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珠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蕭禦剛好有話題能延長獨處時間。
盛書書看著窗外，不想再和他交流。
但他問到這個事，她多少帶點兒前世被背叛的情緒，冷嗤了一聲。
蕭禦聽到了，所以安靜看了她好幾秒。
明明疲憊了一天一夜，反而再這時候看到她擺臉色，蕭禦的神情卻好了很多。
有臉色，總比沒有強。
她不理他，他好像也不生氣，“半夜找我是什麼事？”
“因為打雷？”
入住前，蕭禦問過一次，夜裡打雷時間不長，加上她電話沒通，蕭禦以為她睡得沉。
“你去客房時，我不在。”蕭禦依舊不疾不徐，“客房爆管，正好去找了理事談事。”
盛書書盯著外麵的雨什麼時候停。
他說的這些，和她已經沒什麼關係。
“半夜找蕭輕舟過來陪你，是因為這個？”蕭禦終於用上問句。
這一次，盛書書臉上忽然溫熱。
蕭禦竟越過桌麵，把她的臉蛋轉了回去。
她有一瞬間的錯愕，然後下意識的避開，動作比較強烈，眸色清淡的盯著他。
這個眼神，蕭禦熟。
和第一夜之後，她再看他時候疏遠幾乎如出一轍。
“賭宋明珠的氣？”男人薄唇略微一碰。
輕揚起的語調，渾然天成的低音，透著某種不明意味的溺。
盛書書終於冷笑一聲，“蕭教授想多了，我為什麼要賭氣？”
“宋小姐是宋院長夫婦倆的女兒，我投了華中，到時候能盈利多虧宋氏夫妻配合，所以，宋小姐也算我半個合作夥伴。”
蕭禦聽她說得一本正經，實則根本沒聽進去。
“既然是合作夥伴，你揭發她做什麼。”
坐了這麼半天，蕭禦終於想起來喝一口水。
乾澀和疲憊被潤得透徹，聲音也更加沉澈了，“你清楚我行事不留情麵，就不怕把事情做絕了。”
盛書書看了他。
帶著幾分諷刺，“蕭教授都舍得的話，我還擔心什麼？”
聽著這話，蕭禦若有所思。
最後就是言簡意賅：“宋明珠與我沒什麼關係。”
盛書書看著外麵的雨一直下，不知道要等到幾點，很想打車走。
可是看了一眼打車軟件，排隊很長，等候十幾分鐘。
她先點了打車，等著。
看了一眼蕭禦，“如果我不揭發她，關於你們倆的緋聞出來時，你會澄清？”
蕭禦幾乎不用怎麼考慮。
“不會。”
盛書書笑了，“緋聞出去了，你不澄清，不打臉，隻默默撤掉帖子，是對宋小姐最大的愛護。”
“這麼在乎她，叫沒關係？”
前世，他大概就是這麼做的。
可能實際上真的沒發生關係，但是蕭禦沒有對外媒體說過任何一個字，對宋明珠也沒有半點苛責。
甚至，媒體壓根連那個女人叫宋明珠都不知道。
可見他的態度，對宋明珠是最好的保護了。
蕭禦卻不清楚她是怎麼得出來的結論，隻眉峰攏了攏。
“如若這是慣常人的思維，那以後這類的思維儘量不用在我身上。”
他看著她，“我隻在乎時間成本。”
盛書書聽到他說的時間成本，驚訝嗎，有一點，但其實也在情理之中。