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8針對(2 / 2)

這般有精力的大規模鬨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莫不是有人故意策劃為之?

但願是她想多了。

隔壁院裡,韓酉之正襟危坐,神情嚴肅,但雙目失焦。

“民鬨之事日漸到殿下不出麵便不消停的程度,想必就是衝著殿下來的。”

“倒是抓了幾個刺頭。”單長羿在旁閉目眼神,肉眼可見的疲憊。

韓酉之冷哼,“想必這幾個刺頭也是咒疫患者吧,他們行為過激情有可原。若是對他們動用刑罰,事情隻會越來越糟。”

“所以孤隻讓人將其暫時看製。”

“借郡主之事大肆渲染殿下沉湎兒女私情,您對郡主的袒護皆是失德。疫病未解,城中又頻頻生事,不得一日安寧,又傳揚殿下無能。一日複一日民怨四起,殿下這些年積累的聲望,怕是要被慢慢蠶食殆儘了。”

單長羿無聲歎了口氣,“如今之際,孤不能對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們做什麼,隻能拖著,等禦醫研製出咒疫的醫治之法。”

“雖局麵對我們很不利,但殿下還是要穩住心態。”

“孤知道。”

“殿下!”淩澤匆忙跑進來。

單長羿半睜開眼,“這麼著急做什麼?”

“雲冀將軍去郡主院裡了。”

“城西書院的事他都解決了?”

淩澤神色複雜,“雲冀將軍殺雞儆猴,當眾把兩個表達了對殿下不滿的書生動了軍棍,現在書院無人敢再造次,但……”

“但他們對殿下的怨念更深了?”韓酉之接話道。

淩澤點了點頭,“是。”

單長羿未有反應,神情淡漠。

韓酉之卻慍怒,“殿下,您這位師兄當真可靠嗎?”

“他沒那麼通曉人情世故,雖行事不妥,但也在情理之中。”

韓酉之嗤之以鼻,“到底是不懂,還是有意為之,殿下不可能分不清。非要用刑,鬨事的不打、私逃的不打,偏打對殿下不滿的。這招禍水東引,對雲冀將軍而言可謂一舉兩得。”

單長羿垂下眉睫,沉默不語。

“殿下。”淩澤有些著急,“這個點,雲冀將軍怕是已經到隔壁了,您不過去嗎?”

單長羿緩緩望向門外,食指無聲敲打在椅把上,不知道為何事出神。

“殿下這是怎麼了?”

韓酉之詫異之餘又覺得好笑,“郡主說愛慕臣時,殿下都能愈挫愈勇,如今又在害怕什麼?”

“彆以為你瞎了孤就不會拿你怎樣。”單長羿聲音低沉。

他握緊椅把,驀地起身,“走,去瞧瞧。”

……

雲廷玉打量著眼前人,眉目有些憂傷,“本想著馬上來看你,奈何被瑣事絆住了手腳。”

明月尋靠在美人榻上,摩挲著暖手爐,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但難掩憔悴。

“我都沒想到能在這見到小廷哥,聽說你是硬闖進來的,該不是怕我死在這了,連最後一麵都見不上吧。”

“彆說這種不吉利的。”

雲廷玉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見她真的毫無反應,更是哀傷,“從小你就叫我哥,我亦將你當妹妹看待。既知你在這裡受苦,我如何能心安理得地離開?”

明月尋輕笑,小時候不喜歡明月卿這個總喜歡和她對著乾的哥,不止一次許願要雲廷玉頂替他成為她的親哥。

如果想來,真是幼稚。

“我向來都是把小廷哥你當親哥的,明月卿巴不得我夢想成真呢。”

雲廷玉笑出聲來,“月卿要是聽到這話可要傷心了,他也已經長大,比我還要積極地請纓來此,隻可惜被你祖父攔下了。”

“幸好還有祖父。”明月尋無奈,小聲嘀咕,“他好像永遠都學不會什麼叫大局為重。”

“他那是記掛你,哪怕從小不對付,那也是親兄妹。你出事,他是最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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