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蕭禦確實說了,因為她招惹他,所以他要她。
十倍百倍的要回去。
至於說愛麼,他自己不會覺得好笑嗎?
什麼時候愛她了?
她追了他一個月的時候?
他連眼睛都沒看過她。
她放棄他的時候?
那恐怕不叫愛,隻是害怕失去,害怕打破不需要付出就得來的享受。
還是他和她水乳交融的那一晚?
那更不叫愛了,說白了就是一個需求。
他比她認識的那個蕭禦確實改變了不少,但這完全是因為她的改變。
更因為,他要栓牢她這顆棋子。
要換做前世,他一句“為你專門改的密碼”,她肯定感動得心肝都願意給他掏出來。
現在,她稍微避開他,“去把飯吃完。”
蕭禦無聲的看了她片刻。
他更想吃的,顯然不是飯了。
但最終“嗯”了一聲,從她床邊起了身。
盛書書也沒再去關門,反正她現在做什麼對蕭禦來說,都不是秘密。
她跟馮旭打了會兒電話,給他囑咐了幾句。
“你不要什麼都不做,但也不能什麼都說,反正就是讓你爸留意到你。”
馮遠程跟彆人家反著的,重女輕男,就因為這個,馮旌之前都得過抑鬱症,去跳過護城河。
當然了,傳到外界就說是情傷,一時想不開。
就因為這樣,馮遠程對馮旌更不滿意,但沒辦法,女兒好歸好,生意場上還是缺乏優勢,所以目前馮旌是馮遠程的繼承人不二人選。
馮遠程壓根沒考慮過馮旭這個私生子。
深奧信托其實不是什麼大企業,非央企,連地方國企都不是,隻不過它口碑是真的好,沒有任何黑曆史。
“你信我的,不用怕。”盛書書,沒太多雞湯,隻有直白真實的鼓勵。
盛書書現有的金融或者商業知識還是非常有限,那些彎彎繞繞她並不懂,隻知道蕭禦會乾什麼。
所以,掛了電話,她又給學長孟鬱南請教了幾個問題。
其中的兩個問題,孟鬱南當時也沒有回答,說晚上睡前給她回過去。
然後這兩個問題,就到了蕭禦這兒。
而蕭禦坐在客廳,看她從臥室出來,直接開門見山,“深奧信托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盛書書去接水。
“有沒有可能,我接近你,和你發生關係,都是美人計,你的死對頭指使的。”
蕭禦表情都沒有變一下。
“沒這個人。”
她抿著水。
蕭禦一直都這麼自信,他沒有死對頭,隻有可以為他所用的棋子,或者盟友。
這一點,盛書書確實也挺佩服他的。
商場上那麼多人,都承他的情,記他的恩,怎麼就沒人恨他呢?
至於他那幾個朋友,就更不用說了,比人家五十年金婚還要堅固。
“但你要繼續用美人計也不是不行。”蕭禦看了一眼手機後收起來,“想知道什麼。”
盛書書沒搭理他。
她想知道的,站在普通人的角度,其實有點多。
比如,這次各個信托機構風波的時候,他被人偷拍一起開房的那個女人。
是誰?
前世盛書書沒看到新聞,隻聽了那麼一兩嘴。
然後無疾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