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可憐(2 / 2)

另一道略顯討好的聲音跟著響起:“不可能,一定在家呢。他腿都傷了還能到哪去,肯定藏起來了。”

“是嗎?喲,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當起了縮頭烏龜?怎麼著,是不是怕了你爺爺,我跟你說賀宵你隻要出來跟我磕三個響頭,並保證以後見著我都喊我一聲爺爺,老子就放過你。”

擒著楚唯的手越發用力,痛的他直打哆嗦。

聽著耳畔急促的呼吸聲,楚唯仰起頭瞪了他一眼,眼裡控訴十分明顯。

莫名的,賀宵從他眼裡讀出了他的意思。

“彆人罵你,你拿我撒什麼氣?”

看著楚唯霧氣氤氳的雙眸,賀宵慢慢鬆開了對他的桎梏。

楚唯連忙把手放在自己跟前吹了吹,好家夥,就這麼一會兒就被他捏出了痕跡,好像被繩子綁過似的,這得用了多大的勁。

“不想惹麻煩就乖乖待著,等人走了,我自然會放你出去。”

炙熱的呼吸拂過楚唯耳畔,癢得他情不自禁伸手揉了揉。

外頭的人還在謾罵著,楚唯揉著手輕聲詢問:“他們是誰啊?”

楚唯手上膚色白皙透亮,那一道紅痕十分顯眼,賀宵頓了頓,沒有開口解釋。

賀宵沒搭腔,外頭的流氓叫罵幾句後仍覺得不解氣。

“這雜種可能真沒在家,不然以他的脾氣應該是忍不了的。”

“他那腿不是傷了嗎,見我們這麼多人,肯定嚇得屁滾尿流躲起來了,哪敢出聲。”

“要我說就趁他病要他命,他仗著自己的身手好,平時可沒少欺負我們,就該趁這次把他兩條腿都打斷,看他還能耐個什麼勁。”

楚唯聽得眉心直皺,什麼仇什麼怨,這群人竟然想對賀宵下這樣的毒手。

怕賀宵這暴脾氣忍不了,楚唯死死抓著他的手道:“你可千萬彆出去。”

賀宵儼然已經是在被逼怒的邊緣了,隻是聽到楚唯這般急切地聲音,以及感受到他那點像沒吃飽飯似的力道時,猶如被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他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繼續忍耐。

估摸著他是真的不在,外麵的人罵了半天,也覺得沒勁,一個個都打算走了。

走了幾步,為首的男人看著那一片肆意生長的菜園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到籬笆上:“老子看他這菜園礙眼,來,你們幾個上去給我狠狠踩,一株好的都彆給他留。”

收拾不了賀宵,難不成還收拾不了一個菜園子?管他是躲起來還是真不在,毀了他的菜園子看他能怎麼辦。

他說話的聲音很大,屋裡的兩人聽得清清楚楚。

聽到這群人要毀了他的菜園,賀宵實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登時要出去和他們拚命。

楚唯看出他的打算,心下著急,不管三七二十一撲上去死死把人抱住。

賀宵伸手把他推開,沒想到剛還被嫌棄力氣小的人,這會兒卻能死死纏著他,讓他寸步難行。

楚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千萬彆去,難道你真的不想要自己的腿了嗎?那麼多人,你又傷得這麼重,你能打得過誰,要是腿被人打斷了,誰能給你報仇?”

就在剛才外麵那群人說話的功夫,楚唯忽然想起前世楚父楚母跟他說過賀宵變成跛子的原因,跟野豬沒什麼關係,他的腿是被村裡的村霸派人打折的。

細節什麼的,楚父楚母也不知道,就知道是那個村霸趁人之危,挑了賀宵受傷的時候下手。

說不定就是這次。

外麵至少有六七個人,賀宵現在這個樣子,就跟砧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楚唯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出去送人頭。

遇到這種事情,誰都忍不了,可忍不了也得忍。

賀宵氣得發抖,胸膛劇烈起伏著,身體的肌肉每一塊都繃得緊緊的,呼吸聲也粗重無比。

憤怒的情緒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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