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書書以前可能白癡聽不懂，現在是句句朗若列眉。
但她裝作聽不懂，淺笑，“這都是當季新款，不是剩的，也不會冷的。”
蕭禦視線冷幽幽的落在她臉上，而她的注意力都在新衣服上。
漂亮衣服誰都喜歡，她也不掩飾。蕭輕舟如果覺得這樣能把她當初送他禮物的情分還回來，那她當然不拒絕。
蕭禦把杯子放回了桌麵。
發出“咚”的輕沉音。
盛書書聽到了，但是刻意沒有轉過去看。
知道這是蕭禦吸引她注意力的方式。
蕭禦還看著她，“倘若蕭夫人現在堅持履行婚約，你還打算考慮同意？”
嗓音聽起來溫風入沉，但隱隱是陰翳和諷刺的。
盛書書會不會真的考慮同意是另一回事，但對著蕭禦，她就篤定點頭。
“不排除。”
“我現在孤零一人，外公外婆得指望我養老，我不得嫁得出息些？”
“蕭家這種高風門楣就挺好。”
蕭禦不知道是不是笑了，盛書書看到他嘴唇扯了一下。
看似很邪性的動作，並不妨礙他坐在那兒的端方矜貴。
聽他輕嗤：“蕭氏連商聯都沒進，算什麼高風門楣？”
盛書書沒想到他會說這個。
但也有點兒道理，這幾年的好企業就算進不去商聯，每年商聯大會，好歹能有機會要一個出席位置。
但蕭氏確實沒在商聯露麵過。
盛書書也有說辭，“那怎麼了？蕭氏之所以沒進商聯，可能因為商聯剛成立三四年，蕭氏這樣的望族不屑於？”
她胡扯的，沒想到蕭禦看著她，“知道的挺多。”
然後下一秒，蕭禦就讓她知道了另一麵——
蕭氏之所以這兩年走下坡路，明顯被同領域新興翹楚公司擠得寸步難行，就是因為看不起商聯。
覺得商聯才成立幾年，要真說起來，應該是商聯求他蕭氏加入。
甚至商聯應該把蕭氏當做對成員企業授課的標杆才是。
結果一件都沒有發生，蕭氏逐漸被當下新興的市場一點點淘汰著。
盛書書知道，這也是老爺子很希望蕭禦回蕭家的緣故。
但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現在隻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和定下婚約有什麼關係。
如果非得這樣蕭夫人才告訴她，那她不介意和蕭輕舟繼續。
因為有過單方麵深愛的婚姻，她更覺得彼此都不愛的婚姻，反而會很輕鬆。
蕭禦已經在一旁冷淡提醒她：“房間衣櫥不夠用，自己想辦法解決。”
盛書書看著那麼多東西，她怎麼解決？
除非是扔了。
但這都是真金白銀，拿出去賣二手都能掙不少，她可不扔。
於是看了蕭禦，“那不然，我出去租個房子？”
果然，蕭禦臉色越發往下沉，顯然不樂意，所以沒有回應她的這個建議。
盛書書現在已經摸到竅門了。
之前她隻知道躲著蕭禦，沒有用。
現如今要反過來，他非要認準她這個棋子，所以她可勁兒想辦法逆著他，在他極限上反複跳，看他能忍到幾時
每每能膈應到他，盛書書心裡就很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