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書書隻覺得一團溫熱堵在她的喉嚨裡。
每次蕭禦這樣親近她,想和她親熱的時候,她總是舌頭失靈,話不達意。
已經很努力的鎮定著,聲音也溫溫涼涼,透著不耐煩,“什麼襯衫?”
“在公寓那晚,你書包裡的男士襯衫。”
他要是不說,盛書書早已經忘乾淨了。
她記得確實買了一件男士襯衫的,準備蕭禦生日的時候送給他當禮物。
襯衫、打火機和蛋糕,三個東西。
但是那晚睡完他,她就不是前世的盛書書了,沒想起來這個事。
就算記得,她也不可能再送給他,跟蛋糕和打火機會是一個命運,都扔。
“扔了。”她隨口回答。
“蕭禦……”盛書書再一次喊他。
是因為他的手一點都不安分。
她的衣服是短款的poLo衫,蕭禦染過酒意的逐漸在腰間軟肉摩挲著。
甚至,他手指那麼修長,隻要稍微往上一點點就會碰到她的內衣。
她喊他名字的聲音明顯都不一樣了。
雖然這不是蕭家,她沒有那種偷偷做賊的感覺,但外麵還有盛華年一家三口呢。
始作俑者卻視而不見,專注於他的話題。
“蕭家晚宴時,襯衫還在你書包裡。”
盛書書驚愕的看了他一眼。
真在她書包裡嗎?
前世她去睡蕭禦前,確實把衣服帶上了,和他發生關係後,她把襯衫送給了他。
蕭禦麼,對她送的東西反正就那麼回事,從來沒聽他說過喜歡,也沒說過不喜歡。
反正盛書書從來都沒見到他穿過。
所以這一世何必送?
那晚她走得急,忘記衣服放哪了,至今沒見過。
“說謊不好。”他薄唇輕啟,“這位同學。”
蕭禦語畢,似是真的有些不悅,另一手握著她的臉蛋,吻上她。
盛書書聞著他身上一絲絲的酒味,心裡更慌。
酒後的蕭禦是另一個人,她真的怕他胡來。
盛書書胡亂去握他的手,聲音變得細碎,“不行!蕭禦……”
蕭禦動作之間其實沒有強迫,但又很壓迫,連氣息好像都透著不可抗拒。
如果不是借著這點酒,蕭禦甚至還找不到這樣對她的理由。
蕭輕舟的請求隻是一個湊巧,他今天怎麼都要找她的。
從在老宅被她聽到他會和曲藝訂婚後,她整個人都沉了。
這種感覺,比假期前她故意躲著他還要差。
至少那會兒她躲得很明顯,現在信息是接的,大概是不看不回。
“把我從免打擾放出來?”他薄唇略咬著她,用力的在克製。
再怎麼樣,這種事,隻要她不願意,蕭禦是不可能強迫她的。
一個曲藝,她都已經快消失了,哪能嚇她。
盛書書不說話。
她說不了。
因為她一說話,就會被他趁虛而入。
“嗯。”她最後含糊的應了一聲。
蕭禦不知道是不是笑她未卜先知,眼尾的深邃微微勾著看她。
房門外傳來盛華年讓傭人去拿好酒的聲音,看樣子是準備開飯了。
盛書書下意識的看了蕭禦,“你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