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沒想到她說打電話,是用他的手機。
那性質自然就不一樣了,他這會兒一路沉默,彆人問什麼,都等於他在默認。
車子正好停在某個奢侈品店門口。
蕭禦連同她的手和手機一同握住,不可能讓她打電話。
“嗓子疼。”也終於吝嗇的吐了一個字。
盛書書:“……”
聽得出來,極度嘶啞。
剛剛在蕭宅他說了幾句,盛書書聽著音色還行,就忽略了。
這會兒發聲顯得更吃力。
蕭禦看著她,“你剛剛的問題,再說一遍。”
盛書書回憶了一下,她幾句話裡的問題。
她挨個反著問回去,他都沒反應,一直到:
“可不可以,你提條件,我們的事爛在肚子裡?”
“不能。”蕭禦嘶啞著聲音,一字一句的回了她。
盛書書:……
突然覺得,蕭禦不會說話也挺好。
“你打算怎樣處理李慕沙。”盛書書問了句。
她需要心裡有點兒譜。
為了確保對華中的投資收益最大化,李慕沙必須處理好,如果處理不好,那她就答應辦個婚宴。
條件麼,現在就可以開始想一想了。
蕭禦看了看她,沒說話。
盛書書點了點頭,“忘了,你啞了。”
恰好蕭禦的手機震動。
盛書書隨意掃了一眼,看到了是曲藝來電。
他對曲藝的備注:18屆C曲藝
看似奇怪又刻板的備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罩杯。
當然不是。
蕭禦除了周末之外,平時是工作狂,信息必回,電話隻要打進來也一定會接,她看多了他的備注就明白了含義。
他對不熟悉的人大致區分:
A類——學生
B類——客戶或者外校生
C類——其他
她那時候就看過自己的備注,屬於其他。
所以,她和曲藝,在蕭禦這裡,是同樣的定位。
蕭禦大方的當著她的麵接了電話,起初是放在耳邊的。
不知道曲藝說了什麼,蕭禦改為了免提。
“你不送送我麼?”曲藝問。
蕭禦這才啞著聲,“宗持之送。”
曲藝頓了一下頭,“你感冒了嗎?”
蕭禦“嗯”了一聲,就聽到曲藝口吻變得滿是擔心,“怎麼突然感冒了呢?要不要緊?有人照顧你嗎?不然我……”
“說話不方便。”
曲藝的擔憂急切裡,蕭禦淡著聲打斷,兩個人的狀態完全是極端。
掛了電話之後,蕭禦的手機就收到了連續幾條信息。
不用問也知道是曲藝。
盛書書坐在一旁,感覺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就是這麼圍著他轉的,完全無視了他的冷淡,剃頭挑子一頭熱。
蕭禦並不打算回複短訊。
隻側首看她,問了句:“能開車?”
盛書書以為他是要去應酬,想讓她開他的車回去。
“不用,我打車。”
蕭禦眉宇間似是而非的可憐。
“打算把我扔這兒。”
盛書書反應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