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程一下被弄得很為難。
“曲小姐的理由,還是很站得住腳的。”他說。
盛書書笑笑,“我知道,所以叫賭。”
馮遠程皺著眉,看向蕭禦。
蕭禦在這件事上的謹慎態度,從他沒有第一時間找馮遠程聊就看出來。
所以盛書書也不強迫馮遠程第一時間給決定,她拿了書包,“您可以考慮幾天,再久了,就錯過投資最佳時間了。”
馮旭下意識的放下水杯,要跟過去,“你去哪?”
盛書書想起來馮旭現在可是小少爺了,上周他爸剛給提了輛新車。
“要去見個人,要不送我一下,坐坐你新車?”
馮旭也就能和她開玩笑,“就等你張口呢,不然我都沒地兒炫耀!”
草草和父親打了個招呼,就跟著出去了。
馮遠程衝蕭禦笑了笑,“小孩心性,蕭教授彆介意,那華中這一股,您看……?”
蕭禦專門整理過對華中投與不投的博弈資料,這會兒遞給了馮遠程。
“馮總自己決定,可以先以兩個月為限,如果到時候樂觀再追加。”
這樣下來,損失也損失不了多少,但賺頭卻握住了大半。
“阿禦。”曲藝蹙起眉,“你怎麼改主意了?”
之前他們三個單獨聊的時候,他的意思,明明就是最好直接不投。
蕭禦先送走了馮遠程。
回過身時,把辦公室門開著。
話是對曲藝的,“不要隨意揣測我的意思,這是他們幾個都做不到的事。”
曲藝本來就被盛書書說得憋屈,這會兒索性沒忍住。
“根本不是我揣測不了,而是你故意避開我,就為了不和我站在一起,你臨時這樣改主意?”
“你自己說的做生意最忌諱這樣,結果你……”
蕭禦邁步走過去,像是壓根沒聽曲藝的長篇大論。
冷不丁的開口:“說說你那個戒指的事。”
曲藝愣了愣,“什麼戒指?”
蕭禦看向她的手。
這不是戴著麼?
曲藝無奈又坦然,“我是做設計的,這很簡單的東西,有什麼好說的。”
“你要護著那個小姑娘,也不用質疑我?”
蕭禦抬眸,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
“回國前,你跟宗持之打過視頻?”
曲藝倒是沒什麼好隱瞞,“對啊,我跟他們幾個都經常聯係,你知道的。”
“宗持之在車上給你打的。”蕭禦的語調是篤定的。
他那枚戒指一直放在車上。
那就是宗持之和曲藝打視頻的時候,曲藝看到戒指了。
“你是做設計的,這種精巧彆致的東西,你的視線,比彆人更加本能的去捕捉。”
曲藝手心微微緊了緊,還是不承認,“我沒有。”
“你覺得以我的才能,有這個必要嗎?”
“沒有。”蕭禦認可這一點。
她是才女。
但外形撞到幾乎一模一樣,戴出去彆人一定以為是對戒,哪那麼巧?
蕭禦放好書,合上抽屜。
看她,“盛書書沒有告你剽竊,你應該慶幸。”
聽到這裡,曲藝終究是繃不住了,對她一個設計師來說,這是恥辱。
“那怎麼了?我覺得好看,我就不能做一個自己戴嗎?”
“並不是去對外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