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已經走了。
“嘭!”一個紙杯子打到了她臥室門上。
盛華年一臉不爽,“出來,說事。”
盛書書看出來他有點喝多了,“喝多了你就睡,彆吵我。”
盛華年突然沉重的看著她,“盛書書,我好歹是你爸,好歹養了你這些年,你能不能替我考慮一下?”
“你知道公司現在有多難?”
“我要養著你,養你弟弟母子倆,每一分錢都是我跟人喝酒、舔溝子舔來的!你懂嗎?”
盛書書微微蹙眉。
盛華年其實也可憐,他確實很累。
但他確實也沒有經商天賦,除了吃風口紅利那幾年,他的公司是每況日下。
但,公司難就要賣她麼?
“爸爸對你的要求也不多,你就好好的,跟蕭教授拉近一點關係,我從他那兒討點好處,行不行?”
“你出來,陪我聊一聊。”盛華年衝她招手,又抬手給她示意了一下手裡的飲料。
是她剛剛在餐館喝的那一款。
他看到她喝了?
居然買回來了。
“你不是愛喝嗎?給你買了一杯回來。”盛華年吐出酒氣,自嘲的笑了一下,“你真以為爸爸不愛你?”
“你是我親閨女,我會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是因為你媽,我和她沒有感情,我被你爺爺害了一輩子,我對你媽有怨,確實遷怒了你,我不對……”
盛書書活了兩世,還真是頭一次見盛華年說人話呢。
但她也隻是聽著。
缺愛的是她,但是渴望被愛的,是前世二十歲的盛書書,不是她。
盛華年滋滋的喝著其中一杯飲料,給她的那杯拿起來,腳步晃悠悠的拿到她門口給她。
盛書書接了過來,“去睡吧。”
想了想,她還是說了聲“謝。”
然後關上門。
盛華年看著被關上的房門,就差咬牙切齒,這死丫頭還真是跟她那個媽一樣的心硬!
平時看著柔柔弱弱,聽聽話話,看不出來這麼能扛,苦情戲都沒有用。
盛書書去洗了個澡。
出來覺得渴了,又懶得去客廳看到盛華年,隻好戳了那杯飲料喝,一邊吹頭發。
吹風機一直“嗡嗡嗡”的,不知不覺,她有些犯困。
飲料喝了大半,她竟然困得眼皮抬不起來,隻能關掉電。
狐疑的皺了皺眉。
為什麼這麼熱?
說是困,但她腦子又好像很清醒,周圍的東西無形中都放大了似的。
很像發燒的感覺。
盛書書走過去把空調溫度往低壓了兩個度。
坐在床邊喝完了飲料,身體裡的某種酥軟鬆弛開始爬遍全身,逐漸的演變。
盛書書在意識到那種感覺的時候,陡然看向了那杯飲料。
她不是未經世事,她活了兩世了,前世和蕭禦做了那麼多次,她對自己此刻的欲望太熟悉不過!
她沒想到盛華年真的敢對她動手腳。
腦子裡竟然已經全是蕭禦滿足她的樣子,狂野的,克製的,誘哄的,溫寵的,占滿了她的本能幻想。
盛書書不敢繼續待著。
起來去找了自己的手機,從門縫裡沒看到盛華年,儘可能的放輕腳步。
直接離開,頭也沒回。
但凡盛華年的狐朋狗友再折回來,她今晚就把一輩子毀了。
她打了一輛車,張嘴報了京大的地址,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