狀態下,怎麼判斷女朋友對自己是否滿意?]
[張醫生:……昏迷就彆做了哈,不建議,因為正常來講起不來。]
周遠沉又問了幾個問題,對方一度認為他是個精神病,或者是個找茬的,甚至多次跟他解釋‘昏迷時根本不能’這個客觀事實。
周遠沉深吸一口氣,把手機扔到一邊,靠在床頭,盯著牆壁出了神。
客觀醫學事實也會有例外。
他昨晚確實昏迷,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身上的痕跡和身體反應能說明一切。
時間來到八點,周遠沉立刻給薑茉撥過去電話,但是……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