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出國鍍個金，回來能進好單位的吧，中南醫院？”
蕭禦肯定給了好名額，不然李慕沙不會輕易答應不鬨。
對這個問題，蕭禦沒回答，盛書書也就不再問。
蕭禦倒是問了她：“宋福生辭職，你早知道。”
盛書書看著窗外，“不知道。”
蕭禦自然不信，他略側首，看著她的側臉。
一縷長發隨著車身慣性飄動，和她纖長的睫毛形成某種光影交錯。
讓蕭禦想起她第一次來他的特設課。
女孩端著書說來請教他問題，但眼睛隻長在了他臉上。
他敲了敲書麵，她的睫毛跟著顫一顫，再彎起來，滿是膚淺的欣賞：蕭教授真好看！
那種眼神，蕭禦很久沒從她眼裡見著了。
取而代之的，一開始是清晰的防備，到如今，是一股清澈的清醒。
她敢突然改主意繼續投華中，當初就一定有了幾成把握，宋福生辭職這事，至少一多半，是她的手筆？
從她的第一晚開始，她判若兩人。
盛書書感覺側臉如有芒刺，知道蕭禦在盯著她看，她忍著沒有回頭，繼續漫無目的的看街景。
也想起了個事，“宋福生辭職，宋明珠報名的事恐怕要泡湯了？”
之前是背景不穩固，這下直接沒了。
雖然說宋福生退的剛好是時候，但畢竟卸任了，怎麼都不及在任風光。
蕭禦看起來不是很關心，都沒搭腔。
盛書書這才回頭看了他一眼。
她有些好奇，“蕭教授原來喜歡宋小姐那樣的嗎？”
孤傲，清高，氣質清冷，舞蹈出身，像一隻驕傲的白鶴。
同樣是藝術生，以前的盛書書身上可真是一點相似都找不出來。
至於現在的她，陸半夏之前給過評價。
她不似宋明珠那麼孤傲清高，但骨子裡也透著一股以前沒發覺的清泠。
如果說宋明珠像驕傲的白鶴，那盛書書更像是耀眼的火烈鳥。
她身上，有宋明珠沒有的冷豔和生動。
盛書書當時聽完隻有一個總結：反正不是蕭禦喜歡的類型。
蕭禦眸眼深深，“喜歡隻針對於誰，為何是某種類型？”
盛書書想了想。
她覺得一個人的喜歡，就是某種類型的框架裡，根本不可能對某個人一輩子深種不移。
她不接話了，話題結束。
車子在蕭宅外停下。
她和蕭禦一起進去的，蕭夫人看到他們時候，眼裡可見的欣慰。
蕭禦一直都不肯回蕭家，最近不但回來了，也願意站在蕭家的角度做事，他把小書照顧得就很好！
這一點，蕭老爺子必然也是最高興的。
王慈心本來擔心老爺子和蕭禦不和。
之前老爺子很想讓蕭禦回來，相互映襯，名利雙收，但是王慈心以往接觸的感覺來看，蕭禦對老爺子有怨。
最近看來，可能是錯覺。
盛書書跟著進了客廳，一直乖乖巧巧，陪著吃水果，陪蕭夫人弄刺繡。
等彆人各自有事，客廳裡隻有她們倆的時候，盛書書才突然看向蕭夫人：
“蕭阿姨，我媽去世，跟我的婚約有關係麼？”
王慈心手裡略頓了一下，笑，“怎麼這麼問？我和你媽媽是好朋友，必須要照顧你的。”
盛書書也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