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盛書書被推得人和書包一起掉在了地上。
蕭輕舟有點傻眼了,他也沒使勁兒。
不過作為男人,把人推倒確實不紳士了,他連忙把人扶起來,“沒事吧你?”
手臂碰著了?
腿抽筋了?
他依次檢查。
好像都沒有問題,但是整個人好像不太對勁兒。
盛書書回了神,自己站了起來,神色也平淡下來了,“沒事,我……忘了敲門。”
蕭輕舟也不覺得她的話牛頭不對馬嘴,“走吧,爺爺等著呢。”
他隨手給盛書書拿了一雙蕭夫人的新拖鞋。
他們倆進客廳的時候,曲藝回頭看過來,臉上有著笑,一點都不見外。
“盛書書,你也來了,我還說這一周沒見你了呢,你們蕭教授說你課業重。”
聽起來,這一周,她都和蕭禦見麵。
蕭企祥看了看盛書書,又問曲藝,“你認識她?”
曲藝笑著,“認識的,蕭禦的學生嘛,假期一直都有見的。”
蕭企祥聽出來了,曲藝既然經常見到盛書書,那就說明她和蕭禦確實關係親密。
蕭企祥以前見不著蕭禦,叫都叫不來,他一直沒好強行安排蕭禦什麼事,也不大了解蕭禦的生活圈。
原本,蕭企祥是想著給蕭禦安排一門聯姻的。
他就算是私生子,那也姓蕭,婚姻大事,他還活著,他就肯定要把關。
但他又不希望蕭禦娶太好的商賈之女。
否則就壓過蕭海印了,容易引起家族內鬥。
“曲藝。”沉默許久的蕭禦終於開口。
曲藝哪能看不明白?
在盛書書出現之前,她無論怎麼說,蕭禦都沒有表現出反對。
盛書書一回來,卻不行了?
曲藝像是沒聽見,問蕭老,“盛小姐是您外孫女?”
蕭企祥,“也算是,小王和她很親,當半個閨女了。”
這個假期,王慈心在國外伺候他的時候,沒少提起盛書書以及她去世的母親。
話裡話外,聽得出來很疼這個姑娘。
在蕭企祥看來,兒媳婦這應該是想讓他儘快主張孫子把婚結了。
光是口頭一個婚約,終歸沒辦法實質性的心疼那個女娃。
於是,蕭企祥補充了一句:“準確說是孫媳婦。”
這事外界不知道,所以曲藝露出驚訝的表情。
她確實是驚訝的。
驚訝於盛書書的身份,比那晚蕭夫人跟她說的還要敏感。
可是蕭禦對她,明顯不一般。
“侄媳?”曲藝驚訝之餘把關係說到了蕭禦頭上。
蕭企祥反應也挺快的,“嗯,是蕭禦的侄媳。”
曲藝稍微放寬心了一點。
蕭禦那麼正經的一個人,他不可能對自己的侄媳……
“曲藝。”蕭禦再次開口,“你先回吧。”
蕭企祥看向他,“馬上吃飯了。”
曲藝還想說什麼的,可是笑容被蕭禦的眼神截止。
他看著她,“你不是還有事去忙麼?抽空來探望老爺子,已經很耽誤你了。”
曲藝捏了捏手心,笑容還是很得體,“確實還有點事,彆人等著我赴約的。”
“我送你出去。”蕭禦起身。
曲藝知道蕭禦生氣了。
從彆墅走出去,他雖然看起來平靜,但周身氣息已經冷得讓她覺得陌生。
“我沒覺得自己說錯了。”曲藝最終在路口停了下來,轉身直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