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1 / 2)

太近了,實在是太近了。

羅依暖甚至能感受到熱息噴灑在後脖頸的過程,能夠嗅到那誘人的芬香,僅僅一個瞬息,燥熱就幾乎侵蝕了整顆心臟,就連血管都要跟著燃燒起來了。

申漪歌簡直是毒藥,攻心的毒。

她能蠱惑羅清暖,也能蠱惑她。

“漪歌姐!”

急促帶著緊張的聲音有些顫抖,羅依暖慌亂地撥開了申漪歌的手,往前兩步拉開了跟申漪歌之間的距離。

她沒有再將後背留給申漪歌,轉過身較為警惕地看著申漪歌:“漪歌姐,你要賭什麼?”

羅依暖說話有些氣喘,申漪歌柔媚的眼睛笑意更深,她沒有再步步緊逼,隻是輕輕撩動耳邊的發:“我們賭薑鬱邇是不是好人,如果她像你猜想的那樣是個好人,那就是你贏,相反就我贏。”

人性可是非常不合適作為賭局,而且她們在賭薑鬱邇。

無論薑鬱邇是好是壞都不太好。

她露出了抗拒,申漪歌端著眼睛瞧她:“你好像不太高興,可這樣的賭局,你從前很喜歡不是麼?”

羅依暖被申漪歌的話勾起了原書裡極少筆墨記載的內容,原主隻有麵對羅清暖會裝作溫順乖巧的模樣,背過身她幾乎將身邊所有人都當做了惡趣味的一部人,她最喜歡的就是賭人,比如跟女傭賭一個人從二樓樓梯滾下去會不會死,而這個被挑中的倒黴蛋就是申漪歌。

申漪歌在醫院住了一月有餘,而這都得感謝羅二小姐惡劣又殘忍的賭局。

羅依暖很容易心軟,她承認她有些同情申漪歌的遭遇了,剛剛逃避的身體都不自覺地再次靠近申漪歌:“漪歌姐,你恨我嗎?”

她在舊事重提,那應當是依舊有怨恨的。

申漪歌沒有回答她,她隻是重複問了一次:“羅二小姐,你要不要賭?”

羅依暖抿抿唇,較為艱難地啟唇:“漪歌姐,每個人對好壞的定義不同,我們……”

“那就縮小些範圍,我們賭明天如果你去糾纏她,她會不會帶你回家。”羅依暖的委婉拒絕被申漪歌攔了下來,她似乎打定了主意非要跟羅依暖賭上一次:“如果你不想賭的話,你還可以自己查。”

她查?那不是給羅清暖機會知道她在做什麼?

羅依暖本就因為薑苗的怪異和培訓學校的事對羅清暖升了提防心,肯定是想著能不驚動羅清暖,更何況打賭不道德,暗自調查彆人隱私就更不道德了。

跟熟人打聽隻能視為她這個人有顆八卦心,請人調查可就不一樣了。

羅依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漪歌姐,如果薑老師真能帶我回去,是不是就證明了她是個好人?”

申漪歌高深莫測地搖搖頭:“這可不一定,你們非親非故,她冒然帶你回去過夜還有可能是她輕浮。”

她好像有點明白申漪歌的意思了,賭局的關鍵並不在薑鬱邇身上,而是在羅依暖身上,這完全要看她是以何等方式被薑鬱邇帶回去的。

申漪歌究竟是要試薑鬱邇,還是想試她?

羅依暖有些糊塗了,等她回過神的時候,申漪歌已經默認了賭局成立。

——

申漪歌在陪著羅依暖吃完早飯以後也就去了公司,隻留著羅依暖一個人對著賭約頭疼。

她不是什麼厚臉皮的人,讓她去死纏爛打薑鬱邇,這是件很為難的事,而且萬一薑鬱邇以為她另有所圖了怎麼辦。

她名聲可不太好。

羅依暖在家裡整整呆了一上午,琢磨申漪歌和薑鬱邇的同時上跑步機慢走了一會兒,跟昨天的起床都頭暈不一樣,她今天在跑步機上走了好一會兒才開始喘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原本的靈魂影響了原主的身體,讓她的身體狀況有日漸好轉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