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對疼痛的承受能力都是不一樣的,何超然同誌,這種不利於團結的話請你以後不要再說了。”
大多數時候冷科平都是溫溫柔柔的,不過生起氣來還是挺像個管理的。
他們知青在這裡生活本就不易,他不希望再起內訌。
何超然吃了癟,尷尬得想找陳凱楓幫他說兩句,沒想到陳凱楓熟視無睹,一點麵子也不給他。
“不是,我……”
“挑破後,你們再用嘴吮一下,把裡麵的血水吮出來就好了。明天乾活的時候記得用絲巾或者手絹纏一纏,減少摩擦就會好一些。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等活乾得多了,手掌心都磨起老繭,自然就不會再長水泡了。”冷科平直接無視了他的發言,自顧自傳授著自己的經驗。
楚唯一邊給破皮的手掌吹氣,一邊抱怨道:“我們才來,怎麼就要乾這麼重的活,不該留點時間適應適應嗎?”
冷科平聽得好笑:“哪有這麼好的事。”
他看楚唯長得白淨纖細,性子又嬌滴滴的,便給他支了個招:“隊裡也不是沒有輕鬆活,掌管農具,飼養牲畜,記工分這些都不需要出太大的力,你可以去找大隊長給你換換。”
楚唯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冷科平說這樣的話,又用這種審視的眼神看著自己,楚唯驚恐道:“怎麼換,你不會想讓我去色/誘吧?”
他這話一出,其餘三人都差點噴了。
冷科平哭笑不得道:“想什麼呢,你一個大男人能□□誰?大隊長家那口子管得嚴,他兒子也隻好女色,雖然你長得是有點雌雄莫辨的,但也改變不了你是男人的事實。”
楚唯鬆了口氣,他就說嘛,這個年代搞男人簡直是天理不容,李二虎再怎麼也不至於惦記男人的屁股。
“那你是什麼意思?”
冷科平搓了搓手指:“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陳凱楓一聽明白了:“芝麻大塊地的隊長,竟然還想人給他進貢,真是想得美。”
冷科平知道他還保留著少年人的天真,又道:“這事也不強求,你要是覺得安排的活能乾下去,就完全不用賄賂他。可是小楚他能跟你一樣堅持下去嗎?”
“我能!”楚唯斬釘截鐵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我是堅決不會助長這種歪風邪氣的。”
陳凱楓讚許地拍了拍他的肩:“好樣的,我果然沒看錯你,咱們堅決不能向惡勢力低頭,大不了以後乾活的時候我多幫幫你。”
楚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那就先謝謝你了。”
哎喲,傻男主哦,他的思想哪有這麼高尚,他就是嗜錢如命而已。
有那賄賂的錢,還不如多給自己買點好吃的,憑啥白白便宜彆人。
何況知青點這邊的人乾的活都差不多,他要是突然換了一個輕鬆的,不是擺明了告訴大家他乾了什麼好事。
本來這些人就對李有德怨氣深重,他這樣一搞就成了靶子,這群人拿李有德沒轍,難道還拿他沒辦法嗎?
彆到時候還把在李有德那受的氣撒到他身上。
冷科平這話也有試探的成分在,聽到楚唯這麼說,他心裡還挺高興的。
做人還是要有點骨氣,要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